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离合聚散乱世魂(第2页/共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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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再愚笨也有自知之明。况且……”她微微一顿,眼中神情辨不清悲喜,“那两人……岂容他人插手!”说完,她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望着门边消失的身影,良久后任穿雨才轻轻喃喃叹息,“凤家的人……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连绵的营阵中,搭起了一座白色营帐,格外得显眼, 营帐里,白色的蜡烛,白色的帷幔,白色的人影……满目的白,仿如苍莽雪地,空旷寂寒。 “你们都退下。” “是!” 侍从悄无声息地退下,帐中只余白衣似雪的风惜云。 宽广的帐中,一左一右两具棺木。 风惜云迈开如有千斤重的腿,一步一步移近,目光缓缓移向棺内静静躺着的人,刹那间眼泪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身体似被抽离所有的力气,跌坐于地上,肩膀无法抑止地剧烈颤动。 “久容……林玑……” 极力压抑的啜泣自唇边溢出,她抬手,想捂住脸,却啪的一声,一个锦囊自袖中掉出,白色的绸面上是干涸的血迹。 她怔怔看着地上的锦囊,耳边响起齐恕的话。 “主上,这是从久容怀中找到的,想来是他珍惜之物。” 她捡起锦囊,颤着手打开,囊中是一块玉佩,雪白的玉佩上那一点朱红此刻看来分外惊心,粉色的珍珠散落在玉佩周围,如同玉心沁出的泪珠。 “久容……”她攥紧锦囊,泪如脱线的珍珠,滴滴滚落,滴在玉心,落在囊中,想着久容的死,顿时压抑地哭泣化为悲切的恸哭,安静中帐中一时只有她痛苦的哭声,白蜡滴泪相陪,昏黄的烛光摇曳着,帐中的一切便在一片阴凄的光影中浮浮沉沉。 也不知过去多久,风惜云终于止了恸哭,将锦囊拿起,站起身来。 目光转左,看一眼林玑,目光转右,看一眼久容,眷恋而不舍地左右看着,而后抬起双手,一左一右托着棺盖前移,棺盖盖住了腿,盖住了腰,盖住了胸,盖住了肩,盖住了颈,盖住了口,盖住了鼻,盖住了眼,盖住了额头…… 久容! 林玑! 闭上眼,手腕一推,就此永别! “主上。” 齐恕、徐渊、程知及四名银衣武士步入帐中。 “你们也与林玑、久容道别吧。” “是!” 七人恭恭敬敬地拜别昔日的兄弟,叩首之时,几滴水珠落下,地上晕开浅浅的水印,再抬头,却是七张肃然无畏的面孔。 “作为青州之王,作为风云骑的主帅,有些话本是决不可说出的,但对于你们几个,我却还是要说。”风惜云的声音在帐中无波地响起,她负手身后,背对七人,白衣及地,长发掩身,无形中,那个背影显得静穆而庄重。 “臣等恭听!”七人垂首。 风惜云眼睛看着漆黑的棺木,“以后……无论你们与谁决战,当确定不能获胜之时,你们当退则退,当逃则逃,当降则降!” “主上!”七人震惊地看着他们的主君。 “因为,只有你们还活着,我才可以救回你们、找回你们!”风惜云只是静静地看着棺木,棺木中躺着她再也不能救回的人,“在我的心中,你们重过这江山!” “主上!”七人当下跪地叩首,看不到脸,可那耸动的肩膀泄露了他们激动的心情。 “孤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王!”风惜云自嘲地笑笑,“这种话都说出来了,日后史上必然留下话柄。” 诚然,此言确实留于史册之上,却只引得后世连连叹息。 史家曰:青王能待臣将若此,足见其仁者之怀。观青王一生,才智功业,古往少有,足可谓明君。然,明知不可言,依言;明知不可为,依为。如此君王,奈何!奈何! 七人俯首于地,“主上,无论他人如何评价,在臣等心中,您独一无二!” “起来吧。”风惜云转身看着他们,“齐恕,你选些人将林玑和久容灵柩送回青州。” “是。”齐恕领命。 风惜云的目光再望向那四名银衣武士,沉吟片刻,道:“无寒,今日起你便是齐将军的侍卫。” “是!”无寒躬身领命。 “晓战,你为徐将军的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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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再愚笨也有自知之明。况且……”她微微一顿,眼中神情辨不清悲喜,“那两人……岂容他人插手!”说完,她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望着门边消失的身影,良久后任穿雨才轻轻喃喃叹息,“凤家的人……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连绵的营阵中,搭起了一座白色营帐,格外得显眼, 营帐里,白色的蜡烛,白色的帷幔,白色的人影……满目的白,仿如苍莽雪地,空旷寂寒。 “你们都退下。” “是!” 侍从悄无声息地退下,帐中只余白衣似雪的风惜云。 宽广的帐中,一左一右两具棺木。 风惜云迈开如有千斤重的腿,一步一步移近,目光缓缓移向棺内静静躺着的人,刹那间眼泪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身体似被抽离所有的力气,跌坐于地上,肩膀无法抑止地剧烈颤动。 “久容……林玑……” 极力压抑的啜泣自唇边溢出,她抬手,想捂住脸,却啪的一声,一个锦囊自袖中掉出,白色的绸面上是干涸的血迹。 她怔怔看着地上的锦囊,耳边响起齐恕的话。 “主上,这是从久容怀中找到的,想来是他珍惜之物。” 她捡起锦囊,颤着手打开,囊中是一块玉佩,雪白的玉佩上那一点朱红此刻看来分外惊心,粉色的珍珠散落在玉佩周围,如同玉心沁出的泪珠。 “久容……”她攥紧锦囊,泪如脱线的珍珠,滴滴滚落,滴在玉心,落在囊中,想着久容的死,顿时压抑地哭泣化为悲切的恸哭,安静中帐中一时只有她痛苦的哭声,白蜡滴泪相陪,昏黄的烛光摇曳着,帐中的一切便在一片阴凄的光影中浮浮沉沉。 也不知过去多久,风惜云终于止了恸哭,将锦囊拿起,站起身来。 目光转左,看一眼林玑,目光转右,看一眼久容,眷恋而不舍地左右看着,而后抬起双手,一左一右托着棺盖前移,棺盖盖住了腿,盖住了腰,盖住了胸,盖住了肩,盖住了颈,盖住了口,盖住了鼻,盖住了眼,盖住了额头…… 久容! 林玑! 闭上眼,手腕一推,就此永别! “主上。” 齐恕、徐渊、程知及四名银衣武士步入帐中。 “你们也与林玑、久容道别吧。” “是!” 七人恭恭敬敬地拜别昔日的兄弟,叩首之时,几滴水珠落下,地上晕开浅浅的水印,再抬头,却是七张肃然无畏的面孔。 “作为青州之王,作为风云骑的主帅,有些话本是决不可说出的,但对于你们几个,我却还是要说。”风惜云的声音在帐中无波地响起,她负手身后,背对七人,白衣及地,长发掩身,无形中,那个背影显得静穆而庄重。 “臣等恭听!”七人垂首。 风惜云眼睛看着漆黑的棺木,“以后……无论你们与谁决战,当确定不能获胜之时,你们当退则退,当逃则逃,当降则降!” “主上!”七人震惊地看着他们的主君。 “因为,只有你们还活着,我才可以救回你们、找回你们!”风惜云只是静静地看着棺木,棺木中躺着她再也不能救回的人,“在我的心中,你们重过这江山!” “主上!”七人当下跪地叩首,看不到脸,可那耸动的肩膀泄露了他们激动的心情。 “孤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王!”风惜云自嘲地笑笑,“这种话都说出来了,日后史上必然留下话柄。” 诚然,此言确实留于史册之上,却只引得后世连连叹息。 史家曰:青王能待臣将若此,足见其仁者之怀。观青王一生,才智功业,古往少有,足可谓明君。然,明知不可言,依言;明知不可为,依为。如此君王,奈何!奈何! 七人俯首于地,“主上,无论他人如何评价,在臣等心中,您独一无二!” “起来吧。”风惜云转身看着他们,“齐恕,你选些人将林玑和久容灵柩送回青州。” “是。”齐恕领命。 风惜云的目光再望向那四名银衣武士,沉吟片刻,道:“无寒,今日起你便是齐将军的侍卫。” “是!”无寒躬身领命。 “晓战,你为徐将军的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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