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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十年来每月一次,贾运红医生和孙新文遵照李小冰哥姐吩咐,强行给李小冰打精神病长效针。每次,她都怒不可遏坚决拒绝打精神病针。有几次深夜,在棉花公司家属楼,孙新文嫌她强力抵抗不打精神病针,他把她压在家属楼房间地上。他骑在她身上对着她的脸左右开弓,狂扇耳光,她的双眼被他打成飞蚊症。

    多少次在平乐家,哥姐死拉硬拽鬼哭狼嚎的李小冰去新周精神病院。哥姐害怕附近住户听到她哭喊求救声,社会舆论影响不好,平乐就让生人到家猛拉狠拖强行送她进精神病院。平乐家那只白狗见生人进平乐家拚命狂叫乱嚎,掩盖住疯拉狂扯她进精神病院撕心裂肺的哭闹喊叫声,以免那片居民知道平乐家惨无人道的恶行,哥姐罪恶走漏风声,露出马脚,东窗事发。

    李小冰无法忍受孙新文凌虐和蹂躏,她要与孙新文离婚。哥姐暗里买通县法院有关人员,法院借口她是精神病人,十八年不给她立案离婚。法院看门人不准她进法院,她坐在法院门前时间长了,哥姐唯恐法院脸面不好看。最近连续长达十六年,哥姐就把她强行变相关押进新周精神病院住院,治精神病。

    偶尔,李小冰悲痛不已伤心至极街道喊叫:“我是生产资料公司职工李小冰,同父异母哥姐偷挖孤寡老人、孤儿寡母人体器官,牟取暴利。”她惨绝人寰地呼喊着绝望无奈地看着车来车往,人来人去,没有人回头看一眼。她举目无亲,形单影只默默行走在冰冷无情的街上。

    有时,李小冰经过东街小学广播里传来天真童稚,清脆悦耳的女孩广播声。一个往昔重现的上午,她走到东小门口呼天抢地,呕心抽肠地在街上叫嚷:“离婚!离婚!”忽然,学校广播里传来百灵鸟般明快动听的少女广播声。她忍不住:“哇……”的一声痛彻心扉地嚎啕大哭起来。

    童年一个六·一儿童节,李小冰站在东小舞台中央对着全体师生为全级报节目。当初出色杰出,卓越辉煌的同窗学友现在都学成双博士,她却几乎没上高中,没参加高考。她厄运缠身,失意潦倒,哥姐操纵掌控她毕生命运。纯真的爱情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有的人终其一生都找不到真爱,孤独终老。

    李小冰和雨菱都在东小读过小学,东小独手刘成法老师教过她母女。当年,刘老师验兵通过,第二天他就要当兵走了。刘老师为给生产队用铡刀再铡最后一次草,他心情激动不安铡掉自己一只手。刘老师一生在东小教书育人,体育、美术和音乐等小学各门功课,他都能教授学生。从来没有师生歧视欺负刘老师是残疾人,师生们都衷心爱戴尊敬祟敬他。

    多年前那个雨天中午,李小冰到七中给雨菱送伞。在七中门口她碰到从小喜爱敬重的刘老师,她向他诉说自己骨肉相残的同父异母家庭。刘老师同命相连,感同身受,他慈悲为怀,恻隐怜悯地开导她:“我一只手也倒霉不顺呀……”

    李小冰想着刘老师得心应手,手到擒来独手骑自行车。他全神贯注,一丝不苟地为东小出黑板报。每天清晨,他镇定自若,从容不迫吹着哨子指挥东小全体学生出操的忙碌身影……她耳畔又响起孩提时代刘老师教过同学们的歌曲《红梅赞》:“红岩上红梅开,千里冰霜脚下踩……”

    新竹高于旧竹枝,全凭老干为扶持。下年再有新生者,十丈龙孙绕凤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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