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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个包场,让她们如何赶超

    何仙姑剩余的三场戏还没开锣,戏票却卖了个十成十,已然落袋为安。

    蒋锵锵不服也没用,面对着冰冷冷的数字,一颗心直直坠入谷底。

    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对钱财都不怎么执着。可她毕竟不是小孩子,当然明白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只是直到事情当真砸到自己身上,才真切感受到金钱的可怕力量。

    原来金钱可以左右输赢,可以颠倒黑白,可以肆意践踏所有努力和善良。

    为了这场赌约,师父师娘不惜花钱给她请老师,栓子费心费力为她谋划女子中学教员,师父、白老板不惜多次推掉各自的演出,而她和三秀更是挥汗如雨勤练不辍

    然而这一切,却抵不过粤商的袁大头

    蒋锵锵默默缩在椅子里,心里委屈得要死,却一粒泪珠也掉不下来。

    三秀正相反,眼泪好似不要钱地往下淌,一双眼睛肿成了了个桃子,连嗓子都哭得有些哑。

    “你们这是干吗没出息的东西,全给我滚起来”随着白荣瑶一声怒吼,姐妹花诚惶诚恐地直起身子,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

    白老板端端正正坐进灵芝椅,打着扇子不理人,只吩咐人打来一盆温水给徒弟净面。

    两个丫头收拾利索,三秀恭恭敬敬沏好一碗茶,双手奉了过去。

    白老板这才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肃着一张脸训道“出息多大点子事要是为这芝麻绿豆点的小事哭坏了嗓子,晚上演砸了,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今儿可有贵客要来听戏。”

    蒋锵锵闻言猛得抬起头。白荣瑶虽明着不提与何仙姑打擂台的事,这些日子里却没少往这边带朋友。只是带了这么多回,从来没见他提前嘱咐过一句半句的,今天如此重视,估计来人非同小可。

    然而贵客是人家白老板请的,为的是捧自家徒弟,蒋锵锵默默跟着沾光也就是了,不好多问。转脸见三秀仍是那幅蔫头耷拉脑的样子,似是根本就没听到这个好消息。

    蒋锵锵悄悄倾过身子,背过手扯了三秀一把,对方却只机械地挺了挺腰,没有半点要问的意思。

    白荣瑶又训了几句,这才把徒弟叫过去察看咽喉,令人解了半碗绿汪汪的浆糊,催着三秀灌下去,只说是灵丹妙药,管保服下就能撑下这场戏。

    蒋锵锵冷眼看着众人忙乎,不知怎么就想到了师父。

    张德安一向把她的嗓子看得比天都大,太热太凉的东西一律不准入口。寒冬腊月不让吃锅挑儿,三伏天更别想碰冰西瓜。

    穆家小院里有口井,每逢夏天,井里每每总镇着一个西瓜。只是那瓜,很少是穆家的。

    栓子体弱,蒋锵锵又要护嗓子,师父师娘怕二人嘴馋,宁可陪着他们吃常温的西瓜。

    蒋锵锵为这事没少腹诽,认定师父是倒仓后遗症。直到今天看到白家这一出,才知道天下的师父对嗓子的重视程度,并无多大分别。

    终于挨到白老板走后,蒋锵锵才得以追问起贵客的事。

    原来,白荣瑶邀请来的这位是实业银行北京分行的刘襄理。白老板不知攀了多少关系,才把对方约在附近吃饭,饭后正好“顺路”来看她们这出梅龙镇。

    三秀眉飞色舞道“那可是位大人物刘襄理和好多大老板都特熟,听说他进竺家都跟平趟一个样,那可是有名的竺家大宅啊啧啧,后堂拜母的那种交情吧啦吧啦”

    蒋锵锵听她提到竺家,便猜出了个八九不离十。

    竺老板是时下菊坛的旦角第一人,这位银行的什么襄理能跟这位名角走得那么近,估计喜欢捧旦角儿。

    白老板指不定费了多大力气,才给徒弟请来这么一尊真佛。看来今晚真得卖卖力气,助闺蜜一把

    三秀自从得了这个好消息,早把何仙姑包场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神采奕奕地唤人给她梳大头。

    有了这段插曲,姐妹俩重新振作精神,一个多时辰之后,又是两只活蹦乱跳的小老虎了。

    不得不说,白老板那半碗绿浆糊还真管用,今晚三秀的嗓子简直没挡儿,台底下的叫好声一阵接着一阵。

    蒋锵锵也格外卖力气。她总觉得对赌这件事是自己拖累了三秀,只要一想到她们输了,三秀就得败给陆婉,便替她憋屈得不行。

    今晚既然有伯乐来相这匹千里马,她就是努出血来,也得把好朋友给托起来,让陆婉没法笑到最后。

    两折戏唱罢,蒋锵锵里外三层行头全湿透了,回到房就蜷在灵芝椅里,妆都懒得卸。

    三秀的一颗心却还悬在嗓子眼儿里,一回屋就迫不及待地招呼人帮她卸妆、换衣服,忙乎个没完,事罢还不忘抹腮红,涂口红。

    结果,蒋锵锵一看到她那张猴屁股脸就笑喷了。情知今天是对方的好日子,无论多累,也只好强撑起精神来帮她重新化过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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