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付卿江山以相许(第4页/共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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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好康城,静待雍王到来吧。” “是!” 就墨羽骑夺取康城之时,东旦渡对峙的两军也发生了转变。 二十二日,数日来一直采取守势的皇朝忽然发动攻势,出动全部兵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风云骑、墨羽骑发起攻击。 冀王亲自出战,争天骑、金衣骑气冲霄汉! “真是糟糕,老虎头上拍了几巴掌便将它激怒了。”任穿雨听到禀报,不禁暗暗苦笑,“发怒的老虎不好对付啊。” “唠叨完了没。”贺弃殊白他一眼。 “知道了。”任穿雨一整容,“我们也迎战吧!” “是!” 任穿雨爬上马背,望着前方翻滚的沙尘与风雪,问着身后的亲兵:“主上还没醒吗?” “久微公子说主上至少要今日申时才能醒。”亲兵答道。 “申时吗?但愿……”厮杀声响起,令任穿雨的话有些模糊。 “军师说什么?”亲兵怕自己漏掉了什么重要的命令。 “迎敌吧!”任穿雨回头看他一眼,书生白净的脸上有着男儿的慨然无畏。 战鼓擂起,喊声震天,旌旗摇曳,刀剑光寒! 风云骑、墨羽骑分以左、中、右三路大军,左军端木文声、徐渊,右军贺弃殊、程知,中军齐恕,三军联成连云阵,此阵攻守兼备,更兼军师任穿雨指挥得当,阵形调动灵活,当是行如连云轻渡,攻如百兽奔啸,守如铁壁铜墙。 而争天骑、金衣骑则是连成一线,如汹潮狂涌,连绵不绝,大有气吞山河之势!待到两军即要相遇之时,狂潮忽化为无数剑潮,锋利的剑尖如针般插入风云骑、墨羽骑,霎时在猛兽之身刺穿无数小洞,待风云骑、墨羽骑痛醒过来化攻为守时,剑潮忽退,又成一线汹潮,咆哮着窥视着眼前的猎物! “传令,左、右翼龟守,中军横索!” “是!” 传令兵迅速传令,顿时风云骑、墨羽骑立刻变阵,收起所有攻势,全军化为守势,将万道剑潮挡于阵外。 “竟然无法抵挡冀王的全力一击吗?”任穿雨看着前方喃喃自语。 虽暂将争天骑、金衣骑攻势阻住,但其攻势如潮,前赴后继,一次又一次地攻向风云骑、墨羽骑。 “那是气势的不同。” 猛然身后传来声音,任穿雨回头,却见齐恕提剑而来。 “冀州争天骑素来以勇猛称世,更兼冀王亲自出战,其士气高昂,斗气冲宵。而我军连续几日出兵,士气早已消耗,再兼两位主上不在,士心惶然,是以不及争天骑与金衣骑。”齐恕一气说完,目光坦然地看着任穿雨,“而且你我也非冀王对手,无论布阵、变阵皆有不及。” “喂,决战中别说这种丧气话,而且身为中军主将,不是应该立于最前方吗?”任穿雨没好气地看着他。 “非我说丧气话,而是你的心已动摇,面对冀王,你已先失信心!”齐恕目光明利地看着他,手腕一动,一枚玄令现于掌心,“我来是为传君令:非敌之时即退!” 任穿雨脸色一变,眸光锐利地盯着齐恕,而齐恕毫不动摇地与之对视。 “我知你对雍王忠心,决不肯失了东旦渡,但你若在此与冀王拼死一战,或许能守住这半个东旦渡,但我们必然要伤亡大半!”齐恕一字一顿道,“若是那样,你又有何面目去见雍王?” 任穿雨紧紧握拳,愤恨地盯着齐恕,半晌后才松开双拳,吐一口气。 齐恕见此,即知目的达成,策马回转,忽又回头,“任军师,你的才干大家有目共睹,东旦渡能守至今日是你的功劳,但……若两位主上有一位在此,也不是今日局面,是以你当知,臣守臣道,臣尽臣责!”最后一语隐含告诫。 二十二日未时,风云骑、墨羽骑退出东旦渡五十里。 争天骑、金衣骑渡过苍佑湖,进驻苍舒城。 申时末,雍王醒来,风云骑、墨羽骑大安。 次日,东旦渡失守与青王未死、康城失守的消息分别传报至康城与东旦,那一刻双方各自一笑,苦乐参半。 “所谓有得有失便是如此。”玉无缘站在苍舒城的城楼上,眺远幽蓝的苍佑湖,似乎对于这一结果他并不惊讶,“围绕苍茫山有四城,你得苍舒、径城,他得康城、黥城,以苍茫山为界,你与他真正地各握半壁江山,各得一条王道,这就如当年天老地老所观的星象,就如苍茫山顶那一局下了一半、势均力敌的棋局。” 皇朝默然不语,仰望头顶的苍茫山,白雪覆盖,仿如玉山,巍峨耸立,一柱擎天! “皇朝,去苍茫山顶吧,那里会给予你答案,那里有你们两人想要的……答案。”</p>
拾好康城,静待雍王到来吧。” “是!” 就墨羽骑夺取康城之时,东旦渡对峙的两军也发生了转变。 二十二日,数日来一直采取守势的皇朝忽然发动攻势,出动全部兵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风云骑、墨羽骑发起攻击。 冀王亲自出战,争天骑、金衣骑气冲霄汉! “真是糟糕,老虎头上拍了几巴掌便将它激怒了。”任穿雨听到禀报,不禁暗暗苦笑,“发怒的老虎不好对付啊。” “唠叨完了没。”贺弃殊白他一眼。 “知道了。”任穿雨一整容,“我们也迎战吧!” “是!” 任穿雨爬上马背,望着前方翻滚的沙尘与风雪,问着身后的亲兵:“主上还没醒吗?” “久微公子说主上至少要今日申时才能醒。”亲兵答道。 “申时吗?但愿……”厮杀声响起,令任穿雨的话有些模糊。 “军师说什么?”亲兵怕自己漏掉了什么重要的命令。 “迎敌吧!”任穿雨回头看他一眼,书生白净的脸上有着男儿的慨然无畏。 战鼓擂起,喊声震天,旌旗摇曳,刀剑光寒! 风云骑、墨羽骑分以左、中、右三路大军,左军端木文声、徐渊,右军贺弃殊、程知,中军齐恕,三军联成连云阵,此阵攻守兼备,更兼军师任穿雨指挥得当,阵形调动灵活,当是行如连云轻渡,攻如百兽奔啸,守如铁壁铜墙。 而争天骑、金衣骑则是连成一线,如汹潮狂涌,连绵不绝,大有气吞山河之势!待到两军即要相遇之时,狂潮忽化为无数剑潮,锋利的剑尖如针般插入风云骑、墨羽骑,霎时在猛兽之身刺穿无数小洞,待风云骑、墨羽骑痛醒过来化攻为守时,剑潮忽退,又成一线汹潮,咆哮着窥视着眼前的猎物! “传令,左、右翼龟守,中军横索!” “是!” 传令兵迅速传令,顿时风云骑、墨羽骑立刻变阵,收起所有攻势,全军化为守势,将万道剑潮挡于阵外。 “竟然无法抵挡冀王的全力一击吗?”任穿雨看着前方喃喃自语。 虽暂将争天骑、金衣骑攻势阻住,但其攻势如潮,前赴后继,一次又一次地攻向风云骑、墨羽骑。 “那是气势的不同。” 猛然身后传来声音,任穿雨回头,却见齐恕提剑而来。 “冀州争天骑素来以勇猛称世,更兼冀王亲自出战,其士气高昂,斗气冲宵。而我军连续几日出兵,士气早已消耗,再兼两位主上不在,士心惶然,是以不及争天骑与金衣骑。”齐恕一气说完,目光坦然地看着任穿雨,“而且你我也非冀王对手,无论布阵、变阵皆有不及。” “喂,决战中别说这种丧气话,而且身为中军主将,不是应该立于最前方吗?”任穿雨没好气地看着他。 “非我说丧气话,而是你的心已动摇,面对冀王,你已先失信心!”齐恕目光明利地看着他,手腕一动,一枚玄令现于掌心,“我来是为传君令:非敌之时即退!” 任穿雨脸色一变,眸光锐利地盯着齐恕,而齐恕毫不动摇地与之对视。 “我知你对雍王忠心,决不肯失了东旦渡,但你若在此与冀王拼死一战,或许能守住这半个东旦渡,但我们必然要伤亡大半!”齐恕一字一顿道,“若是那样,你又有何面目去见雍王?” 任穿雨紧紧握拳,愤恨地盯着齐恕,半晌后才松开双拳,吐一口气。 齐恕见此,即知目的达成,策马回转,忽又回头,“任军师,你的才干大家有目共睹,东旦渡能守至今日是你的功劳,但……若两位主上有一位在此,也不是今日局面,是以你当知,臣守臣道,臣尽臣责!”最后一语隐含告诫。 二十二日未时,风云骑、墨羽骑退出东旦渡五十里。 争天骑、金衣骑渡过苍佑湖,进驻苍舒城。 申时末,雍王醒来,风云骑、墨羽骑大安。 次日,东旦渡失守与青王未死、康城失守的消息分别传报至康城与东旦,那一刻双方各自一笑,苦乐参半。 “所谓有得有失便是如此。”玉无缘站在苍舒城的城楼上,眺远幽蓝的苍佑湖,似乎对于这一结果他并不惊讶,“围绕苍茫山有四城,你得苍舒、径城,他得康城、黥城,以苍茫山为界,你与他真正地各握半壁江山,各得一条王道,这就如当年天老地老所观的星象,就如苍茫山顶那一局下了一半、势均力敌的棋局。” 皇朝默然不语,仰望头顶的苍茫山,白雪覆盖,仿如玉山,巍峨耸立,一柱擎天! “皇朝,去苍茫山顶吧,那里会给予你答案,那里有你们两人想要的……答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