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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冰凉的,乔泽雅没有洗太久,等下她还要赶八点半的飞机,六点半刚过,助理就打电话来催了。

    乔泽雅接完电话回来,路过沙发时,她有意无意地瞟了眼放在茶几上的红酒瓶。很显然,乔泽雅把所有的锅都甩给了那瓶酒,尽管酒是她自己要开的,然而眼下,她有理由把昨晚的事当成是酒后的无心之失。

    许是想要消灭现场里的某些证据,临走前,乔泽雅不忘把散落床边的衣服收拾起来。然后,没有任何停留的,提起靠在墙边的箱子出了门。

    她下楼的时候,助理已经在门口等了。

    “乔姐今天起得好早啊。”

    助理见她下来,连忙迎上前去道早安。要在往常,乔泽雅估计还要等半个小时才出来,难得今天赶了个早,恍惚给人以种太阳打西边升起的感觉。

    乔泽雅却连眼皮也不愿意抬一下,径直上车,找了舒服的姿势坐下,一并把旁边的经纪人打发掉“我先睡会儿,到机场以前,都不要打扰我。”

    “就说嘛,你怎么会这么早。行吧,你先休息会儿,到了我叫你。”见乔泽雅气压莫名的低,经纪人脸上仍浮着笑,却已经收起了嘴边的话。

    乔泽雅现在的情况,大概就属于那种明明很困却又能保持清醒的状态,带着轻微的头疼,浑身是被碾过的酸痛,她向助理要来耳机,试着被人发现端倪以前,静下那份隐隐躁动的心。

    乔泽雅睡眠很浅很浅地闭了会儿眼,直到被助理叫醒,都维持着这种半睡半醒的状态。她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坐直身体“已经到了吗”

    “是啊,乔姐,该下车了,”助理见乔泽雅精神欠佳,便把手搭了过去。一面扶她下来,一面抬头问,“乔姐,你昨晚是没有睡好吗”

    乔泽雅掩嘴打着哈欠,懒洋洋地应道“嗯,没怎么睡。”

    不愿多说的情绪显而易见,结果,不会看眼色的经纪人笑呵呵得从身后接了话“难怪就说你气色不好,感情昨晚失眠了”

    地板上,那富有节奏的高跟鞋声忽然一停,乔泽雅情绪不高地“嗯哼”了一声,语气慵懒地应付了过去“被蚊子咬了大半夜,能不失眠吗”

    “诶但昨天不整晚都在下雨吗不是说在下雨前后,蚊子出现的频率才会高一点吗”经纪人听出话里的埋怨,顿顿,又否认了网上那些说法,“算了算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总之,回来的时候,我给你拿点驱蚊药,你带回去喷一下。”

    曼舒幽幽转醒的时候,床的那一头已经没有了温度。床单上的褶皱无声提醒着,曾经有人在这里睡过,明明鼻息里也有那人的熟悉味道,此时却清冷得了无生气。

    现在。

    空气是冷的。

    身体是冷的。

    呼吸也是冷的。

    曼舒拥着薄被缓缓坐起,柔顺的发丝挡住了大半面庞,低垂的眼眸被阴影遮罩,影影绰绰并不真实,但仔细观察又会发现,原本柔和的目光,此时却透着一股拒人千里的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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