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轻取王都覆北州(第3页/共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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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吧。” “是,臣等告退。”五人躬身退下。 在墨羽骑营帐的最后方一个较小的营帐里,住着凤栖梧。 “凤姐姐,你唱歌给我听好吗?”娇娇脆脆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脆弱的祈求。 帐中,一身青衣的凤栖梧正坐在榻上以丝绢擦拭着琵琶,而一身红裳的白琅华则席地倚在榻边,仰首看着凤栖梧。 风云骑、墨羽骑分道而行时,按理,作为修久容未婚妻的白琅华应该跟随风云骑一起才是,可青王却将她送至凤栖梧的帐中,只说了一句:“和凤姑娘做伴吧。” 这一路,白琅华内心惶恐又焦躁,凤栖梧见着,总会弹一曲琵琶或唱一曲清歌,每每那时,白琅华的心境便会变得安静,倚在凤栖梧的身边,如同一只猫儿。 “凤姐姐,唱歌好不好?”白琅华扯着凤栖梧的衣袖。 “每天都要唱歌给你听,你又不是睡不着觉的孩子。”凤栖梧淡然道。 “可是……”白琅华眼神一黯,“姐姐,我心里慌慌的,我父王他……父王他……”断断续续的却是没能说完。 凤栖梧擦着琴弦的手停下来,目光望向白琅华,红裳雪肤,如同彤霞里裹着的白玉兰,却一脸的忧伤黯然,她不禁心头轻叹,却也无可奈何。 “凤姐姐,我父王他……他会死吗?”白琅华嚅嚅半晌,还是说出了,一个“死”字出口,眼中便一串泪珠滑落,赶忙又抬白生生的小手拭去,“凤姐姐,我害怕,这一路上我每天都在担心。” 凤栖梧抬手轻轻抚了抚白琅华的头,“不用担心,雍王不会杀你父王的。” “真的?”白琅华眼睛一亮。 “真的。”凤栖梧点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道,“修将军走了这么些天,你是不是也在担心?” “才没有!”白琅华立时反驳,一张小脸瞬间红得像身上的衣裳。 凤栖梧继续擦拭琵琶,“修将军本领高强,你确实不用担心。” “我才没担心他,我只是担心父王和兄长们。”白琅华再次反驳,只是那红彤彤的脸、水漾漾的眸却泄露了她真实的心意。 看着她娇羞的、似喜似嗔的神情,凤栖梧冷艳的脸上也绽起一丝浅浅的笑容,平添一分柔丽,“修将军会是很好的夫君,你很有福气。” “他……”白琅华很想说几句狠话来表明自己并不在意那个修久容,可当脑中闪过那一张脸时,心头便有些痛,不由自主地抬手捂住胸口。 看一眼白琅华,凤栖梧微微摇头,丢开手中帕子,指尖轻轻一挑,淙的轻响在帐中响起,“你想听什么歌?” “啊?”白琅华自茫然中回神,“就唱……你上次唱的那个偷龙王杯采万年冰。” “那是青王的《醉酒歌》。”凤栖梧眼中荡起一丝微澜。 “是青王所作?”白琅华杏眸一亮,流露出崇拜的光芒,“那姐姐快唱,可好听了!姐姐,我们要不要也喝酒?品琳,快去端酒来!” 看着眼前眨眼间又雀跃不已的人,凤栖梧轻轻一笑,不再说话,纤手轻拂,启喉而歌: 闻君携酒踏月来,吾开柴门扫蓬径。 先偷龙王夜光杯,再采雪山万年冰。 犹是临水照芙蓉,青丝依旧眉笼烟…… 叮叮的琵琶和着冷冷的歌声散于帐中,品琳端着美酒进来时,那歌儿便自掀起的帐帘悄悄飞出…… 北王都王宫,夷澹宫紧闭的宫门被轻轻推开,大殿里静立着有如木雕的北王。 “主上。”内廷总管葛鸿轻手轻脚地走进大殿。 “还没有消息吗?”北王头也不回地问道。 “暂时还未收到两位公子的消息。”葛鸿垂首答道。 “哼!”北王冷冷一哼,“只怕永远也不会有消息了!” “大公子和四公子许是路上有什么事耽搁了,也许明日两位公子便率领着大军回到王都了。”葛鸿依然垂着头。 北王闻言却是沉沉叹息一声,“你不用安慰孤,那两个孽子是不会领军回救王都了。孤明白,王都现被雍王围着,眼见不保,他们怎肯舍了性命跨进来。” “主上。”葛鸿抬头,这一抬头便发现主君消瘦得厉害,两鬓如霜,眼眶深凹,原本合体的王袍此时也松松地挂着。 “唉,祖先的基业,孤竟然未能守住。”北王目光在殿中白氏历代国主的画像上扫过,然后抬手掩目,苦苦叹息,“孤九泉之下也愧见祖先啊!” 葛鸿看着北王,却不知要如何安慰他,想着城内城外的情形,也是忧心如焚。 “可有琅华的消息?”北王忽然问道。 “还没有。”葛鸿答道,看到北王那失望忧心的目光,不禁劝慰道,“主上不用太担心,雍王要博仁义之名,便决不会妄杀王族之人,况且公主那么可爱,是人都不忍心伤害。” “但愿……但愿上苍保佑孤的琅华!”北王无奈地叹息,末了眼神变得狠厉,咬牙斥道,“那两个没用的孽子,竟然只顾自己逃命,把妹妹丢下不管!孤……孤……咳咳……”一阵急怒攻心,顿时咳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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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吧。” “是,臣等告退。”五人躬身退下。 在墨羽骑营帐的最后方一个较小的营帐里,住着凤栖梧。 “凤姐姐,你唱歌给我听好吗?”娇娇脆脆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脆弱的祈求。 帐中,一身青衣的凤栖梧正坐在榻上以丝绢擦拭着琵琶,而一身红裳的白琅华则席地倚在榻边,仰首看着凤栖梧。 风云骑、墨羽骑分道而行时,按理,作为修久容未婚妻的白琅华应该跟随风云骑一起才是,可青王却将她送至凤栖梧的帐中,只说了一句:“和凤姑娘做伴吧。” 这一路,白琅华内心惶恐又焦躁,凤栖梧见着,总会弹一曲琵琶或唱一曲清歌,每每那时,白琅华的心境便会变得安静,倚在凤栖梧的身边,如同一只猫儿。 “凤姐姐,唱歌好不好?”白琅华扯着凤栖梧的衣袖。 “每天都要唱歌给你听,你又不是睡不着觉的孩子。”凤栖梧淡然道。 “可是……”白琅华眼神一黯,“姐姐,我心里慌慌的,我父王他……父王他……”断断续续的却是没能说完。 凤栖梧擦着琴弦的手停下来,目光望向白琅华,红裳雪肤,如同彤霞里裹着的白玉兰,却一脸的忧伤黯然,她不禁心头轻叹,却也无可奈何。 “凤姐姐,我父王他……他会死吗?”白琅华嚅嚅半晌,还是说出了,一个“死”字出口,眼中便一串泪珠滑落,赶忙又抬白生生的小手拭去,“凤姐姐,我害怕,这一路上我每天都在担心。” 凤栖梧抬手轻轻抚了抚白琅华的头,“不用担心,雍王不会杀你父王的。” “真的?”白琅华眼睛一亮。 “真的。”凤栖梧点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道,“修将军走了这么些天,你是不是也在担心?” “才没有!”白琅华立时反驳,一张小脸瞬间红得像身上的衣裳。 凤栖梧继续擦拭琵琶,“修将军本领高强,你确实不用担心。” “我才没担心他,我只是担心父王和兄长们。”白琅华再次反驳,只是那红彤彤的脸、水漾漾的眸却泄露了她真实的心意。 看着她娇羞的、似喜似嗔的神情,凤栖梧冷艳的脸上也绽起一丝浅浅的笑容,平添一分柔丽,“修将军会是很好的夫君,你很有福气。” “他……”白琅华很想说几句狠话来表明自己并不在意那个修久容,可当脑中闪过那一张脸时,心头便有些痛,不由自主地抬手捂住胸口。 看一眼白琅华,凤栖梧微微摇头,丢开手中帕子,指尖轻轻一挑,淙的轻响在帐中响起,“你想听什么歌?” “啊?”白琅华自茫然中回神,“就唱……你上次唱的那个偷龙王杯采万年冰。” “那是青王的《醉酒歌》。”凤栖梧眼中荡起一丝微澜。 “是青王所作?”白琅华杏眸一亮,流露出崇拜的光芒,“那姐姐快唱,可好听了!姐姐,我们要不要也喝酒?品琳,快去端酒来!” 看着眼前眨眼间又雀跃不已的人,凤栖梧轻轻一笑,不再说话,纤手轻拂,启喉而歌: 闻君携酒踏月来,吾开柴门扫蓬径。 先偷龙王夜光杯,再采雪山万年冰。 犹是临水照芙蓉,青丝依旧眉笼烟…… 叮叮的琵琶和着冷冷的歌声散于帐中,品琳端着美酒进来时,那歌儿便自掀起的帐帘悄悄飞出…… 北王都王宫,夷澹宫紧闭的宫门被轻轻推开,大殿里静立着有如木雕的北王。 “主上。”内廷总管葛鸿轻手轻脚地走进大殿。 “还没有消息吗?”北王头也不回地问道。 “暂时还未收到两位公子的消息。”葛鸿垂首答道。 “哼!”北王冷冷一哼,“只怕永远也不会有消息了!” “大公子和四公子许是路上有什么事耽搁了,也许明日两位公子便率领着大军回到王都了。”葛鸿依然垂着头。 北王闻言却是沉沉叹息一声,“你不用安慰孤,那两个孽子是不会领军回救王都了。孤明白,王都现被雍王围着,眼见不保,他们怎肯舍了性命跨进来。” “主上。”葛鸿抬头,这一抬头便发现主君消瘦得厉害,两鬓如霜,眼眶深凹,原本合体的王袍此时也松松地挂着。 “唉,祖先的基业,孤竟然未能守住。”北王目光在殿中白氏历代国主的画像上扫过,然后抬手掩目,苦苦叹息,“孤九泉之下也愧见祖先啊!” 葛鸿看着北王,却不知要如何安慰他,想着城内城外的情形,也是忧心如焚。 “可有琅华的消息?”北王忽然问道。 “还没有。”葛鸿答道,看到北王那失望忧心的目光,不禁劝慰道,“主上不用太担心,雍王要博仁义之名,便决不会妄杀王族之人,况且公主那么可爱,是人都不忍心伤害。” “但愿……但愿上苍保佑孤的琅华!”北王无奈地叹息,末了眼神变得狠厉,咬牙斥道,“那两个没用的孽子,竟然只顾自己逃命,把妹妹丢下不管!孤……孤……咳咳……”一阵急怒攻心,顿时咳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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