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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锵锵唬白了脸。

    她偷偷把三秀招来刘家玩的事要是被发现,一顿胖揍绝对跑不了。

    师父下手狠毒,若是赶上他气不顺,更加没个轻重。

    她拜师的第三天,就目睹过师父发飙。

    那天凌晨四点多的样子,师父的小女儿不知为什么放声嚎哭,无论怎么哄也止不住。

    海师父一肚子邪火没处发落,一眼看到劈柴的五师兄,非说他动静太大,吵醒了女儿,冲过去没头没脑就是一顿暴打。

    打了还不过瘾,又顺手拿起劈柴的斧子,撵着徒弟满院子乱砍。

    多亏五师兄身手矫健,左躲右闪,竟是毫发无伤。最后抽了个空子,飞身蹿到院墙上。他不敢逃走,只能可怜巴巴地蹲在墙头挨骂。

    海师父挥着斧子骂了一刻钟,直到师娘报说小女止啼,这才打了个呵欠,把斧子一丢,又晃晃悠悠回屋接着睡回笼觉去了。

    蒋锵锵吓得双腿发抖,想找六师姐寻安慰,却发现人家已经走没了影儿。

    师姐、师娘、师兄全是一幅见怪不怪的样子,该干吗干吗,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愈发吓得她心惊肉跳。

    自打那次之后,蒋锵锵愈发循规蹈矩,谨小慎微,决不敢干半点出格的事。

    这回冒险请三秀过来玩,是她第一回逾越,没想到就就就就东窗事发了,这也太背了

    蒋锵锵紧张得四下张望,奈何院子本就小,又收拾得干干净净,不可能藏下一个大活人。

    要不,翻墙

    不等两个女孩用眼神交流完毕,影壁后已然晃出了个蹒跚的身影。

    来人四十多岁年纪,头发半白,再加上后背微微佝偻着,更显出几分老态。他步履虚浮,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酒气。

    蒋锵锵一向厌恶醉汉,此刻却顾不上这些,只要来的不是刘家人,她都百分百热烈欢迎。

    来人是琴师张德安。

    张德安是有名的老好人,据说从来没和人红过脸。别看刘、白二位老板闹得水火不相容,两家弟子走在街上常常装作不认识,他却能顶着“刘德海御用琴师”的身份出入白家,还和白老板称兄道弟。

    三秀跟张德安也很熟,咯咯笑道“张师傅真是逍遥,大早上就吃酒了。”

    “嘿嘿,就二两”

    张德安好喝口小酒儿,也常常陪着海师父一起喝,倒是极少喝醉。偶尔喝高了也不撒酒疯,只是有点话唠。

    蒋锵锵一骨碌爬起身,问道“张师傅怎么过来了今儿师父不吊嗓子,昨儿五师兄没去府上送信吗”

    张德安含笑点头,又朝正屋那边努了努嘴。

    蒋锵锵知道师娘一向不待见他,便回说师娘也跟着一同去了。

    张德安眉毛一舒,自腰间取下旱烟袋,一屁股坐在廊檐下的台阶上,似是要等一直等到刘德海回来。

    蒋锵锵无奈地摇摇头,看来这位喝的可不止是二两

    她搬来一把竹凳,把人让到座位里,又进屋沏了一碗高沫端了过去。

    “行了行了,别应承我丫头接着练功去吧,我自个儿来。”

    张德安天天到这里报道,熟门熟路地从厨房里寻了把蒲扇出来,坐在竹凳上,哈着腰抽烟。

    蒋锵锵见他这架势,似乎不把人等回来不甘休的样子,心里不免堵得慌。从水缸里舀了半瓢凉水,咕咚咕咚灌下了肚。

    水缸放在背阴的地方,即便时值盛夏,水入口仍然冰冰的,很是爽口。

    蒋锵锵灌饱了,拉上三秀继续耗腿。师门里的规矩,若是耗着半截腿起身做事,回头是要全部补回来的。

    关键是当着外人不方便说体己话,也只能好好练功。

    张德安慢悠悠吹着杯子里的茶叶,没话找话地说“锵锵真听话,比我家那两个不省心的强多了。呵呵,我跟你说啊,这喝水就得喝温的。烫嘴的毁嗓子,凉的其实也一样。尤其大夏天,出了一身热汗更加不能喝凉的。咱们这行就指着嗓子养家呢,要是把嗓子给毁了,嘿”

    蒋锵锵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在心里埋怨他没眼色,凭白搅和了自己企盼一宿的聚会。真是煞风景

    她心里有气,紧抿着嘴唇不搭话,希望对方能有所觉悟。奈何那位一身酒气,哪里看得出眉眼高低

    三秀倒仿佛对养生的话题很感兴趣,兴高采烈地同张德安呼应,两人聊了四五盏茶的功夫,三秀才告辞而去。

    蒋锵锵把人送到小影壁,三秀猛然在她胳膊上狠狠拧了两把,压着嗓子训道“你可长点心吧看你脸沉得黑锅底似的,这是摆给哪个看还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这也就是赶上张师傅脾气好,要不往海老板那里告上一状,看他打不死你的”

    好一句当头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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