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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别?”

    镇必武看着男孩的眼睛,突然问道:“你看不到?”

    “嗯!我一出生就瞎了。”那位男孩恬淡的笑到,似乎一点也不怨恨自己的残疾。

    “你是瞎子?为什么觉得我很特别?不对!你是瞎子,怎么知道我转过身来的?”

    “我也不知道,就是有的时候能感觉到。”

    “感觉到!”

    镇必武似乎明白了什么,抓着男孩的手微微用力,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问道:“你是不是能够看见,看见我身上的光芒?”

    听到镇必武的话,瞎眼男孩终于变了变脸色,有些激动的问道:“你也能看见吗?你也知道这种感觉?母亲她们都觉得我疯了,但是我知道我没疯,这种感觉是这么的真实,这么的细腻,我怎么可能会疯、”

    镇必武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这是她很少会有的一种神色,拍拍瞎眼男孩的肩膀道:“你看到的光是什么样的?”

    “很难形容,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五颜六色吧!花草树木的光芒最黯淡,感觉都是灰灰的,冷冷的。”

    “那动物呢?”

    “动物就不一样了,有些和花花草草差不多,有些是白色的,非常亮,有些是灰色和白色结合在一起,总之每个动物都不一样,我光看颜色就能把那些动物认出。”

    镇必武眼睛微微眯了眯:“那人呢?人和人你能看出区别吗?”

    “人和人的区别更大,五颜六色的,也有好暗好暗的,也有好亮好亮的。”

    对方的语言表达能力非常一般,带着孩子特有的模糊和幼稚,所以镇必武试着引导对方问道:“那我呢?我身上的光看上去怎么样?”

    “哥哥身上的光很特别,看上去凉凉的,但是一点都不刺眼,好像冬天的太阳。”

    镇必武摸着男孩的脑袋:“太阳的光芒你也能看见吗?”

    “嗯!太阳好大,整个天空都是它,不过不像哥哥这么聚集,还是哥哥比较厉害。”

    “你能看见这些光芒,也能看清楚人的动作吗?比如我之前的转身?”

    瞎眼少年摇摇头:“本来是看不清楚的,开始到处只能看到大大小小的光球,有的光球很厉害,有的光球没有用,不过我眼睛瞎了,做不了农活,整天都待在家里,没事做的时候只能数光球玩,我一边数光球,一边摸东西,渐渐的知道哪个光球是哪个东西了。”

    镇必武看着少年满是伤口和老茧的手:“一定很辛苦吧。”

    “还好,摸的多了,看的多了,就发觉光球变得越来越奇怪,就像……就像……”

    “渐渐变成了世间万物!”镇必武轻声道。

    “对!对!世间万物,这个词用的真好,后来我的眼睛虽然还是看不清东西,但大部分冒光的东西,我已经能够感觉到他们的样子。”

    镇必武朝少年伸出两根手指,做出一个数字六的动作:“这是几?”

    少年眉头露出迷茫的神色,看到这里,镇必武皱了皱眉头:“看不出来吗?按照你刚才的描述……应该……”

    少年摇摇头,朝镇必武比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六:“我不知道这是几,我没上过学,不识数。”

    镇必武点点头,对方的天赋实在让他惊讶,如果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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