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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情书”

    呵原来介意的是这信

    阮时意略微迟疑,最终决定不再瞒他“哪有什么少年郎是衔云郡主。”

    “哦”

    “自上回长兴楼初见,她力邀我去郡主府小坐,我怕徐家有孝在身,大过年给人招晦气,推了两回。这次,她邀我去京西别院,说新年大吉,百无禁忌。”

    徐赫闷声笑道“再三追问才说,你是打定主意,不把机会留给我还是怕我被妖魔鬼怪吃了”

    阮时意骤然记起夏纤络那句,“若他长得足够俊美,体魄也够强健,不介意和他相互切磋琢磨”。

    如若她是未经人事的纯真少女,或许未必听出其间风流暧昧。

    可对应衔云郡主在某方面的显赫名声,她立即想到“切磋琢磨”,指的是哪件事。

    她不愿把徐赫牵扯进去,一则,她须赢一回,免得任由他宰割;二则,就算未能彻底接纳他为夫,也不希望他沦落至“以色侍人”的境地。

    “阮阮,”徐赫等不到她的回答,双手捧起她的脸,柔声道,“我想告诉你,我虽想赢得赌局,证明你我的确为天作之合,但如若你心里始终不承认、不接受,我绝不会为难你。

    “再者,你要是割舍不下我,即便赢了,也不会拒我于门外。所以赌局本身,并无意义,正在意义在于,你我在此过程中重新相处、重新认识、重新走进彼此的心。”

    对上他犹带倦意却溢着脉脉柔情的长眸,阮时意心头微微一颤。

    他拿准了她会心软也认定自己能说服她或撩得动她

    就如她自认为,能以“胜负未分”来约束他的行为,等他喜新厌旧、渐行渐远。

    结果呢他步步逼近,抱过、亲过、舔过还跟她挤过一床。

    事实上,他没皮没脸,胆子比她大,如意算盘打得比她精;而她空有人力物力,多活了几十年,还被他不动声色拿捏在手,“徐太夫人”的脸面丢大了

    徐赫小心翼翼托着一张靡颜腻理的娇颜,见她眸光时而愤然,时而焦虑,他笑语哼哼低下头,与她以额相抵。

    “阮阮,你不说话,是在等我亲你那我就不客气了。”

    阮时意在他的温热呼吸下勉强回过神,急忙捂他的嘴,猛然记起昨夜的被舔教训,改而捏他的鼻子。

    于是,二人从摸脸掐鼻,到相互推搡,最终以撞翻门口的四君子木屏、引来院中下人偷偷摸摸窥探而告终。

    啧啧啧,趁无仆从在场时,那对年轻男女,自是又经历了一番抵死缠绵。

    阮时意自知辩解无用,怒气冲冲提裙往外走,冷不防徐赫语带无奈,在她出门前温声相劝。

    “阮阮,你若一心要赢,可以不带我但晟儿和静影,决不能离身。”

    大年初三,大晴。

    阳光融雪,劈劈啪啪砸了一地,冷冽更是刺透入骨。

    大清早,徐晟一身水蓝色缎袍,发上束了玉冠,英气勃勃,骑马来接。

    他不住往澜园内探头探脑,见阮时意穿得清雅,只带了静影、沉碧和几名仆役伺候,便戏谑笑问“真要把那位藏起来独享”

    “你这家伙哪学来的荤话”

    阮时意料想,澜园里有不少仆役皆由长孙安排而来,必然事事汇报。

    她从大年夜“收留先生”一事,对外大概能瞒得住,但在首辅府上已非秘密。

    “我有要事跟先生探讨,就这几日。”

    徐晟眸底掠过忧色“虽说近年男女大防不比早年紧张,可您这是明摆着效仿郡主先生究竟什么意思嘛您俩若只想玩玩倒也罢了,可我看你们也不是那种人若情投意合,要不先成个成亲”

    阮时意目瞪口呆。

    之前是谁信誓旦旦说“咱们家有的是钱”,让她养一院子的小郎君,把小兔崽子吃得死死的,要那什么丛中过、什么什么不沾身的

    为何她还没开始养,这家伙居然催她“先成个亲”

    历来只有祖母逼孙子成亲,到她这儿怎么反过来了

    徐晟见她愣住,神神秘秘笑道“我悄悄查过啦先生根本就没家室穷是穷了点,但有才啊能得圣上赏识,何愁前程什么已婚有娃,想必是因长了张招蜂引蝶的脸,才故意那样说的”

    阮时意听私底下去查徐赫的假身份,登时怒了。

    “就你能就你聪明什么都是你说了算我的事轮不到你干涉”

    徐晟委屈。

    他不过想确认,自家祖母到底要不要给他弄给个“继祖父”,是不是这个人。

    在他心中,先生无论容貌、才华、脾性、体能都算上佳,比起他那完美无暇的亲祖父“探微先生”或许差了不止一丁点儿,但若能让祖母寡居多年的心动一动,分明是个理想人选。

    要不改日先来个全方位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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