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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那个贾璠若是藏身灾民之中,必然不可能善终。” “后续呢,那件事也做成了?”贾呙问道。 马季戊狞笑,“大人放心,一切早已安排妥当。此番,定叫那不愿归顺的周氏易主!” 见此,贾呙眸色冷酷。 “好,就按照你说的去做!” “唯!”马季戊抱拳退下。 贾呙一剑钉在地板上,咬牙切齿道:“贾璠,我要你不得好死!” 丹水书院。 闫癸看完帛书,颤抖着手,将其放在矮几上。在他的对面,跪坐着范瓘。 “果然是他,好贼子,好贼子!” 范瓘没有闫癸那么生气,因为他们先前早已猜测,义阳王就是搅乱灾民的幕后黑手,现在不过是证实了而已。 “眼下再计较这些已是无用,若是予猜测的没错,此番义阳王让人暗中镇压灾民,乃是为了逼迫灾民造反。趁着朝廷大军在边疆对付异族,出兵南乡郡,图谋荆州。” “他在痴心妄想!”闫癸‘哐’的一声,猛拍矮几。因为愤怒,面容几近扭曲。 “你能阻止他吗?”范瓘反问。 “我......” ‘不能’两个字,闫癸死也不愿说出口,哪怕这是事实。 “尚逊,我们真的要坐视义阳王占据荆州,裂土而王吗?!” “除非你能说服朝廷立刻赈灾,否则灾民迟早会反。到时,朝廷大军在外,义阳王便能借机出兵,以‘镇压造反’为名,占据荆北。那时,朝廷无兵,谁能阻止义阳王。”范瓘道:“凭你?还是凭予?” 闫癸心冷了。 范瓘叹道:“水灾,异族为祸,义阳王趁机寻衅,徒之奈何?日菊,其实你清楚,眼下朝廷对付白狄和肃慎,已是不可能抽调兵力对付义阳王。邓亥、柳齐二人,更不会在这个时候和义阳王翻脸。若是予猜测的不错,义阳王之后出兵南乡郡,占据荆北,邓亥和柳齐也不会派兵阻止。” “此二人,饕餮之性,国之奸贼,视权柄如性命。义阳王只要不攻打雒阳,此二人便不会真的和义阳王撕破脸。” “可是,义阳王狼子野心,他们不会看不见。难道他们愿意养虎为患,坐视义阳王逐步蚕食荆州,做强做大吗?”闫癸不死心道。 范瓘冷冷一笑,“日菊,你要明白,奸臣之能,在于揣摩帝心。故此,他们才会被先帝委以重任,担任辅政大臣。可是,这不表明他们是能臣。奸臣者,心狭而短视,得过且过,能安即安。你想要他们放弃荣华富贵,去同义阳王打一场不知胜负的战争,那是痴人说梦。” 他的话,像刀子一样割在闫癸心里。血淋淋的现实,让闫癸痛苦不已。 闫癸手肘抵着矮几,手掌捂着额头。 “真的,没办法了么。” “大医者,怕是也救不了弥留之人。”范瓘苦笑,“更何况,你我二人,不过小小医工,何德何能,救得了大酆啊。” 俩人沉默数息,范瓘道:“相比较将来的战争,予更在意,这帛书中所写的‘最后手段’,究竟是什么?” 闻言,闫癸思索片刻,分析道:“眼下,我们的赈灾已被他们扰乱,灾民无粮可食,迟早还是会反。这最后的手段,恐怕是为了加快灾民造反的日程。” “有道理。”范瓘应了一声,旋即又是沉默。 须臾,闫癸卷起帛书,收于怀中,眸色坚定道:“不管如何,此事我要上报朝廷。邓亥、柳齐若是不出兵,那我就联合朝臣给他们施压,逼迫他们出兵,决不能叫义阳王的奸计得逞!” “日菊......你,唉,何必呢,你这一去,怕是会九死一生。”范瓘不看好闫癸的决定。 闫癸坦然一笑,“尚逊,我顶着‘天使’的名号,却在丹水碌碌无为,只能坐视生民受苦受难而无所作为。书院学子为了赈灾忙前忙后,而我却只能自怨自艾,这可不行。只此残躯向雒阳,誓报先帝知遇恩。回首莫看青葱岁,无悔缟素太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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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那个贾璠若是藏身灾民之中,必然不可能善终。” “后续呢,那件事也做成了?”贾呙问道。 马季戊狞笑,“大人放心,一切早已安排妥当。此番,定叫那不愿归顺的周氏易主!” 见此,贾呙眸色冷酷。 “好,就按照你说的去做!” “唯!”马季戊抱拳退下。 贾呙一剑钉在地板上,咬牙切齿道:“贾璠,我要你不得好死!” 丹水书院。 闫癸看完帛书,颤抖着手,将其放在矮几上。在他的对面,跪坐着范瓘。 “果然是他,好贼子,好贼子!” 范瓘没有闫癸那么生气,因为他们先前早已猜测,义阳王就是搅乱灾民的幕后黑手,现在不过是证实了而已。 “眼下再计较这些已是无用,若是予猜测的没错,此番义阳王让人暗中镇压灾民,乃是为了逼迫灾民造反。趁着朝廷大军在边疆对付异族,出兵南乡郡,图谋荆州。” “他在痴心妄想!”闫癸‘哐’的一声,猛拍矮几。因为愤怒,面容几近扭曲。 “你能阻止他吗?”范瓘反问。 “我......” ‘不能’两个字,闫癸死也不愿说出口,哪怕这是事实。 “尚逊,我们真的要坐视义阳王占据荆州,裂土而王吗?!” “除非你能说服朝廷立刻赈灾,否则灾民迟早会反。到时,朝廷大军在外,义阳王便能借机出兵,以‘镇压造反’为名,占据荆北。那时,朝廷无兵,谁能阻止义阳王。”范瓘道:“凭你?还是凭予?” 闫癸心冷了。 范瓘叹道:“水灾,异族为祸,义阳王趁机寻衅,徒之奈何?日菊,其实你清楚,眼下朝廷对付白狄和肃慎,已是不可能抽调兵力对付义阳王。邓亥、柳齐二人,更不会在这个时候和义阳王翻脸。若是予猜测的不错,义阳王之后出兵南乡郡,占据荆北,邓亥和柳齐也不会派兵阻止。” “此二人,饕餮之性,国之奸贼,视权柄如性命。义阳王只要不攻打雒阳,此二人便不会真的和义阳王撕破脸。” “可是,义阳王狼子野心,他们不会看不见。难道他们愿意养虎为患,坐视义阳王逐步蚕食荆州,做强做大吗?”闫癸不死心道。 范瓘冷冷一笑,“日菊,你要明白,奸臣之能,在于揣摩帝心。故此,他们才会被先帝委以重任,担任辅政大臣。可是,这不表明他们是能臣。奸臣者,心狭而短视,得过且过,能安即安。你想要他们放弃荣华富贵,去同义阳王打一场不知胜负的战争,那是痴人说梦。” 他的话,像刀子一样割在闫癸心里。血淋淋的现实,让闫癸痛苦不已。 闫癸手肘抵着矮几,手掌捂着额头。 “真的,没办法了么。” “大医者,怕是也救不了弥留之人。”范瓘苦笑,“更何况,你我二人,不过小小医工,何德何能,救得了大酆啊。” 俩人沉默数息,范瓘道:“相比较将来的战争,予更在意,这帛书中所写的‘最后手段’,究竟是什么?” 闻言,闫癸思索片刻,分析道:“眼下,我们的赈灾已被他们扰乱,灾民无粮可食,迟早还是会反。这最后的手段,恐怕是为了加快灾民造反的日程。” “有道理。”范瓘应了一声,旋即又是沉默。 须臾,闫癸卷起帛书,收于怀中,眸色坚定道:“不管如何,此事我要上报朝廷。邓亥、柳齐若是不出兵,那我就联合朝臣给他们施压,逼迫他们出兵,决不能叫义阳王的奸计得逞!” “日菊......你,唉,何必呢,你这一去,怕是会九死一生。”范瓘不看好闫癸的决定。 闫癸坦然一笑,“尚逊,我顶着‘天使’的名号,却在丹水碌碌无为,只能坐视生民受苦受难而无所作为。书院学子为了赈灾忙前忙后,而我却只能自怨自艾,这可不行。只此残躯向雒阳,誓报先帝知遇恩。回首莫看青葱岁,无悔缟素太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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