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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个月里,傅松一边完善论文的理论框架,一边疯狂地查找资料,有时候还会厚着脸皮去求助那个便宜老师卡曼教授。

    卡曼教授很热心,只要傅松开了口,他都会尽心尽力地帮忙,他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还会托各种关系寻求同行、朋友、同学的帮助。

    一来二去,傅松倒是跟卡曼教授混熟了。

    前天刚下了场大雪,纽约的气温降到了零下6摄氏度,但卡曼教授的办公室里却温暖如春。

    卡曼教授的研究领域是行为主义和多元主义,他的学术观点是怀疑当前政治学研究成果,欣赏一种科学化的研究和分析模式,并对政治学研究的发展持乐观态度。

    行为主义、多元主义发展,实际上早已植根于美国政治体制本身的特性,美国政治体制的复杂程度和投票的重要性,都促使了它们的繁盛。

    上次傅松跟卡曼教授讨论政治学科学化的问题,中途卡曼教授突然有事,便约好了有时间继续。

    “格伦,上次我们聊到哪了?”卡曼也是个大烟鬼,接过傅松从国内带来的中华,美美地吸了一口。

    傅松也点了根烟,道:“政治学的科学化,我一直有个疑惑,政治学是社会学的范畴,你为什么要坚持用自然科学的方法去解释它?”

    与傅松预料中的不同,卡曼教授认为政治学应该科学化,政治学科学化是一个“去价值化”的过程,他一直坚持应用一种价值中立的科学语言来研究政治学,希望能够像自然科学家那样,拥有一套科学、有效、独立的方法论,摆脱对历史叙事的严重依赖,建立学科研究的新范式,证明自身的实践价值。

    卡曼摆摆手道:“不不,格伦,你误会了。不是解释,而是描述。”

    傅松困惑道:“描述只能停留在表象,而解释却是寻找或建立一种机制。”

    卡曼道:“解释是政治理论学的工作,而政治理论学在政治学研究中已经退场了。事实上,美国的政治学家更有兴趣描述美国的政治和司法机制,而不是解释这些机制。我们更有兴趣描述某种政治观念,而不是将观念相互联系起来。因为对于实证主义者,也就是政治学科学化的支持者来说,联系是一种抽象,而抽象的政治学很可能是不存在的。”

    傅松笑道:“你的意思是,你的研究也脱离不了现实的影响。”

    卡曼苦笑道:“是的,尽管我坚持政治学应该用科学化的语言来描述,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是不现实的。政治学不是一种象牙塔内的政治学,而是一种‘作为政治本身的政治学’”。

    尽管这话有些拗口,但傅松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点点头道:“人是一种社会动物,而政治生活占据了社会生活的大部,人作为人,是无法逃避政治生活的。”

    卡曼道:“虽然政治学研究的语言和方法论必须价值中立,其研究的对象和可能的成果却是深深地被冷战意识形态所塑造,而政治学家本身并不拒斥这种塑造。毕竟,脱离了现实的政治学,本身并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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