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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玉淡淡道:“多谢夫人和将军。”

    这个银子,可不好拿,总觉得像封口费,特别杨氏这份。

    杨氏把苗条白皙的手搭在她手背上,虽说杨玉很爱护双手,一双长年干惯了活计的手和一双娇生惯养的手,其实没办法比。

    杨玉垂下眼睑,眼神便放在两人手上。

    “如果将军问你稳婆的事儿,还请女士帮忙周旋一二。”

    杨玉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杨氏。

    那是关键她的人啊!

    杨氏面上露出苦楚之色:“那两个稳婆,是我母妃给我的。虽说晓得有疑问,我也不能打她的脸。她的处境,经很难了……”

    杨玉接洽前后从她口中听到的话,顿时有了几反应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深宅大院,这经便更难念了。

    “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怪,想要给她使绊子。”杨氏脸上的苦楚逐渐造成愤懑,“我回来之后一定揪出魑魅魍魉!只是在将军那边……”

    杨玉轻声道:“将军如果是想问,何须此时?”

    杨氏一震。

    “夫人,我再多说一句,您别嫌弃。”杨玉道,“既然是伉俪,有有什麽话不能说的呢?您的委屈,您的忧愁,您的愤懑……何须遮盖,何需要猜来猜去的?”

    说完这话她脱节了杨氏的手,站站起来屈匍匐礼道:“将军如果问,我晓得该怎么说了。夫人,时间不早,我得早点走了,不然我担忧,他担忧我。”

    杨氏点点头,眼中露出几分真心的舍不得:“以后如果是到京城大约西南,一定要来找我。”

    杨玉笑着点点头,内心却不觉得这些机会。

    她着匣子走出门,娘往外送她出二门。

    “多亏了女士,女士的大恩大德,老奴也没齿难忘。”

    “嬷嬷客套了。您膝盖的伤,按照我给您的方子保养,能少受些罪。”

    两人边说边走,很快到达了二门处,而后齐齐停住了脚步。

    那边,站着卫五郎。

    卫五郎先讲话了。

    他说:“嬷嬷你先回来,我和杨女士说几句话。”

    娘踌躇了下,看了杨玉一眼,到底不敢说什麽,施礼后转身慢慢离开。

    “你跟我来。”卫五郎讲话,眸光中好像带着隐隐的冷冽。

    杨玉内心一沉,面上却没有表示出来,默然地跟上了他。

    卫五郎走到书桌后坐下,拉开了距离,眼睛直直地盯着站在他眼前的杨玉。

    杨玉被他幽深冷厉的眼珠盯着,内心发毛,却伸直了腰背,没有露出半点怯懦之色。

    无欲则刚,她心虚,因此畏惧。

    越是显贵,她越是心虚,不是因为他们的地位,而是担忧让秦谢舟露出。

    卫五郎的手状似无意地搭在桌上,两根手指敲击着桌面,临时之间,缄默的房间中只剩下这单薄的声音。

    杨玉顿了一会儿,走到窗前把窗户微微推开一条缝,深吸一口,这才道:“卫将军找我,莫非便是为了相杨无言的吗?”

    卫五郎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态,道:“我答应杨女士的诊金还没付,不能做失信之人。”

    他拉开抽屉,取出一张银票神态的纸张,用右手食指和拇指抵在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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