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位皇子的娇软白月光追书网更新最快,(请牢记追书网网址:https://www.zhuishu5.com)

起银盘,还未迈开步子,便听见场中一道低醇嗓音响起。

    “儿臣愿与皇兄换马重赛。”

    这一句话,立时就将皇后将要出口的说辞生生堵住,再吐不出半字。

    又是须臾的静默,徐皇后淡淡开口道:“就依你所言。”

    她的话音落下,便有马奴们疾步上前,将两人的马匹交换。

    与此同时,棠音也接过了宝珠拿过来的玫瑰酥卷,一直郁郁不乐的神情,终于舒展,眸光轻落向场中。

    ——逐影的性子……可并不驯良。

    当玫瑰酥香甜的滋味在口中晕开的时候,马奴已分别将缰绳递到两人手中,躬身退下。

    李行衍刚接过缰绳,还未来得及握紧,只听得身旁一声长嘶响起。逐影猛地一甩头将缰绳从他手中硬生生地攥了回来,继而四蹄生风,飞快地跑回李容徽身畔。以马首蹭了蹭他的掌心,亲昵地喷了个鼻响。

    李容徽伸手随意顺了顺它的鬃毛,轻抬唇角,对李行衍道:“逐影性子桀骜,不喜生人,皇兄还是骑这匹银鬃马。”

    他说着,松开了银鬃马的缰绳,示意马奴牵给太子,又抬目轻扫了一眼马厩。

    “再随意牵一匹给我。”

    马奴愣了一下,继而忙点头称是,去旁侧马厩处牵了一匹马‘玉顶’过来。虽不及银鬃马神骏,但也算是这批御马中的佼佼者了。

    李行衍眸色微寒。

    他也是精通马术之人,只看那逐影的模样,便知道这马性子桀骜,绝不会轻易屈从。即便是强行上马,怕是也要发狂。

    有霜行之事在先,他已不能再冒险。

    若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马匹从背上甩下,怕是要彻底沦为旁人背地里的笑柄。

    他咬紧了银牙,终于还是未置一词。

    两人弃下弓箭,分别翻身上马。

    这一场,只赛马,不比箭术。

    马奴们便殷勤地将箭靶移开,露出空旷的草场,又重新在更远处划了一道红线,好让马匹尽情发挥。

    随着战鼓声响起,两匹骏马电射而出。

    李行衍自负马术绝佳,只是方才因要挽弓射箭而不能完全施展,加之惯常骑的霜行又被射死,换了陌生马匹,这才力有不逮。

    如今不需挽弓,李容徽也同样换了陌生马匹,他自觉不会再次落败。

    心念方转,却忽听耳畔风声一厉,却是李容徽的玉顶马已越过他半个马身。

    李行衍面色一紧,挥鞭催马。

    可无论他如何努力,李容徽的玉顶马还是一点一点地越过了他,两人之间的距离还随着时间流逝,而一寸寸地拉远。

    李行衍的目光不可置信地落在他的背影上,握着马鞭的手近乎攥出血来。

    这怎么可能——

    随着划出的红线渐近,他终于想起了什么,倏然转过身去。

    来时的路已被马匹跑过的烟尘所笼,但他还是能够隐约看见,方才他们上马前弃下的两张长弓。

    一张木质的小梢弓,是他弃下的。这种弓轻盈柔韧,最适宜马背上的骑射。

    而另一张铁胎弓,则是方才李容徽用过的。这种弓杀伤力极大,但相应的,也极重,并不适合马战使用。

    他倏然明白过来。再想起李容徽方才用铁胎弓与他比试的用意,只觉得屈辱之感,一阵一阵地从心底往上涌。

    他从未这样被人看轻过,更何况,还是这样一个贱藉宫女所出的,他从未放在眼中之人。

    李行衍握着马鞭的骨节用力至泛出青白。他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越过了地上的红线,又翻身下马,与李容徽一同立在御前的。

    但当朔风吹过帝后面前悬着的珠帘,一阵轻悦的响声入耳后,李行衍还是找回了自己的理智,面上复又笼上素日里温雅宽和的笑意,只坦荡道:“皇弟骑术精绝,是我输了。”

    毕竟都到了这个时候,抵死不认,只会让自己输得更加难看。

    金帘后,倒是久久未曾传来回答。

    成帝坐在高坐之上,凶戾的眸光难得地平和了一阵。

    他年少身为皇子时,也曾骁勇,也曾一骑绝尘,在走马会中拔得头筹,得父皇青眼过。

    年少时意气风发,一转眼已是垂暮之年。

    如今在李容徽身上,见到了他自己曾经拥有过的,已经彻底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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