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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陌生。若是曹蒙之流,他却是不担心,这班将军皆是性情中人,秉性纯良,只因朱能之死,才恼羞成怒,牵连金陵,可是窦尊不同。

    早年间,三江口倭患猖獗,句章镇守无力抗倭,向金陵告急,朱能遂派窦尊前往三江口抗倭。窦尊带三千守备营兵马赶赴三江口,携千余人头而还;其中除去倭寇之外,竟然还有句章城上下百余官员,镇守亦在此列。朝中御史上表弹劾,却教朱棣砍了脑袋。此事之后,但凡窦尊所到之处,大小官员携遗书在身者不计其数,更有甚者,弃官而逃。赵嗣臣想想当年那些守备营将士带回的头颅,不由得一阵颤栗。

    南镇扶司门前,守备营将士开弓搭箭,杀气腾腾。门里的锦衣卫亦是拔刀相向,毫不让步。

    守备营将士身后,一名小将军坐在马上,不耐烦的道:“方子恒再不出来,一把火烧掉这南镇扶司。”

    过不多时,门内傅用同张信大步而出。傅用喝道:“大胆窦冲,你敢带兵擅自入城,找死。”小将军见到张信,有些惊讶,道:“张二哥,你亦在此?”张信道:“窦冲,你带人闯门,不合规矩。”小将军不以为然,道:“在金陵邑,我便是规矩。”傅用大怒,张信拦住道:“方子恒不在此处,你找他何事?”小将军道:“太傅身死,方子恒知情不报,害我等不义,岂能容他!”傅用暗道不好,张信道:“窦冲,你要知晓锦衣卫乃是陛下亲命,你属成国公府统辖,无权在此抓人。”小将军道:“张二哥,你本是雍州府督主,庆王遗脉,我自当敬你三分,可是太傅虽死,我众兄弟仍在,由不得你钱塘在金陵指手画脚。”

    说着,窦冲一声令下,守备营众将士挺着明晃晃的枪头,一步步逼近南镇扶司大门。张信雍州府督主,钱塘镇守,岂会教窦冲吓住,更何况他带了百名钱塘守军精锐,此时便掩藏在南镇扶司,正好派上用场。锦衣卫闪开一条路,钱塘守军鱼贯而出,身负蒲牢重铜甲,护住大门。

    窦冲笑道:“蒲牢重铜甲,看来今日便要与张二哥一较高下。”纵开胯下马,窦冲直奔大门而去。张信拔剑在手,一跃而起,踏着钱塘守军将士们的肩头,跳到窦冲马前。窦冲挺枪刺来,张信一剑隔开,双脚在马头上一踏,伸手去抓窦冲。窦冲抬手一拳,轰在张信掌风上,张信内外兼修,一掌之下,直接将窦冲震飞出去。

    正在此时,一人跃起,接住窦冲,落在一旁。

    窦冲一看,原来是方子恒。

    方子恒阻拦张信道:“二哥且慢动手。”窦冲一把抓住方子恒,道:“方子恒,随我去见我大哥,我绝不难为其他人。”方子恒道:“窦冲将军,你们守备营擅自闯入城中,惊扰百姓,若是太傅泉下有知,岂会原谅你。”守备营众将对朱能极为敬重,听了方子恒所言,窦冲对一旁传令官道:“传令下去,骚扰百姓者,军法从事。”传令官领命,窦冲对方子恒道:“今日百姓所失,我窦冲承担。”张信问道:“窦冲,窦尊人在何处?”窦冲道:“想必已经在来的路上。”张信道:“你们如此闯门,不怕陛下降罪?”窦冲道:“张二哥若是有兴趣,一同来便是了。”张信点头,傅用亦要同去,张信与他低语几句,傅用点头作罢。

    窦冲跨上马,命人牵过两匹马与方子恒,张信,半请半押的将两人带离了南镇扶司。窦冲离去后,傅用急忙传信钱塘诸位将军,整军待命,伺机入金陵。

    鸿欢追那神秘人一路出城,直到桃叶古渡,便没了踪迹。四处搜寻,一无所获,仿佛凭空消失一般,实在费解。

    一筹莫展之际,江中一声长啸,一名少年乘船而来。

    鸿欢看去,只见那少年站在船头上,并未撑船,而小舟却自行向前。

    行到渡口,少年走上岸来,穿的似乎是一件道袍模样的衣服,又肥又大,极不协调,破烂不堪。头发十分凌乱,与乞丐别无二致,却还是能看出十分俊俏的模样。

    少年双目炯炯有神,嘴角带着一股邪笑,若是站在金陵的市井中,同地痞泼皮倒是没有多少不同。

    少年见鸿欢站在渡头,笑着道:“终于见到活人了,老不死的害苦我也。”鸿欢摆出迷人的微笑,道:“小兄弟想必是赶路多时。”少年诉苦道:“自蜀中一路下来,累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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