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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過來…切拜。」

    「是誰也好,救我。」

    「為…為什麼?」

    只见这人缓缓走近,似乎伫立了许久,而后在自己身上开始胡作非为,她不是不愿阻止,更不是就这样接受命运,而是真的有心无力。

    齐恩世艰难地偏过头,视线模糊,浑身伤痛,头疼欲裂的同时,却尽力的睁大眼睛,好能认清这个戴着帽子的陌生人,也是救命恩人。

    阿姆从包里摸出另一条黑色袖套,撕成好几块,动作熟练的连他自己都觉得荒唐。

    先是朝着那个仿佛被所有人遗忘在路边,意识混乱,嘴里不停低喃的女人走去。

    那双本该是白嫩性感的大长腿,上面有一道长长的伤痕,正流血不止,血肉模糊。

    没有救命的药品,只能简单的帮她包扎伤口,之后就听天由命了。

    他一边包扎,一边忍不住笑了笑。

    可真是巧合的好笑,原本只是金宝媛故意的捉弄,而多亏买大一号的袖套,在此刻却是多出几截救命的长度。

    至于理由很简单也很荒唐,这女人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受伤,狼狈至极,唯有那一双眼睛依旧干净,明亮动人。

    美得让人怀念,与他的祖母颇为神似了呢。

    阿姆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关于“回忆”的眷恋。

    印象中,是那一簇葡萄藤架下,一张藤木摇椅,一个不与岁月较劲的女人侧着身子,怀里抱着一个古灵精怪,手脚不安生,反而觉得极为灵气的小男孩。

    她的手里握着两根棒针,一圈一绕,相互交织,一来一回,一丝也就成了一缕,一缕最后成了一片。

    但奇怪的是,女人明明心灵手也巧,可就是织不成一件完好的毛衣。

    “安妮,我不喜欢读书。”

    “我知道。”

    “什么?你怎么知道,什么时候?!”

    “从我发现自己织一根线,你就偷偷拆一根,始终拖延时间,不愿意拿出成绩单的时候,这就是俗语‘猫咬尾巴——团团转’,瞎跑的结果,bae。”

    “果然女人越大越难糊弄…痛?!”感觉到耳朵的刺痛,阿姆悄悄地止住了话头,在安妮忍俊不禁的笑容中,连忙盖棺定论,“与我说这话的祖父先生简直混账!嘿,我可是绅士,绝不会如此贬低女性的,我的安妮。”

    “每次都冤枉你祖父。”

    是的——每次。

    相由心生,因为心里有那个人,只要想念一次,祖母的眼神就会变得越发的温柔。

    “你不能招惹一个敏感的女人喔,尤其年龄可是女人的禁忌,不关乎年老和年少风华的,我的小绅士。”

    “果然女人越大,人生的前四十年,是在写一本书的正文,后三十年,则是对它进行注解,祖父显然一辈子都没读完,毕不了业。”

    “你个小家伙,我想我可能说错了。”

    线团尚未完成解开,于是就织着还未成衣的毛衣,她喜欢这样的过程,更愿意织一辈子,就像怀里那个始终背阳而坐,怎么也长不大的孩子。

    笑容恬淡,依稀能够看出年轻时的风华绝代。

    “女人不能招惹你才对,我担心坏了。”

    阿姆的祖母与他不同,那个气质出尘,一生都活得雍容典雅的女人,向来有个不为人知,也不算好,甚至让人感到心酸的小习惯。

    还能用的东西,不会说扔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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