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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天来,端方帝特意命人来宣微飏进宫:“你又惹事。人家西夏皇叔指名道姓,一定要让你穿了大礼服去给他送行!偏太子已经答应了。” 微飏简直又好气又好笑。 这位太子殿下,连这种要求都没办法拒绝么?!那以后人家要求他割地赔款,只怕也不是那么难了! 唉,难怪朝上那么多人对他没信心。 就这个耳根子软,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治。 好吧,目前,这个面子还是得给咱家傻太子的。 微飏郑重其事,穿着玄色大礼服、戴着花冠花树、佩着组绶大带去了送行现场。 看着昨天的小女娃摇身一变就成了明艳惊人的大秦镇国公主的样子,李继宗心里忽然有一种吃亏了的恼意。再张嘴时,话语味道便有些不对: “长安公主绝代风华,外臣惊为天人。惟愿有机会,可以邀公主前去夏都做客才好。” 在当时女子不远行的情况下,倘若一国的公主,到别国“做客”,基本上,只有一种解读:倾国之祸,兵败被俘。 太子、鸿胪寺、肃侯微隐、巽侯班信、嘉定侯况瞻,甚至端王的脸色都变了。 况瞻甚至狠狠地握了拳头,抬脚就要往前迈! 就站在他身边的千山,却轻轻一横剑鞘,拦在了他的腿边。 况瞻怒目瞪他。 千山气定神闲。 这种话你都能忍?你是不是大秦军人!? 耍嘴皮子功夫这件事,我还没见谁能赢得了公主呢。你急什么? 千山眼神一斜,示意他看端方帝。 果然,坐在上头的端方帝,听了这样蠢话,忍不住抿着嘴低下头笑,闲适地靠在了宝座之上。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微飏身上。 这位镇国公主自从被册封就告病,今日这一场,可算是她成为公主后的首次露面,竟然就在这么重要的外交场合。 一旦回应不妥,那怕就——真是有辱国体了! 鸿胪寺有些焦躁地看着微飏:一个小娘子,会不会根本就听不懂这句话背后的潜台词? 现场唯一有些担心微飏行径的,其实是微隐。 就自家女儿这脾气,他实在是怕这孩子会直接挥拳而上,当场打断这使臣一条腿,让他留在秦都好生“做客”! 就在这种种复杂目光之下,微飏丝毫没有停顿地扬起一贯的明媚笑容:“好呀!那就请皇叔小心了,我这人,惯做不速之客。说不定哪天你一开府门,就能看见我戎装在外了哟!” 姑奶奶是习武之人,这辈子最渴望的就是战场! 我倒是可以去夏都,但不是被俘,而是攻占! 到时候,堂下屈膝的,还不定是谁呢! 李继宗顿时一滞。 若是只有前半句,他还能安慰一下自己:小姑娘真把自己的恶毒诅咒当成了邀请。可是后半句添上,这就是明明白白地在告诉自己:论口舌之利,李皇叔您,不是对手! “长安公主真是言辞如刀!”李继宗忍不住感慨,又似乎是在抱怨。 微飏掩袖轻笑:“谁让李皇叔先来捋我的虎须?这不是活该是什么?!” 竟是寸步不让! 大秦众臣个个都放松地舒了口气,面上露出愉快的笑容。 尤其是鸿胪寺,更是从鼻子里公然嗤出了冷笑声:“哼哼哼!” 李继宗深吸一口气。&nb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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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天来,端方帝特意命人来宣微飏进宫:“你又惹事。人家西夏皇叔指名道姓,一定要让你穿了大礼服去给他送行!偏太子已经答应了。” 微飏简直又好气又好笑。 这位太子殿下,连这种要求都没办法拒绝么?!那以后人家要求他割地赔款,只怕也不是那么难了! 唉,难怪朝上那么多人对他没信心。 就这个耳根子软,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治。 好吧,目前,这个面子还是得给咱家傻太子的。 微飏郑重其事,穿着玄色大礼服、戴着花冠花树、佩着组绶大带去了送行现场。 看着昨天的小女娃摇身一变就成了明艳惊人的大秦镇国公主的样子,李继宗心里忽然有一种吃亏了的恼意。再张嘴时,话语味道便有些不对: “长安公主绝代风华,外臣惊为天人。惟愿有机会,可以邀公主前去夏都做客才好。” 在当时女子不远行的情况下,倘若一国的公主,到别国“做客”,基本上,只有一种解读:倾国之祸,兵败被俘。 太子、鸿胪寺、肃侯微隐、巽侯班信、嘉定侯况瞻,甚至端王的脸色都变了。 况瞻甚至狠狠地握了拳头,抬脚就要往前迈! 就站在他身边的千山,却轻轻一横剑鞘,拦在了他的腿边。 况瞻怒目瞪他。 千山气定神闲。 这种话你都能忍?你是不是大秦军人!? 耍嘴皮子功夫这件事,我还没见谁能赢得了公主呢。你急什么? 千山眼神一斜,示意他看端方帝。 果然,坐在上头的端方帝,听了这样蠢话,忍不住抿着嘴低下头笑,闲适地靠在了宝座之上。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微飏身上。 这位镇国公主自从被册封就告病,今日这一场,可算是她成为公主后的首次露面,竟然就在这么重要的外交场合。 一旦回应不妥,那怕就——真是有辱国体了! 鸿胪寺有些焦躁地看着微飏:一个小娘子,会不会根本就听不懂这句话背后的潜台词? 现场唯一有些担心微飏行径的,其实是微隐。 就自家女儿这脾气,他实在是怕这孩子会直接挥拳而上,当场打断这使臣一条腿,让他留在秦都好生“做客”! 就在这种种复杂目光之下,微飏丝毫没有停顿地扬起一贯的明媚笑容:“好呀!那就请皇叔小心了,我这人,惯做不速之客。说不定哪天你一开府门,就能看见我戎装在外了哟!” 姑奶奶是习武之人,这辈子最渴望的就是战场! 我倒是可以去夏都,但不是被俘,而是攻占! 到时候,堂下屈膝的,还不定是谁呢! 李继宗顿时一滞。 若是只有前半句,他还能安慰一下自己:小姑娘真把自己的恶毒诅咒当成了邀请。可是后半句添上,这就是明明白白地在告诉自己:论口舌之利,李皇叔您,不是对手! “长安公主真是言辞如刀!”李继宗忍不住感慨,又似乎是在抱怨。 微飏掩袖轻笑:“谁让李皇叔先来捋我的虎须?这不是活该是什么?!” 竟是寸步不让! 大秦众臣个个都放松地舒了口气,面上露出愉快的笑容。 尤其是鸿胪寺,更是从鼻子里公然嗤出了冷笑声:“哼哼哼!” 李继宗深吸一口气。&nb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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