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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家船。

    两艘船上只有初香与宋遗对出了“烟锁池塘柳”的下联。

    没有任何悬念,余下两盏花灯被宋遗轻松赢取。

    论投壶弹棋,盛国公船上高手如云,唯独这对对子,一帮大老爷们是急得抓耳挠腮好不窘迫。

    小童乘舟抵达盛国公家船,笑着把两盏花灯和宁王妃的意思转达给盛国公等人。

    盛国公摩挲着下巴刚冒出来的青色胡髭,命人把四盏花灯挂在中央,以供大家瞻赏。

    男子与女人思想存在天壤之别,比起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他们更注重花灯工艺与绘画技艺。

    但在真正的大雅之物当前,无论男女,都会由衷生出欣赏之情。

    宋遗站在人群中,痴痴望着花灯上的绘画,胸口莫名一阵酸楚。

    他像是为画里女子的决绝忠贞而钦佩,又像是为了自己胸中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而怅然。

    “盛国公,诸位大人。”呆站许久,宋遗定了定神,他在谈笑声中抱拳,声音虽低却很笃定,“请允许宋某将得来的两盏花灯赠给另艘船上的钟夫人。”

    此言一出,船内一片哗然。

    钟槐今轻挑眉梢,眸色变幻,目光轻飘飘落在新科魁首宋遗身上。

    男子脊梁端正,笔挺挺立在那儿,既不卑怯亦不狂妄,青涩中又有初入朝堂的意气风发。

    宋遗不愿给初香招惹麻烦,更何况钟学士,也就是初香的夫君也在此处,所以这两盏花灯在送出去的同时,也必须找到合适的名头。

    “不瞒诸位大人,起初听到上联时,我也一筹莫展百思不得其解。当钟夫人的那句灯垂锦槛波传来时,我才豁然开朗。所以与其说我的那句钟沉台榭灯对应的是烟锁池塘柳,不如说是对的钟夫人的灯垂锦槛波。况且”宋遗又拱了拱手,是惋惜的语气,“况且这四盏花灯意境连绵,本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强行分开难免让人心生不忍。”

    盛国公连连颔首,笑中透出几分对宋遗的欣赏。

    本来嘛,这两盏花灯是宋遗赢来的彩头,他想送给谁就送给谁,旁人有什么资格插手

    事情敲定,宋遗望向远处的钟槐今,隔空拱了拱手。

    钟槐今淡淡回了个礼。

    酒至酣,黑夜似乎都弥漫了一层醇厚的酒香。

    逐渐有人开始离场,钟槐今召来小童去叫另艘船上的初香回府。

    看着席面上被灌得酩酊大醉的宋遗,钟槐今面无表情地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然后起身,缓步经过他身侧。

    宋遗已经醉得话都说不清,他软趴趴倒在桌上,迷迷糊糊见钟槐今朝他踱来,不知打哪儿来的一股劲,竟又勉强撑着站了起来。

    “钟学士。”宋遗脸蛋酡红,许是醉了,言语间的酸楚与艳羡便不可抑制的流露出两分,“尊夫人真的是世间难得的好女子,钟学士委实好福气”

    步伐戛然而止,钟槐今眉宇间簇起几抹厉色,旋即消散得无影无踪。

    定定望着宋遗,他扯唇笑笑,眸有警醒之意“宋公子,你醉了。”

    寒意扑面而来,宋遗打了个冷战,熏熏然褪去两分,他才意识到这话颇有不妥。

    “是,钟学士说得对,宋某多有冒犯。”宋遗还想多为初香澄清几句,怕就怕画蛇添足,反倒引起钟槐今更多的猜忌。

    颔首回了个礼,钟槐今不再多言,负手匆匆离去。

    经过旁侧布置好的案台,挺拔身姿略顿。

    片刻,钟槐今似作出决定,折身走到案台前。

    静静望着挂在一起的那三幅对联,钟槐今沉默地收回视线。

    提笔蘸墨,他手腕挥动,一个个遒劲锋利的墨字立即在宣纸上生成。

    一口气写了两张,钟槐今搁下笔,没有再回头地疾步走出船舱。

    好半晌,半醉的陈世子才发觉案台上的那两幅下联。

    这是何方神圣竟一口气写了两张

    他瞠目口舌地看着,越看越兴奋,右掌连连拍在桌上,激动不已地冲醉倒在桌上的众人吼叫“这他娘谁写的简直绝了你们快给老子听好,这第一句是烛镌河坝松,五行全数对应,意境尚可。另外一句是桃燃锦江堤,五行虽无序,可论意境,堪称烟锁池塘柳的绝配绝了绝了,真的绝了”

    众人醉得不省人事,唯独宋遗呆呆支着脑袋,听清了那两幅下联。

    酡红的面色忽然变得惨白,宋遗惨淡一笑。

    是钟槐今。

    是钟槐今专程写给他看的。

    他意思是那两盏花灯本该属于初香,就算要送,也万万轮不着他宋遗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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