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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p>

    吴缺激动得,一把抓住洞虚的衣领,将他拽到自己脸上,瞪眼盯着他。</p>

    洞虚也不挣扎,冷笑:“曾经年少时,我也与你一样,与那位仙人一样,心怀天下……”</p>

    “可是自从那次之后,我心灰意冷……你说得对吴缺,世间无义士,皆是不良人……在我看来,他们不配得到大帝的庇护!”</p>

    年少时的洞虚大帝,也曾是个风流倜傥的潇洒人物,也是胸中有火,嫉恶如仇的。</p>

    自幼的良好教育,令洞虚大帝在少年时,胸怀天下苍生,梦想着证道之后也为众生出一点力。</p>

    甚至,还想过,要做个平定世间禁区的无上人杰!</p>

    这个梦想,在他成帝后不久,五圣斩仙的事件之后,被彻底破灭。</p>

    “当年我刚成帝,原本可以助那位仙人一臂之力,当年的我还是很有大帝气概的……可惜,我族用了些手段,蒙蔽了我,令我无法出手。”</p>

    “从那之后我知道,此前听到的那些仁义之词,全他妈是屁话!”</p>

    “那时,整个源界,就算是年富力强的应届大帝,没有十个也有七八个……但无一人相助那位大帝,事后各方更是极尽渲染污蔑。”</p>

    “更无一人,站出来辟谣,人们似乎忘记了,此前那位仙人的多次平乱之功。”</p>

    “可笑吧?屠龙的勇者,被人污蔑为恶龙了,但他庇护的众生却也帮着污蔑……哈哈哈!”</p>

    “从那时起,我便知道……人间不值得!”</p>

    “所谓的大帝情怀,被我抛掉,因为我已经无法说服自己,继续相信这东西。”</p>

    “后来,我入了禁区,开始与那些看不惯的所谓正道作对。”</p>

    “吴缺,你以为禁区内的大帝,都是天生的恶人吗……如我这般,对天下心灰意冷的人,你知道有多少?”</p>

    沉默。</p>

    吴缺沉默了,不知说什么好。</p>

    他心中也颇为愤怒,有一股无名之火,不知道往哪儿发泄。</p>

    都是成年人了,许多事情不能说是错误,只能说是选择……这个道理,吴缺明白。</p>

    洞虚选择了抛弃大帝情怀,放弃了胸中的众生,不能说他不对。</p>

    但有一点,他肯定做错。</p>

    那便是,汲取众生的命源,以此苟活于世。</p>

    而对于师父帝阕的这段往事,吴缺清晰地记得,帝阕从未与他说过此中详情。</p>

    至于帝阕为何不说,吴缺大概也能够明白。</p>

    “怕我消极吗?”吴缺心中想着,看了一眼洞虚大帝,明白师父大概是怕自己,走上这样的道路。</p>

    帝阕肯定知道,其中的细节,但却不曾告诉吴缺。</p>

    令吴缺心中替他委屈,又对师父十分钦佩,因为纵使他被千般背叛抛弃,却心中仍然不忘作为帝尊阁一员的职责与情怀。</p>

    真正的大人,大在哪里?</p>

    纵使你受了天大的委屈,却依然会坚定地选择最正确的那条路!</p>

    这,才叫做伟大。</p>

    摇了摇头,吴缺暗暗轻笑,若换做是他自己,只怕不会愿意这么委屈自己。</p>

    不过这也是吴缺,最佩服师父的地方。</p>

    “帝尊阁……”吴缺暗暗念出这三个字,心想这三个字是有怎样的魅力,能令无数先贤以此为荣,将“众生”二字放在心中。</p>

    纵使帝阕经历了那些,心中依然有众生,每每听到禁区二字,眼中还看得见怒色。</p>

    他还一直对吴缺劝导,以帝尊阁成员的规格,来要求吴缺。</p>

    十六七岁的时候,吴缺总觉得师父是蠢,被帝尊大人洗脑了,才会一直维护帝尊与帝尊阁。</p>

    但现在的吴缺,有时候渐渐能明白了,师父他们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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