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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小姐的“奇装异服”是一件黑色的斗篷,上带兜帽,下垂踝间,宽敞得能盛得下三个她自己,外加一个体型愈发壮硕的抱月。她裹着这么个不知从何方戏院中偷来的道具,自以为十分酷炫神秘,三伏天里也不嫌闷热,打牌都不愿脱下,蜷在男寝中偷偷搭起的简陋牌桌边,黑布从头到脚一包,整个人活似颗硕大的煤球。

    夏月微哭笑不得地自背后觑着她这个形象,心道,这真是非常丢人啊。

    不知是谁重重咳嗽了一声,一群糙汉的大粗嗓门戛然而止,屋子里打牌的、围观的集体一惊,齐刷刷从东倒西歪变成顶天立地,唯那颗煤球有恃无恐,“啪”地一声,将手中最后两张牌往桌上一丢,格外悦耳的声音柔柔宣布道“我又赢了,嘻嘻,你们牌技太烂啦”

    夏月微忍无可忍地一把揪下了她硕大的兜帽。

    而后便被冒出来的兽头吓了一跳。抱月的脑袋搭在颜倾肩上,交颈一般与她的人缠绵而卧,此时被她掀帽惊醒,竟反倒给了她一脸“别打扰我们”的嫌弃,气得月微赶紧摘下自己头顶的墨绿色帽子,反手扣在了大小姐头上。

    被戴了绿的大小姐这才仰起脸来,冲她粲然一笑“你下班啦”又见她小臂上绕着绳子,于是自觉扯过一端来,往细腕上缠了两圈,继而笑得更灿烂了几分,“我们走罢。”

    夏月微“”

    她再一次被大小姐深厚的脸皮镇住了,呆立半晌,只好没脾气地将这主动送上门来的人牵走了。

    一路循着无人的小径出了驻地,治下游刃有余的少女却仿佛被人封了口舌,手心冒的热汗浸湿了绳子,竟被颜倾这一手突然袭击弄得有点紧张。

    算起来,自培训结束回到花城,她便只回过园中一次,其余时间皆在驻地与人勾心斗角。不便与男兵同寝,只好窝在昔日陆瑜留下的小间休息室中,四壁清幽,憋屈得似个苦修的行者,日日思念着倾月阁里的满院花香。

    自然,也思念着那个沾着花香的美人。

    在她整肃总队走狗之前,颜倾实在不便于驻地中频繁往来,更不宜与她于人前牵扯过深,否则便是自居于风口浪尖,此前兵变的初衷与心思皆是白费。

    于是,二人动辄数日不见,又因两只靠谱的信鸽皆不在跟前,着人送信更是不便,只今日例会前,她才捎了信回去,颇有预见性地写道“诸事将毕,晚间或归。”

    谁料,只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信传回去,有人却等不及了。一想到自己于三方势力中艰难斡旋时,某人正对花对月思念着自己,短短半日都不遑多待,拖家带口来接她归园她心中便甜得如蜜似糖,又后知后觉地加足了底气与干劲。

    “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颜倾不答,手指捻着发湿的绳子,笑得意味深长。那绳子被她一点点蹬紧,她的手指便离绳子尽头愈发靠近。夏月微察觉到异状,刚一低头,大小姐却已然得逞,紧紧抓住了她垂在身侧的手

    原来是想与她牵手。

    明明激烈到见血的亲吻都你来我往地进行了一轮,牵个手还别别扭扭,用上策略。夏月微不由失笑,却又觉得她可爱,便没嘲讽,只展开五指包络了她,与她掌心相贴、十指交缠,牵了个牢不可分。

    下一秒,大小姐便让她后悔了

    颜倾摸清楚了她手心的汗,便毫不留情地撤了手,从头到脚将她审视个遍,一脸欠揍地嘻嘻笑道“你紧张呀”又将指尖晶莹凑到鼻下一闻,“唔,香。”

    夏月微“”

    她开始怀疑这位并非等不及自己回家,而是特意气她来了。

    谁知竟不是。大小姐把人气得甩袖疾走、健步如飞,只好小跑着跟在后面左右聒噪,一会自责一会献宝,终于将那本欲留作惊喜的来意说漏了只言片语

    “约会”夏月微脚步终于慢下来,却吊起眼尾,十分不信任地瞥她一眼,“和谁总不会是和我罢”

    颜倾刚要说“正是”,脚背却突然一沉,被跟在后面跑累了的白团子压了个正着。抱月仰头与她吐了吐舌头,体格虽已不复幼时娇小可爱,一双小眼珠撒起娇来却透亮依旧,她无法抵抗,只好照单全收,附身抱起了这个甜蜜的负担。

    再一抬头,夏月微已经被她无声的回答气跑了。

    颜倾无辜地点了点抱月的黑鼻子“你妈妈居然和你吃醋。”

    抱月大脑袋往她胸口蹭了蹭,喵呜一声,也表达了对此事的不能理解。

    一人一兽达成共识,决定相依为命,一同慢下脚步来,不与那醋坛子比赛疾走了。

    醋坛子却在路口停下,装作看风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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