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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大人的约束,何人能镇得住他们!”赵夫人道:“夫君是文官,不必理会那粗鲁匹夫,金陵守备营十万将士,欲染指之辈不在少数,陛下自是不会放任不管,过不得几时,便会有人来金陵收拾这些烂摊子,这几日,夫君闭门谢客,即便是那些莽夫再如何无法无天,亦不敢在镇守衙门撒野。”

    赵嗣臣点头,又摇摇头,道:“坐以待毙,终究不是办法,除去这班武将,亦是有扬州诸家,更不会干休!广陵古家,钱塘柳家,几年来斗的如火如荼。松江镇守王靖飞扬跋扈,钱塘镇守张信勇猛如虎,还有那宛陵谢尹,更是有谢家支撑,无数双眼睛,此时此刻,皆在紧盯金陵,太傅大人一死,扬州必然再起干戈。”盘根错节的扬州,失去朱能的束缚,让赵嗣臣深感惶恐,整日惴惴不安。

    赵夫人宽慰道:“夫君,太傅之死,或许对你而言,亦是千载难逢的绝妙机会?”赵嗣臣不解,赵夫人解释道:“太傅在世,夫君徒有镇守之名,却处处受制于人,而今太傅一死,岂不正是天高海阔之际。”赵嗣臣道:“追名逐利,非我所求,赵家祖训有云:戒杀杜贪,轻功薄利,嗣臣从官以来,一心保天下太平,造福苍生。”赵夫人苦笑一声,道:“夫君忧国忧民,到头来只怕世人愚昧,不懂良苦用心。”赵嗣臣将夫人揽入怀中,道:“有夫人懂我,足矣。”赵夫人知道赵嗣臣顽固倔强,提议道:“金陵扬州命脉之所,奇人异士数不胜数,其中必有志同道合之辈,夫君多多留意,或许会有才俊犹未可知。”赵嗣臣点头道:“夫人劳心,我命人多加留意。”

    古箫同卞锷离了庆寿寺,不出三条街,便遭锦衣卫拦住。

    卞锷哼了一声,道:“出尔反尔的狗东西,大公子在一旁稍后,免得污了衣衫。”陆骏先一步走了出来,拱手道:“卞大侠,且慢动手,本官并非寻衅刁难。”卞锷的功夫陆骏清楚,他自己不是对手,手下的这几名兄弟更不是对手,若不早早说明来意,动起手吃亏的亦是自己。卞锷听陆骏一说,问道:“那你为何拦我去路?”陆骏道:“自然是带口信与两位,赵王殿下想请两位过府一叙。”卞锷遂问道:“哪个赵王殿下?”古箫开口道:“赵王朱高燧。”陆骏笑道:“既然大公子已经猜到,请随我走一遭。”古箫有些无可奈何的道:“卞大哥,你的剑明日再取。”

    京城赵王府,赵王朱高燧和大都督邱福等候多时。

    陆骏带古箫二人到来,朱高燧十分高兴,起身相迎。古箫微微施礼道:“赵王殿下,别来无恙。”朱高燧大笑一声,道:“好兄弟,你来到京城,竟然不来找我,莫不是不将我这个大哥放在眼里。”古箫道:“不过是办些琐事,不敢劳烦赵王殿下。”朱高燧看了看古箫身旁的卞锷,道:“雍并大凶,久仰盛名,若是高燧早些知道陈瑛搞鬼,绝然不会教卞大侠吃了如此多苦头。”卞锷道:“赵贤王的名气,在下亦是如雷贯耳,只是不知门下竟然养的皆是些卑鄙无耻的小人而已。”陆骏心知卞锷说的是陈瑛,道:“卞大侠,我与陈瑛虽同在北镇抚司当值,却并非是同路人,至于构陷卞大侠,便更是与赵王殿下没有干系。”古箫道:“卞大哥,京城权贵多如牛毛,你却是错怪了赵王殿下。”卞锷点点头,道:“既然是赵贤王,自然不会与我这个粗人计较。”朱高燧笑道:“无论如何,陈瑛平日里还是以我赵王府的名义行事,卞大侠算不得错怪高燧。”大都督邱福提醒道:“赵王殿下,先且入席,再续不迟。”

    朱高燧早已摆下酒席,邱福一提,便拉着古箫和卞锷二人入席,邱福和陆骏陪在下首。

    五人坐定,朱高燧亲自为古箫和卞锷斟酒,举杯道:“卞锷大侠受苦,这杯酒,算是赔罪,还请卞锷大侠莫要怪罪。”卞锷本就是豪爽之人,朱高燧全无赵王架子,亦是亲自斟酒,盛情难却,便喝了一杯。朱高燧哈哈大笑道:“喝了这杯酒,卞大侠便是我朱高燧的兄弟,今后如果有用得到高燧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陆骏亦是举杯敬卞锷,算作替陈瑛赔罪,卞锷来者不拒,连干数杯,气氛倒是十分热闹。

    酒过三巡,邱福问古箫道:“你叔父近来可好?”古箫道:“叔父多年不下铜山,整日料理花草,心性却是平和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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