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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马道婆闻言跳了起来:“你才撞脸,这脸是能撞的吗,撞平了怎么办?”

    呃,这俩人的词汇量已经不在一个频道上了,简直鸡同鸭讲,罗炜倒是觉得净虚老尼的判断很有道理,即便马道婆和皆近师太相像得不彻底,至少某种特质应当是相当接近的。不过值得吐槽的是,就钟大江这副过了期的荞麦面似的尊荣,即便再早个三十多年又能好到哪里去,值得一个大姑娘家家的要死要活的委身于他。而且,如果皆近师太真长成马道婆这副尊荣,钟大江得是多瞎才能看得上,越是想到这些就越是好奇当年那段情情爱爱。

    罗炜手头上当务之急要解决的事情很多,比皆远师太遗愿更紧要的还有蜘蛛精那边的最后通牒,于是打算这一两天先搞定这件再说,保不齐这边解决了,钟大江那边也能传来些音讯。

    于是他吩咐净虚老尼安排水月庵的尼姑们轮流守着皆远师太这边,自己则领着西门庆和马道婆往外走。

    罗炜越看马道婆越不顺眼,很直截了当的开口问道:“钟大江领你过来干嘛的,你知道!”

    马道婆点了点头:“他说让我听你安排。”

    罗炜终于松了口气,接茬问:“那你有什么特殊能力?”

    马道婆想了想,又偷眼瞄罗炜:“我说我有些乌鸦嘴,你信吗?”

    罗炜呆住了,和西门庆面面相觑了片刻才开口:“怎么个乌鸦嘴?”

    马道婆解释:“就是能靠嘴说,来应验一些坏事,”她指了指西门庆,“他马上就要撞树上了。”

    西门庆吓了一跳:“好好的,你干嘛咒我。”

    马道婆倒是不以为意:“没事儿,乌鸦嘴要应验也得有先决条件的。”

    那倒也是,他们三个这会儿走在平坦的大道之上,要撞树的先决条件也得有树不是。

    安下心来还不到一分钟,马道婆突然哎哟一声来了个平地摔,紧接着就听她不可思议的叫道:“完了完了,真应验了。”

    西门庆还没反应过来,第一时间回应道:“应验什么了,这边还没开始植行道树呢!”话音落下不足十秒,人已经先一步下了沁芳闸桥。

    罗炜一下子就瞅见了肩扛三捆粗壮树苗的吕布,下意识的打了声招呼:“吕哥,在忙呢?”

    西门庆闻言一回头,与同时扭头往回看的吕布肩上的树干根部来了个亲密接触,额头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记,脑门上瞬间肿起个大包。

    西门庆捂着脑门蹲了下去,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罗炜算是明白了,马道婆所谓的先决条件是,她咒了人家,在人家那边发作之前,自己先得倒个霉。可现在的状况算是撞树吗,明明是被树撞了。

    吕布也感觉到了这一砸着实不轻,赶忙上前两步,想去看西门庆的状况。就听见马道婆在后头喊:“小心肩上还扛着东西呢,掉下来的话,这位脑袋就开花了。”

    罗炜傻眼了,因为马道婆的话音刚落,背后沁芳闸桥桥头的道路指示牌的一个固定点突然脱离了支架,以另一个固定点为圆心,划了个半圆照着她的脑瓜顶切了下来。吕布吓了一跳,也顾不得西门庆这边了,赶紧伸手接住。就是这一伸手的时间,品字形叠放的三捆树苗最上头的那一捆脱手,惯性的往下滑,然后垂直着砸上了西门庆的后背,他被拍了个五体投地不说,顶端的枝枝叉叉给后脑勺上开了个口子,当即血就下来了,幸而口子开得不算太大。

    罗炜眼见着马道婆迅速逃离指示牌的下落范围,躲到自己身后;眼见着植树工人帮忙把指示牌重新安装好,原来是用来固定的螺丝不翼而飞;又眼见着他们把压在树苗捆下头的西门庆救了出来,扶着他往河边的石头栏杆上一坐,手忙脚乱的想法子先止血。

    西门庆接连遭到两次重创,心有余悸的盯了两眼马道婆,只可惜,他这会儿看什么都冒着小星星。结果,马道婆那边还不依不饶了:“别做那儿呀,万一掉河里就麻烦了!”

    天哪,罗炜紧赶慢赶也没能堵住她这张乌鸦嘴。

    西门庆也吓坏了,噌一下站了起来,却有些摇摇晃晃的,植树工人那边倒是不明所以,而吕布大约明白了什么,赶紧把肩上剩下的两捆树苗往地下一抛,就打算去拉西门庆。

    正这时,头顶上一大群鸽子飞过,一串鸟屎好死不死落了罗炜和马道婆一头一脸。而吕布和西门庆的脚下,被抛弃的树苗接连滚了数下,直直滚到西门庆脚下,他就这么被仰面绊倒,拉着吕布,二人以一种唯美的殉情姿势,双双落了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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