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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苏女人的味道,比之钱塘,哪个更胜一筹?”柳相鹤道:“杜大公子风花月雪,如何不知钱塘味道!”杜郯摇头道:“钱塘味道,当时推崇柳家三小姐第一。”

    如此轻佻之语,柳庆宗心中不喜,碍于杜郯身份,方才没有发作。

    柳相鹤亦不生气,道:“小妹能得此谬赞,相鹤倒是受宠若惊。”杜郯一把扯过琴难测身旁的美姬,道:“这尤物本少爷早已相中,岂能便宜了你。”

    琴难测见状,呵呵一笑,手指轻轻敲打酒杯,杜郯陡然一阵头晕目眩,美姬趁机得脱,藏到了琴难测身后。

    杜郯心知是琴难测作怪,提拳便打。

    柳庆宗出手拦住,酒色之徒的杜郯如何敌得过柳庆宗,两招便被柳庆宗按倒在地,动弹不得。

    杜郯恶声叫道:“柳庆宗,你不过是柳家家奴,怎敢对我无礼!”

    柳庆宗手上稍稍用力,便痛的杜郯哇哇大叫,引得杜郯随从尽数围涌上前。

    柳庆宗一脚踏住杜郯,正要动手,有人挤入圈中,道:“柳庆宗,教训他一下便是,莫要当真。”

    柳相鹤冷笑道:“杜郸,你们杜家人的飞扬跋扈,百闻不如一见。”说罢,示意柳庆宗放开杜郯。

    杜郯爬到杜郸身后,道:“六哥,柳家人欺人太甚。”杜郸不理会杜郯,道:“柳相鹤,此地是姑苏,自有姑苏的规矩,柳家人想在姑苏立足,最好莫要坏了规矩,否则难以收场。”

    南门镖局重开,柳相北便对姑苏的几家镖局痛下杀手,连同昔日的柳家产业,尽数夺回,一时间声威大震。杜谦严令杜郸与柳家相争,对此杜郸只当不知。

    今日杜郯招惹柳家人,自取其辱,惹得杜郸只好出面。

    杜郸身旁还有一人,柳家兄弟亦是认得,蓝若炎,烟雨山庄蓝家之人。

    柳相鹤听得杜郸所言,却是道:“柳家既然已重回姑苏,姑苏的规矩便是要改些才好?”杜郸眉头一皱,问道:“你想如何改?”柳相鹤笑道:“那要看姓柳还是姓方。”杜郸大笑,道:“我自然是姓杜。”柳相鹤道:“既然如此,你我各凭本事。”

    二人一番唇枪舌战,局势一触即发,从旁蓝若炎呵呵笑道:“同门师兄弟,皆是玩笑而已,切莫当真。”说罢,蓝若炎暗中拉了拉杜郸衣角。

    杜郸道:“柳相鹤,夺回姑苏对柳家而言,翻手之间,只是看的太远,未尝是件好事。”

    正说话间,老少二人一前一后步入“醉香楼”。

    老者仙风道骨,少者恣意不逊。

    走到正中,老者便道:“适才是何人奏曲?”琴难测眼中一亮,道:“在下所奏。”

    老者细观琴难测,不觉大喜,道:“又是一位奇才,吾道之幸。”柳相鹤自从两人进来,目光不离少者左右,然少者并未留意柳相鹤的目光。

    杜郸年少老成,大有其伯父之风,心知此时不能与柳家针锋相对,又看不透老者修为,便转身自顾离去,杜郯心有余悸,亦是怏怏而走。

    柳相鹤让出一边,请老少二人坐下。

    老者问身旁少者道:“你听那琴曲,如何!”少者道:“先生听得好,便是好。”

    老者大笑,琴难测问道:“二位自何处来?”少者道:“金陵。”琴难测道:“近日曾有一老一少在金陵斗琴,曲动秦淮,二位可有耳闻?”少者道:“当日正是先生琴音,引动秦淮两岸。”琴难测大喜,道:“敢问先生尊姓大名?”老者笑道:“老朽姓欧,住在云梦泽。”琴难测翻身便拜,道:“晚辈琴难测,见过欧老先生。”

    柳相鹤同柳庆宗亦是拜倒于地。

    欧老先生惊问何故,柳相鹤道:“小侄乃钱塘柳家柳相鹤,这位是我大伯之子柳庆宗,晚辈二人见过欧世伯。”

    欧铭当年在扬州,与柳家颇有交情,见到故人子侄,欧老先生自然喜不自禁,将三人扶起坐下。

    琴难测问少者道:“想来阁下便是当日与先生斗琴之人。”

    少者自是那山野泼痞李三。

    李三与欧老先生一路东游,今日方到姑苏,便听到琴难测琴曲,欧老先生按捺不住,闯了进来。

    李三痴笑一声,道:“在下李三。”

    五人饮过几杯,欧老先生愈喜琴难测,相见恨晚。

    柳相鹤见此处人多眼杂,便请三人同去柳家别苑,欧老先生与柳家世交,自然愿往,琴难测敬佩欧老先生贤名,亦是应了柳相鹤之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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