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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军行到近前,百姓纷纷跪拜在地,高呼二殿下千岁。

    李景隆一马当先,笑呵呵的朝百姓挥手,抢尽了朱高炽风头。朱高炽习以为常,安然坐在马背上,脸上却是不由得略显得意。

    倒是李燹,一如既往的沉着寡言,不见喜怒。

    朱高煦挤出笑脸,迎上前去道贺。

    朱高炽见得朱高煦,呆坐半晌,方才欠身施礼道:“高炽见过皇兄!”朱高煦喜上眉梢,道:“高炽,你却是终于回京,教皇兄好生想念。”

    兄弟重逢,自然寒暄一番,真情假意,不言自知。

    李景隆遂引扎木尔过来相见,朱高煦不温不火的道:“扎木尔王爷一路艰难险阻,辛苦。”扎木尔道:“有二殿下一路护送,有惊无险。”

    朱高煦放眼看去,道:“当年幽州府砍得本雅失里人头归来,京城百姓空巢而出,三十里相迎,恍如昨日,今日之景,颇有旧时的味道。”

    扎木尔面色一顿,一时说不出话来。

    李景隆哈哈一笑,道:“汉王殿下,扎木尔王爷一路车马劳顿,还是早些进城休息的好。”

    朱高煦不再理会扎木尔,与朱高炽并马而走。

    李景隆见扎木尔面露不喜,安抚道:“王爷,我们且先入城。”

    扎木尔脸上自是一阵干笑,在李景隆的陪同下,进来京城。

    鞑靼使团行到驿馆住下,朱高煦敷衍几句,便抓起朱高炽的手道:“父皇在宫中等你,随我一同入宫。”朱高炽久不见朱棣,十分想念,顾不得许多,便相随朱高煦离开。

    李燹见朱高煦十分怠慢,私下问李景隆道:“父亲,汉王为何如此有失礼数?”李景隆笑容不减,窃窃道:“朝中风云变幻,一进城便是乌云盖日,此事全当不知。”李燹道:“可鞑靼人看模样甚为不满。”

    李景隆斜了一眼扎木尔,面无喜色,对朱高煦的怠慢,鞑靼人皆有怒意。

    李景隆背过身来,道:“我们已将鞑靼人安全送到京城,其余的事情再无瓜葛,莫要理会这些琐碎!不过脱懽这块肥羊肉却要拿在手中,至少可换些许银钱。”

    李燹一一记下,遂道:“既然如此,我们便早些离开的好。”

    李景隆点头,对扎木尔拱手道:“王爷,暂且在此休息,我还要去复命,告辞。”作别扎木尔,李家父子亦是离了驿馆。

    好在还有一个鸿胪寺卿郭守仪被留在此处,招待鞑靼使团。

    朱高煦兄弟二人结伴入宫,来到御书房。

    朱棣见得朱高炽,面色一沉,喝退了左右。

    朱高炽跪在驾前,叩首道:“不肖子朱高炽,拜见父皇。”

    朱棣并未出声,朱高炽便不停的磕头,以至于额上已是青紫,看得朱高煦十分不忍,又不敢作声,只好闭起双眼。

    朱高炽额上鲜血横流,血污了两面,朱棣却才开口道:“罢了,此处只有朕与你兄弟二人,坐。”

    朱高煦连忙上前扶起朱高炽,在一旁坐下。

    来的匆忙,朱高炽甲胄未曾卸下,朱棣眉头一皱,道:“依旧这般不知礼数,来人,给二殿下拿一件常服来。”

    小太监端过锦服,朱高炽脸上阵阵发红,朱棣双眼一瞪,道:“还不伺候二殿下卸甲!”

    朱高炽站起身,卸掉甲胄,露出一身狰狞伤疤。小太监吓得头亦是不敢抬,颤巍巍的将胸甲放到盒子里。

    朱棣突然道:“呈上来。”小太监急急忙忙端到驾前。

    朱棣摸了摸胸甲上的刀痕,道:“朕放逐你五年,可有怨恨?”朱高炽闻声跪拜道:“父皇之命,儿臣自当谨遵。”朱棣道:“可曾悔过?”朱高炽道:“儿臣知错。”朱棣道:“既然知错,今后不可再犯,朕的江山,还要靠你来匡扶。”朱高炽道:“儿臣誓死守卫幽州,杀胡屠虏,永保大明。”朱棣点头道:“你兄弟二人联手,天下忘忧。”

    朱高煦道:“父皇,高炽已经知过,儿臣斗胆,恳请父皇,将高炽留在京中,与儿臣一同为父皇分忧。”

    朱棣并未应声,道:“高炽,鞑靼人已到京城,议和一事,你意下如何?”朱高炽遂道:“父皇,阔栾海子一战,鞑靼元气大伤,五年来我外幽行营几次出兵讨伐,阿鲁台已近倾覆,不需数年,儿臣誓死剿灭鞑靼。”

    幽州府万千子弟丧命鞑靼人刀下,朱高炽性情中人,又岂会甘愿与鞑靼议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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