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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谷兄告知夫子,嗣,一定帮忙。” 聂嗣正为丹水县令的荒唐决定感到生气,没想到夫子已经打算帮助灾民,他岂能坐视不理? 不管他能救多少,可是总比坐在府中叹息要好。 “对了谷兄,如今县令封城,该如何出去?”聂嗣问道。 谷庐道:“聂君且放心,届时你在城门口亮出此牌,即可通行。” 说着,谷庐将一面手掌大小的木牌交给聂嗣。 木牌上只写着一个‘令’字。 “如此,多谢聂君!”谷庐抱了抱拳,接着道:“在下还要前往其他学子家中,告辞。” 道明原因,谷庐匆匆离去。 旋即,聂嗣唤来奢奴。 “府中还有多少金帛?” “少君?”奢奴不解的看着他。 “你只管报来。” 虽然不知道少君为何突然查账,但是见少君面色坚定,奢奴只好禀报:“目前府中还有四百金,三千余钱,绢帛未作计量。” “你取三百金,前往市井,换取粟,运往丹水书院。” “三百金?”奢奴不解道:“少君为何要这么做,今年的束脩已经交过了呀。” 奢奴以为聂嗣是在交‘学费’。 聂嗣解释道:“夫子准备在丹水书院赈济百姓,我也要出一份力。” 闻言,奢奴顿了顿,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唯。” 此前一石粟是两百二十钱,一石粟米则是三百钱。 粟米,是去壳之后的小米,粟就是没去壳的谷物。因为经历了一道工序,所以价格有所上升。 但是现在情势可能会有所变化,因为水灾的关系,怕是粮商会恶意抬高价格,甚至不愿出售。 聂嗣考虑到灾民数量庞大,多点粮食可以多救人,于是选择了没去壳的粟。 尽管聂嗣做好了被不良商贾压榨的打算,可是当奢奴回来告诉他,一石粟价格上涨至六百钱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口吐芬芳,问候了一遍不良商贾的祖宗十八代。 如此一来,他只能买千石粟。可是灾民数量庞大,足有上万人。 “少君,还要购置吗?”奢奴低声问道。 虽然聂氏不缺钱,可问题是他们如今不在栎阳,而且灾民是个无底洞,根本就不可能喂饱。仅凭三百金就想要赈济灾民,无异于杯水车薪,甚至是痴人说梦。 “买!”聂嗣咬了咬牙,不管怎么样,他要尽力去做,能救几个是几个。 奢奴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意外,仿佛早已猜到了自家少君会做这个决定。 “唯。” 奢奴下去召集人手,前往市井。 聂嗣长舒口气,望着窗外的景色一时无语沉思。 丹水书院可不在丹水城中,而是在郊外的矮坡上。当夜幕降临,聂嗣使用谷庐交付的令牌后,果然顺利通行。 看着一辆辆满载粟的马车,丹水县尉嗤笑,不由得对身旁县卒道:“这些个出身膏粱之家的学子,不当家,不知道生计之难,散金如泥,当的是败家。” 县卒回忆道:“今日有不少学子购置粮食出城,他们准备做什么?” “听闻是丹水书院的范夫子正在赈济灾民,这些学子应该是去凑热闹的吧。”另一名县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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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谷兄告知夫子,嗣,一定帮忙。” 聂嗣正为丹水县令的荒唐决定感到生气,没想到夫子已经打算帮助灾民,他岂能坐视不理? 不管他能救多少,可是总比坐在府中叹息要好。 “对了谷兄,如今县令封城,该如何出去?”聂嗣问道。 谷庐道:“聂君且放心,届时你在城门口亮出此牌,即可通行。” 说着,谷庐将一面手掌大小的木牌交给聂嗣。 木牌上只写着一个‘令’字。 “如此,多谢聂君!”谷庐抱了抱拳,接着道:“在下还要前往其他学子家中,告辞。” 道明原因,谷庐匆匆离去。 旋即,聂嗣唤来奢奴。 “府中还有多少金帛?” “少君?”奢奴不解的看着他。 “你只管报来。” 虽然不知道少君为何突然查账,但是见少君面色坚定,奢奴只好禀报:“目前府中还有四百金,三千余钱,绢帛未作计量。” “你取三百金,前往市井,换取粟,运往丹水书院。” “三百金?”奢奴不解道:“少君为何要这么做,今年的束脩已经交过了呀。” 奢奴以为聂嗣是在交‘学费’。 聂嗣解释道:“夫子准备在丹水书院赈济百姓,我也要出一份力。” 闻言,奢奴顿了顿,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唯。” 此前一石粟是两百二十钱,一石粟米则是三百钱。 粟米,是去壳之后的小米,粟就是没去壳的谷物。因为经历了一道工序,所以价格有所上升。 但是现在情势可能会有所变化,因为水灾的关系,怕是粮商会恶意抬高价格,甚至不愿出售。 聂嗣考虑到灾民数量庞大,多点粮食可以多救人,于是选择了没去壳的粟。 尽管聂嗣做好了被不良商贾压榨的打算,可是当奢奴回来告诉他,一石粟价格上涨至六百钱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口吐芬芳,问候了一遍不良商贾的祖宗十八代。 如此一来,他只能买千石粟。可是灾民数量庞大,足有上万人。 “少君,还要购置吗?”奢奴低声问道。 虽然聂氏不缺钱,可问题是他们如今不在栎阳,而且灾民是个无底洞,根本就不可能喂饱。仅凭三百金就想要赈济灾民,无异于杯水车薪,甚至是痴人说梦。 “买!”聂嗣咬了咬牙,不管怎么样,他要尽力去做,能救几个是几个。 奢奴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意外,仿佛早已猜到了自家少君会做这个决定。 “唯。” 奢奴下去召集人手,前往市井。 聂嗣长舒口气,望着窗外的景色一时无语沉思。 丹水书院可不在丹水城中,而是在郊外的矮坡上。当夜幕降临,聂嗣使用谷庐交付的令牌后,果然顺利通行。 看着一辆辆满载粟的马车,丹水县尉嗤笑,不由得对身旁县卒道:“这些个出身膏粱之家的学子,不当家,不知道生计之难,散金如泥,当的是败家。” 县卒回忆道:“今日有不少学子购置粮食出城,他们准备做什么?” “听闻是丹水书院的范夫子正在赈济灾民,这些学子应该是去凑热闹的吧。”另一名县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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