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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后来把钉子拔掉了,也会留下痕迹,有些事情造成的后果,是怎样都难以弥补的。

    聂风虽已抑制魔性,但是他的魔气已经造成了影响,先前落在他手上的小鸟,此刻正静静地躺在地上,没有半点生息。

    聂风的魔性之强,完全是任何生物都难以靠近,一只脆弱的小鸟如何能够抵挡聂风的魔性侵袭,在瞬间就被聂风的魔性生生震死!

    眼看自己在魔性驱策又犯下错事,一只小鸟因为自己的魔气而死,聂风善良的本心立刻就被愧疚占据。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对不起……”

    聂风想要救这只无辜的小鸟,但是却根本不知道如何去做,慌得手足无措,一脸进退俱失。

    “你想要救它吗?我来帮你一把。”

    一只手突然从聂风身后凭空伸出,拾起了地上那已被魔气害死的小鸟,将这小鸟放在双手手心中,掌心浮现出一阵淡淡的金光。

    金光温暖而充斥着一股无上的力量,就连聂风刚刚因为魔性发作而躁动的心都变得平静下来,在这一股金光滋养之下,小鸟的身体里再度焕发出生命的活力,转眼就活转过来,在其掌心当中蹦跶个不停,然后又扇动翅膀,飞到了来人的身上。

    “小东西,还蛮有精力的嘛,好了,一边玩儿去吧。”

    黄芳芳用手戳了戳肩膀上的小东西,这小鸟叽叽喳喳叫了几声,然后拍打着飞走了。

    “泥菩萨前辈。”

    “能连贯地向我问好了,看来魔性抑制的状况还算不错啊。”

    黄芳芳的话让聂风先是一阵高兴,然后又一脸的沮丧,黄芳芳看出了他的心思,道:“怎么了,害怕自己的魔性早晚有一天会再度失控吗?”

    “是的……我很害怕……我怕会再度……入魔……会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聂风的魔性还没完全消除,因此说话的时候也不如往日连贯,有些断断续续的,但是从那沙哑的嗓音当中不难听出聂风的担心和恐惧,担心自己一旦再度被魔掌控,恐惧自己可能会犯下万世不饶的罪过!

    聂风的担心不无道理,毕竟他的魔性还没有完全根除,就像是刚才那样,他的魔性随时都有可能会再度发作,需要靠着佛祖降魔丸和龙脉的异力,再加上冰心诀的奇效才能够压制魔性的发作,但是聂风很害怕这种控制有朝一日会无法控制,到时候他只怕就难以控制魔心,将要为祸苍生。

    黄芳芳听了聂风的话,轻轻摇头,道:

    “聂风,你还是太执迷了。”

    “执迷?”

    聂风漆黑的双眼中露出一股茫然之色,不明白黄芳芳所说的这个‘执迷’是什么意思。

    “罢了,我就跟你好好讲解一下吧。我先问你,你认为魔刀是什么?是一门很厉害的刀法?或者是一门极度扼杀生命,残忍至极的刀法?亦或者,这魔刀本身就是一个魔,它会让你变成一个魔头,失去本我,彻彻底底沦为一个杀人狂魔?”

    聂风现在本心还没有完全恢复,因此无法回答黄芳芳这个有些复杂的问题,不过他的严重却流露出一股‘难道不是这样吗’的意思。

    “不,你错了,在我看来,力量根本不分正邪善恶,力量就是力量,关键在于,使用力量的人的心,是否可以驾驭这股力量?”

    “魔刀……也可以……被……驾驭吗?”

    “不错,你虽在邪皇的帮助下入魔而练成魔刀,不过你的心却不足以驾驭魔心的力量,因此才会被魔性掌控,沦为一个可怕的魔头!魔,在一般人看来是可怕的,但是在我看来,不管是神也好,魔也罢,都只是一种拥有特殊力量的存在罢了。而杀人,永远只是一种手段,一种达成目的的手段。比如说有人为了爱而杀人,有人为了仇而杀人,有人为了金钱权力,这些全都可以成为杀人的动机,但是你入魔之后,却是舍弃了一切动机,仅为了杀而杀,我觉得这并非魔,而仅是魔的一颗棋子而已。”

    “棋子……”

    “对,这都是因为你的心还不够强大,因此你的本心才会被魔心所控制和占据,只有让你的心凌驾于魔心之上,你才有可能彻底掌控魔心,让魔成为自己的武器,你的棋子,而并非为魔所控!”

    看聂风露出了沉思之色,黄芳芳微微一笑:

    “聂风,你可知道,其实我也已经练成了魔刀。”

    聂风此刻缺少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的惊讶:“前辈你也……”

    “不错,我与你的不同,就在于我的魔心全由我掌控,入魔出魔皆在我一念之间,这个境界我唤作魔心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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