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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着,等再过几年,刘氏过足了瘾,他再带阿河就是。

    大树对于能去镇上很是开心,因为云声承诺说要教他认字。所以他就在小树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背着包袱跟着云声去了镇上。

    好在坊里还有阿河,偶尔还能去云起家蹭顿肉吃,小树在靠山村的日子还是相当不错的。有几次次,他跟着侯家兄弟进镇送草纸,见着了好几个先前一起乞讨的乞儿,还大方的给了他们几个铜子。虽然后来被大树说了一顿,但他还是很高兴。他们兄弟俩是托了冬青的福,冬青是托了老王头的福,这可不就是老王头说的善缘嘛,他可不傻。

    说起冬青,小树已经很久没见着他了。因为冬青实在是太忙了。除了练武还要读书认字,用小树的话说那就是个陀螺,被他师傅抽的整日里团团转,没得半点空闲。

    前几日,他夜里去看过他一回,只觉得冬青跟变了个人一样,但是他又说不出哪里变了。

    变了的,不仅有冬青,还有赖仁。这小老头自从上次接待县里来人后,也成了四里八乡的名人。不仅成功在暮云歌面前露了脸,还因着村里出了两个举人,教化有功得了十两银子的赏。

    为此,这小老头每日里都乐呵呵的,对着村人们的态度也好了许多。村里谁家里有事求他,他也不像先前那样吃拿要,风评好了不少。不过,就这他还不满意,他还想着再露回脸,所以没事就来云起家讨教。

    说是讨教,其实就是死皮赖脸,求云起再给他出个主意。云起被他缠的没法,就让他在村里办村学。赖仁听说村学,眼睛一亮,露脸虽好,却没银子香。他能得赏银,还不是因着云家兄弟读书好。这样想着,他立马点头同意。又说日子难过村里没银子什么的,反正就是好一顿的哭穷。出乎他意料,这次云起却是大方出了十两银子,还指点他去张知秋的造纸坊哭穷去,赖仁深以为然。

    这一日,天朗气清,造纸坊热闹极了。河边,一大群婶子在洗穰。在她们不远处,停着不少牛车。都是一些远处来的,听说这里收构树皮和芦苇,所以这才结队过来的。

    赖仁就是这时候找上张知秋的,他先是当着大家伙的面,先对张知秋大夸特夸了一翻,后面就接着说明来意,大概意思就是:有了造纸坊,村里不少人跟着过上了好日子,他这个村长表示感谢。但是村里日子好过了,有些人不学好,跑去赌坊或者青楼乱花钱。他整日里操心这些人把下一代给带歪了,就去请教云起,云起建议他建个学堂,说读书明礼,还豪捐十两。十两显然不够,希望张知秋也能捐两个。

    他一说完,河边的婶子都议论了起来,无外乎就是没想到赖仁还行,气的他差点没甭住脸上的笑。

    虽然云起早跟他打过招呼,张知秋依然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说赖叔你可得好好管管,可不能带坏了儿郎们。紧接着也跟着哭了一顿穷,说造纸费时费力还不赚钱,用出去的更多。

    就在赖仁以为没戏,脸快要黑下来时。他又来了个大转弯,说造纸坊建在靠山村,托了大家都福,怎么得也得给大家造点福,所以他愿意捐五十两建学堂。

    他这话一出,周围顿时发出了一阵吸气声。紧接着,从赖仁开始,连着河边的大婶,外村来送卖货的,都开始夸他和云起仁义。只把他夸成了朵花,心疼银子甩在水里的劲也小了不少。不过他也没忘了为自己村里人增取,说是他们上溪村也没有学堂,想着到时候让他们村的孩子也往这边来。

    赖仁一口答应,他准备请先生的银子也请这位赞助两个呢,不过他也没敢这时候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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