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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想到,最终的结局还是宋缺送走了立冬。

    宋缺与宁道奇的比武,大家都不敢靠近观看。两个都是大宗师以上级别的人,其他人一不小心被气劲擦过都有可能身受重伤,不过还好,习武之人的眼神都还是不错的。

    果然,宋缺一直压制着境界与宁道奇对战,两个人是难分胜负的。宋缺的境界高但是有些畏首畏尾,宁道奇的境界虽然低于宋缺,却也是进入宗师巅峰三十多年的人,其武功路数以及经验是宋缺不能比拟的。

    越战越久,时间越长对宁道奇越是不利,毕竟宁道奇的年纪大了,经不起消耗。宁道奇唯有一搏,使出绝招,宋缺不敢大意,严阵以待刀气凛然,天刀八式层层逼迫

    然而在最后关头,宋缺没有挥出去。

    他有预感,一旦出刀就可能会打破时空壁垒

    宁道奇已经是强弩之末,以为自己会死在宋缺刀下,谁知宋缺竟然停下来了。

    宋缺真的很强,已经到了刀随心至的地步了。宁道奇心想。

    “承让。”

    宋缺说完没有理会那些个看客,飞身离去。

    而看着的两大高手对战的人都云里雾里的究竟是谁赢了

    已经没有人会劝说宋缺收兵了,因为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够阻挡越军的脚步,所有人都清楚,天下将是姓宋的。

    而且梵清慧已经死了,是被石之轩杀的。她终于为了她的理想、她的大义、她的宗门奉献了她的生命。

    然而,随着宋缺大军的进攻,立冬的身体越来越弱了,她有感觉,就在这几天了。

    宋缺现在已经不亲自上战场了,他也能够感觉到立冬的身体在日间衰败,而他无能为力。

    突然有一天清晨,立冬醒来,红光满面的。

    “陪我去海底一次好不好”立冬知道就是今天了。

    宋缺沉默不语,面色难辨。

    半晌之后才艰涩的道“好。”

    自从拥有双腿以后,立冬没有再去过海底,她这次前往海底是因为海底才是人鱼埋骨之地。

    她和宋缺各拥有一颗一泪石,她换回了之前的衣服,仿佛回到了她与宋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临出门的时候,宋缺忍不住了道:“要不要把孩子们叫回来”

    “也好。”立冬回答的很小声,因为她清楚来不及了。宋师道和宋玉致都在前线,宋玉华快要生产了,可是她不忍拂了他的意。

    宋缺从小是在水边长大的,但是从来没有见过海底的世界。佩戴一泪石之后,不仅可以自由的在海里呼吸,而且完全没用水压,真的像鱼一样。

    可惜宋缺并不开心,随着越潜越深,视野逐渐变得窄小,立冬的周围出现了一层光晕,驱散了周围黑暗。

    终于,到了深海的底部。

    “谢谢你陪我回家。”立冬笑着,开始吟唱宋缺听不懂的曲调,非常好听,随着立冬的声音,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游鱼甚至慢慢沉到了海底堆积在一起。

    是每条人鱼一生只能吟唱一次的海妖之声,提前唱了海妖之声的人鱼将永远失去歌唱的机会,而没有唱过海妖之声的鱼生是不完美的,所以几乎所有人鱼都会在临死前唱一只海妖之声,为自己的一生留下一个句点。

    唱完之后,立冬看着宋缺,“这是海妖之声,人鱼一生只能唱一次的,我想唱给你听。请原谅我,要失言了。”

    随着立冬的话落,她的周身慢慢变成气泡,消失在宋缺的眼前。

    宋缺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可惜气泡很快上升,只留下了一颗跟他佩戴的一模一样的一泪石。

    宋缺不清楚他是否哭了,还是单纯的眼睛难受,在这个充满海水的地方,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人鱼会泣泪成珠了。

    番外一

    关于破碎虚空那些事儿。

    立冬离开后,宋缺觉得这个世间好像已经没有什么让他放不下了。儿女都已经长大且各自成家,宋师道登上至尊之位指日可待,他该走了。

    宋家姐弟本来是被父亲召回家里见母亲最后一面的,没用想到没有见到母亲,父亲也是最后一面了。

    宋缺告别亲人,在一个无人的荒岛上闭关数日,到体力、精神都充盈的时候,对着天空连挥数次,天空中肉眼可见出现了一道裂缝,而裂缝中传来一股吸力,将宋缺瞬间吸入缝隙,片刻之后裂缝便消失不见了。

    宋缺进入虚空之后,罡正之风从四面八方吹过来,而且没有着力点,宋缺只好被动随着吸力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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