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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哒!” “碰哒!” “碰哒!” 接连来了三个回合。 含钏眼看着陆管事每每是腿骨落地承重,心里暗自思忖,这恐怕腿骨都被摔碎了吧! 果不其然。 四个小厮一放手,陆管事就像一只被扒了骨头的无骨凤爪似的,身形与肌肉蜷缩在地上,无意识地抽搐着,嘴角、眼角、耳朵里迅速灌出鲜红的血。 童嬷嬷熟练地提了一大桶水,朝陆管事头顶一冲。 无骨凤爪被冲刷了个激灵,抖得更厉害了。 薛老夫人侧身同含钏言道,语气十分平静,“这招叫天上地下,人被高高弹起后重重落地,有经验的小厮会保护被执行人的脊椎骨和脑袋,三招下来,几乎所有人都会被吓破胆,手脚骨头俱断,剧痛让人清醒,而高空坠落将突破人的最后防线,让人既保有说话的能力,又失去了较劲的勇气,大概十人有六人经此三摔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嗬... 这还有数据支撑... 含钏咽了口唾沫。 一桶水把陆管事浇醒,手脚骨头断裂的剧痛让他龇牙咧嘴着,一张脸既有汗水又有泪水。 “现在能说了吗?” 薛老夫人语气淡淡的,抿唇笑了笑,“陆管事,你也是老漕帮了。天下漕帮是怎么混到今天的地位,你不是不知道?漕帮的手段,你比我清楚。如今是手脚断裂,你若嘴硬一刻,便挖眼,嘴硬两刻便砍胳膊,嘴硬三刻...” 薛老夫人顿了顿,“嘴硬三刻,你远在江淮的长子和续弦,续弦所出的二子长女,全都去运河喂鱼吧。” 陆管事眼睛瞪得极大,两行血水从眼睛里淌了出来,往地下啐了口殷红的唾沫,“是!” 他扯开喉咙,大声道,“是我干的!是我把紫砂茶盖浸泡在苦杏仁汁儿里!是我!是我每天晚上把生的苦杏仁压成汁!是我干的!” 陆管事笑起来,牙齿上也挂着血迹,“我不该吗!百香是怎么死的!你不知道吗!月当家的死了!我百香也死了!你给过我一句交待吗!月当家的怎么死的!沉盐事件又是哪个在背后作怪!漕帮..呸!漕帮不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吗!?遇到权贵!遇到啃不动的硬骨头就放弃了!?到了京城,入了仕途,便记不得曾经的仇恨了吗!?我呸!去他妈的漕帮吧!我呸!去他妈的忠心!百香的死,总得有人垫背儿!” 听见独女的名讳,心中藏得最深的伤疤被人猛然揭开,薛老夫人一愣,怔愣之后,脊背渐渐向下弯曲,兀然间出现了几分颓唐与老态。 百香是谁? 含钏看向童嬷嬷。 童嬷嬷沉着一张脸,凑过身来同含钏低声道,“...当初沉盐事件,陪在月当家与华生少爷身边的女使...”童嬷嬷看了眼陆管事,轻声道,“是他的发妻。” 含钏险些被气笑了。 这是什么逻辑? 被害者,怪罪另一个被害者? 因为真正的加害者没有浮出水面,所以...变成了被害者之间的自相残杀。 含钏低了低头,隔了一会儿才从喉咙中发出一声轻笑。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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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哒!” “碰哒!” “碰哒!” 接连来了三个回合。 含钏眼看着陆管事每每是腿骨落地承重,心里暗自思忖,这恐怕腿骨都被摔碎了吧! 果不其然。 四个小厮一放手,陆管事就像一只被扒了骨头的无骨凤爪似的,身形与肌肉蜷缩在地上,无意识地抽搐着,嘴角、眼角、耳朵里迅速灌出鲜红的血。 童嬷嬷熟练地提了一大桶水,朝陆管事头顶一冲。 无骨凤爪被冲刷了个激灵,抖得更厉害了。 薛老夫人侧身同含钏言道,语气十分平静,“这招叫天上地下,人被高高弹起后重重落地,有经验的小厮会保护被执行人的脊椎骨和脑袋,三招下来,几乎所有人都会被吓破胆,手脚骨头俱断,剧痛让人清醒,而高空坠落将突破人的最后防线,让人既保有说话的能力,又失去了较劲的勇气,大概十人有六人经此三摔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嗬... 这还有数据支撑... 含钏咽了口唾沫。 一桶水把陆管事浇醒,手脚骨头断裂的剧痛让他龇牙咧嘴着,一张脸既有汗水又有泪水。 “现在能说了吗?” 薛老夫人语气淡淡的,抿唇笑了笑,“陆管事,你也是老漕帮了。天下漕帮是怎么混到今天的地位,你不是不知道?漕帮的手段,你比我清楚。如今是手脚断裂,你若嘴硬一刻,便挖眼,嘴硬两刻便砍胳膊,嘴硬三刻...” 薛老夫人顿了顿,“嘴硬三刻,你远在江淮的长子和续弦,续弦所出的二子长女,全都去运河喂鱼吧。” 陆管事眼睛瞪得极大,两行血水从眼睛里淌了出来,往地下啐了口殷红的唾沫,“是!” 他扯开喉咙,大声道,“是我干的!是我把紫砂茶盖浸泡在苦杏仁汁儿里!是我!是我每天晚上把生的苦杏仁压成汁!是我干的!” 陆管事笑起来,牙齿上也挂着血迹,“我不该吗!百香是怎么死的!你不知道吗!月当家的死了!我百香也死了!你给过我一句交待吗!月当家的怎么死的!沉盐事件又是哪个在背后作怪!漕帮..呸!漕帮不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吗!?遇到权贵!遇到啃不动的硬骨头就放弃了!?到了京城,入了仕途,便记不得曾经的仇恨了吗!?我呸!去他妈的漕帮吧!我呸!去他妈的忠心!百香的死,总得有人垫背儿!” 听见独女的名讳,心中藏得最深的伤疤被人猛然揭开,薛老夫人一愣,怔愣之后,脊背渐渐向下弯曲,兀然间出现了几分颓唐与老态。 百香是谁? 含钏看向童嬷嬷。 童嬷嬷沉着一张脸,凑过身来同含钏低声道,“...当初沉盐事件,陪在月当家与华生少爷身边的女使...”童嬷嬷看了眼陆管事,轻声道,“是他的发妻。” 含钏险些被气笑了。 这是什么逻辑? 被害者,怪罪另一个被害者? 因为真正的加害者没有浮出水面,所以...变成了被害者之间的自相残杀。 含钏低了低头,隔了一会儿才从喉咙中发出一声轻笑。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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