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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光晦暗的傍晚,两辆板车停在了通仁街的后巷,这里有着一间小门。 七八个家丁装扮的下人抬着两个大箱子,步履沉重的走进。 领头者,三十岁许,留着山羊胡,显得很是精明。 不过这位账房先生装束的男子此刻却显得很是低声下气,满脸谄笑的向一个年岁很轻的小孩奴颜婢膝。 “二衙内,钱都给您带来了,您点点?” 骆永捷狠狠的吞咽了一口唾沫,拢在袖子里的手甚至都已经哆嗦了起来。 他太清楚这两大箱子里面是什么东西。 整整五百贯钱啊。 还有价值一千贯钱的银子,也就是三百二十两。 他娘的,这钱来的也太容易了吧。 几次想要开口结果话到了嘴边愣是没有说出来,过度的亢奋使骆永捷甚至开始失声。 好在此时天色已晚,加上这种事为求隐秘,后宅也没有掌灯,曾远文派来送钱的账房先生压根看不到骆永捷的脸色,后者不说话,账房先生只当是这位二衙内不屑搭理自己。 可不是应该的事,自己小小一个账房,有什么资格跟衙内搭上话。 把钱放下,账房也没有敢说什么立个字据之类的话,拱拱手:“明日一早,我家掌柜再来拜访,告辞。” 说罢,带着几名家丁迅速离开,去时还不忘把后院的门给带上。 至于两架板车,不值钱的东西哪里好意思带走。 “发财了,发财了!” 等曾府里的人一走,骆永捷转身就奔着骆永胜呆的厢房跑去,路上还摔了几跤,可谓是连滚带爬的摔进骆永胜屋内,把正在同耿百顺对坐饮茶的骆永胜气的够呛。 “爬起来,瞧你那点出息。” “嘿嘿,嘿嘿。” 骆永捷只顾挠头傻笑,但也不忘继续着方才的念叨:“大哥,咱们发了,一千五百贯,整整一千五百贯钱啊,全送来了。” 一千五百贯! 耿百顺也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两眼爆出的炽热,比屋内的几盏油灯还要亮堂。 这笔财富也难怪骆永捷如此失态,如此多的钱毫不夸张的说,都足够骆永胜带着永捷、成文这些孩子,舒舒服服过一辈子了。 一亩地都不用十贯钱,一千五百贯呢,摇身一变就是上百亩田产的大地主。 从此可以在乡野地头过上没羞没臊的地主生活了。 能在这般财富面前仍保持神情不变的,也就剩骆永胜一个人了,不仅不兴奋,甚至还好整以暇的为自己添茶举杯。 “老耿,喝一杯来。” “诶,来来来。” 方罢了茶碗,骆永胜转头冲骆永捷道:“去取十贯钱来。” 应了声的骆永捷忙转头离去,不多时手里、腰上叮铃咣当的别着十贯钱折道回来,往桌子上一放,好悬没把这张不大的小木桌压塌。 “整十贯,老耿,这是你的了。” 看着桌子上码列整齐的铜钱,那沉褐的光泽在耿百顺的眼里,已是全天下最漂亮的色彩。 他伸出双手搭在钱上抚摸着,仿佛在抚摸青楼花魁的胴体一般,脸上甚至浮现出了兴奋的红晕。 就当骆永胜认为老耿会拿钱离开的时候,没想到后者竟然在陶醉了片刻功夫后,就睁开眼睛,手也离开了这些钱。 “这钱,我不要了。” 不要了? 骆永捷瞪大眼睛,还当是自己听错了,这耿百顺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吧。 这可是十贯钱啊。 只有骆永胜眯起了眼睛,屋内升腾起一些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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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光晦暗的傍晚,两辆板车停在了通仁街的后巷,这里有着一间小门。 七八个家丁装扮的下人抬着两个大箱子,步履沉重的走进。 领头者,三十岁许,留着山羊胡,显得很是精明。 不过这位账房先生装束的男子此刻却显得很是低声下气,满脸谄笑的向一个年岁很轻的小孩奴颜婢膝。 “二衙内,钱都给您带来了,您点点?” 骆永捷狠狠的吞咽了一口唾沫,拢在袖子里的手甚至都已经哆嗦了起来。 他太清楚这两大箱子里面是什么东西。 整整五百贯钱啊。 还有价值一千贯钱的银子,也就是三百二十两。 他娘的,这钱来的也太容易了吧。 几次想要开口结果话到了嘴边愣是没有说出来,过度的亢奋使骆永捷甚至开始失声。 好在此时天色已晚,加上这种事为求隐秘,后宅也没有掌灯,曾远文派来送钱的账房先生压根看不到骆永捷的脸色,后者不说话,账房先生只当是这位二衙内不屑搭理自己。 可不是应该的事,自己小小一个账房,有什么资格跟衙内搭上话。 把钱放下,账房也没有敢说什么立个字据之类的话,拱拱手:“明日一早,我家掌柜再来拜访,告辞。” 说罢,带着几名家丁迅速离开,去时还不忘把后院的门给带上。 至于两架板车,不值钱的东西哪里好意思带走。 “发财了,发财了!” 等曾府里的人一走,骆永捷转身就奔着骆永胜呆的厢房跑去,路上还摔了几跤,可谓是连滚带爬的摔进骆永胜屋内,把正在同耿百顺对坐饮茶的骆永胜气的够呛。 “爬起来,瞧你那点出息。” “嘿嘿,嘿嘿。” 骆永捷只顾挠头傻笑,但也不忘继续着方才的念叨:“大哥,咱们发了,一千五百贯,整整一千五百贯钱啊,全送来了。” 一千五百贯! 耿百顺也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两眼爆出的炽热,比屋内的几盏油灯还要亮堂。 这笔财富也难怪骆永捷如此失态,如此多的钱毫不夸张的说,都足够骆永胜带着永捷、成文这些孩子,舒舒服服过一辈子了。 一亩地都不用十贯钱,一千五百贯呢,摇身一变就是上百亩田产的大地主。 从此可以在乡野地头过上没羞没臊的地主生活了。 能在这般财富面前仍保持神情不变的,也就剩骆永胜一个人了,不仅不兴奋,甚至还好整以暇的为自己添茶举杯。 “老耿,喝一杯来。” “诶,来来来。” 方罢了茶碗,骆永胜转头冲骆永捷道:“去取十贯钱来。” 应了声的骆永捷忙转头离去,不多时手里、腰上叮铃咣当的别着十贯钱折道回来,往桌子上一放,好悬没把这张不大的小木桌压塌。 “整十贯,老耿,这是你的了。” 看着桌子上码列整齐的铜钱,那沉褐的光泽在耿百顺的眼里,已是全天下最漂亮的色彩。 他伸出双手搭在钱上抚摸着,仿佛在抚摸青楼花魁的胴体一般,脸上甚至浮现出了兴奋的红晕。 就当骆永胜认为老耿会拿钱离开的时候,没想到后者竟然在陶醉了片刻功夫后,就睁开眼睛,手也离开了这些钱。 “这钱,我不要了。” 不要了? 骆永捷瞪大眼睛,还当是自己听错了,这耿百顺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吧。 这可是十贯钱啊。 只有骆永胜眯起了眼睛,屋内升腾起一些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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