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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财就得了,这回出了事,搭进去了袁家的公子。袁家是什么人物?别说X市,就是放眼全省也有名有姓,这样的人家,想弄死个春红姐,大约也就比辗死个蚂蚁稍微困难那么一点点。”姬唤鸣内心深处的八卦因子好不容易释放一次,自然得说个痛快,他以为,会所现在鸟不拉屎,自己背地里说人坏话绝不会被人抓住,因此毫无心理负担地在这拉着李旭葵大放厥词,还嫌站着怪累的,又坐回孔怜花的车里,还想让李旭葵跟他一块坐进来。

    “舒服~~豪车就是不一样,这座椅,比我一辆车都贵,必须舒服。”这就纯属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因为赛车高速行驶过程中必须要求视野清晰宽广,座椅位置会调节成最适应比赛的位置,绝对与舒服沾不上半毛钱的关系,孔怜花的车是在比赛途中出了点小事故,拉回来就一直没再动过,相信姬唤鸣哪怕此时放肆,肯定也没敢调过座椅。李旭葵真的是打心眼里瞧不上这种人,明明没能力没本事,还偏偏心比天高,愤世嫉俗,都替他累得慌。

    “坐得挺舒服?这车还行吧?”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姬唤鸣抬手从半天的车窗中弹了弹烟灰:“必须的,这车没得说,什么时候我有钱了也整一辆。”

    “嗯,那等你有钱了再说,现在,先从爷的车里滚出来吧。”低沉的声音还是像刚才一样平静,却吓得姬唤鸣差点尿了裤子,他刚刚一直沉浸在自己是豪门阔少的YY中,一时没回过神来,哪承想鬼影子都没一个人的会所里,好久不见的孔怜花会突然来了呢!

    自己坐在他的爱车里,抽着烟扯着蛋,被抓个正着!对上孔怜花似笑非笑的脸,姬唤鸣脑海一片空白,连立刻下来都忘了,就那么呆呆地坐着,与孔怜花大眼瞪小眼。

    还是李旭葵在旁边连声咳嗽,才将被震得魂飞天外的姬唤鸣拉回现实,让他认清自己的处境,手脚并用地坐车里爬起来,还没顾得上讨饶,孔怜花就有些嫌弃地一脚将向着自己扑来的这个讨厌的男人踹到旁边,绕着车转了一圈,该修的都修好了,一秒钟都不想多呆,上车直接走了,留下坐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的姬唤鸣。

    他有些怨毒地瞪了李旭葵一眼,刚刚明明就站在他对面,能清楚看到孔怜花进来的,可是居然一声提醒都没有,任自己被堵在车上,丑态毕露,真是心黑手狠,亏自己刚才还跟他聊了半天,呸,有这工夫干嘛什么不好。默默爬起来,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么个小插曲,李旭葵兴味索然,他更关心的是会所的前景,没有了会所,他就会没有收入,没有收入,也就再也养不起车了,那辆车是他的命,他绝对不会放弃。

    春红姐的背景,的确从没有人见,别人怎么想,李旭葵管不着,但他是绝对相信,春红组背后有人的。

    姬唤鸣只是会所修理厂的一个普通修理工,他接触到的人和事,太片面。

    仅仅一晚上的赛车,就有三四百万的收入,这笔钱至少有一半最终是落在春红姐手里的,可是她每每在赛完车的第二天,将那么大一笔的现金拿走,不是送到银行存起来,而是放进保险箱里。李旭葵会知道,是因为有好几次,都是他陪着春红姐去的。几十立方分米的保险箱,每每都是同一个,春红姐装满它,下回来,它还是空空如野。

    钱呢?自然是别人拿走了。银行的保险箱在中国是新兴事物,支付使用费的方式让它比账户更神秘,存放保险箱的地方不会有摄像头,在里面一切行为都被严格保密,不管箱子里放进去什么,什么时候愿意取出来,银行都绝不会过问,只要拿对钥匙,说对保险箱号,里面的东西就是你所有,没有人会问为什么,更不会有人查身份,简直就是洗啊钱的最佳方式。

    拿走钱的人,大约就是春红姐的背景吧,不然那么多钱,凭什么轻易给了别人。想明白这一点,李旭葵抛下要失业的担忧,决定先回一趟家,去看看他家那位死了没有。

    终于知道为什么老家伙突然失心疯了一样,有着几分浪子回头的苗头。癌症?还真是与他匹配啊,据说末期癌症的痛苦,会让人忍不住生出自杀的念头,比生孩子可都要疼的。李旭葵甚至有些兴奋地想,是不是这老家伙一辈子过得太舒服了,才会不到五十的岁数就患上这要命的病,果然老天爷是开眼的。

    哈哈,那天,老家伙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他的电话号码,打过来一本正经地说自己得了绝症,当时自己就是用一串大笑回答他的吧。能亲眼看着老家伙被病痛折磨得形销骨立不成人形,受尽痛楚,最后再凄惨的死去,大约是他一直的企求终于成为现实!

    居然还会有老邻居假惺惺地跑来劝他大度点,怎么也是亲生父亲,现在都这样了,有什么错误是不能原谅的。原谅?凭什么?害死了他母亲,也害了他一辈子,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值得别人原谅?就是死了,他也还会恨,还会怨,绝不会原谅!

    家还是原来的家,少了些酒气,多了几丝中药味,厨房里一个佝偻的身影正看着燃气灶上咕嘟咕嘟开锅的汤药,屋子里飘的都是这味。

    李旭葵愣住,似乎这一幕有些眼熟,如果厨房里换成母亲的身影,差不多就是她死前一年左右的样子。那个时候,她好像得了肺炎,咳嗽不止,打针输液都没用,那个男人嫌她生病花了太多钱,没有多余的给她买酒菜,趁着她好不容易吃了药能安睡一会的时候,把家里所剩无几的钱全偷了出去潇洒,母亲无奈只能听附近一个好心老中医的话,抓了副极便宜的草药回来熬,聊胜于无,却不想居然真的慢慢好了,那时候家里边有很久似乎就是这个味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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