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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云翊能从唐璟的眼中，看见与自己一样的仇恨，那一瞬间他什么都懂了。
后面的事情复杂又简单，两军对峙时，唐璟偷偷打开了京城的城门，燕云翊的军队浩浩荡荡的杀了进来，而京城的守卫军完全没想到会这样，猝不及防之下溃不成军。
而燕云翊也没有恋战，冲在了最前面，举起弓箭从暗处直射燕云昭，一剑穿喉！
燕云昭倒下的那一刻，仿佛被拉长成了很久。
燕云翊看着自己曾经的弟弟一点点的从马上落下来，意外的是，他竟然从燕云昭的眼底看出了一丝释然。
在那之后，燕云翊又活了几年。
他将桓氏一族满门屠戮，算是替阿瑜报了仇，然后就每日游荡在皇宫中，在谢瑜曾经住过的宫殿中一坐就是一天，闭上眼睛假装她还在身边。
也是直到那时，燕云翊才开始审视自己。
他以为杀光了谢瑜所有的仇人，就算是给她报仇了，但实际上，他也是凶手之一啊。
是他伤了阿瑜的心，是他的犹豫不决，才将两人推到了这个位置，是他的一再错过，才让阿瑜殒命。
思及此处，燕云翊忽然笑了出来。
谢瑜。
这两个字是他的心之所向，却也是命之所劫。
……
就算已经隔了一生，此刻的燕云翊回想起这一段来，心还是会止不住的抽疼。
尖锐的疼，又觉得可笑。
他想起了前世的一切，却偏偏晚了一步，这辈子他又伤了阿瑜一次，但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此生有燕云昭插手，阿瑜终究没有陷得太深。
回想起燕云昭的种种举动，还有他几年前性格大变，燕云翊立刻就明白，自己这位弟弟也有了前世的记忆。
燕云昭很快就从震惊中脱身，眼中杀意不减：“燕云翊，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
他说这话时几乎不自主的露出了前世当帝王时的威压。
可燕云翊只回了半个头，然后便承认了此事：“不必怀疑了，我便是你所想的那样。”他顿了一下，“前世那一箭，我不该射你，因为杀死阿瑜的人其实是我。”
若不是他一步步将谢瑜害到那个地步，她根本不会是那个结局。
他可以迁怒所有人，却改不了这个事实。
燕云翊语气有些苍凉，但燕云昭才顾不得这些，他自打听见燕云翊这么说，眼底就全是嗜血的颜色，就像是野兽被侵犯地盘时的杀意。
“成王败寇，输了就是输了，还说什么该不该。”燕云昭冷笑道，“前世的账我根本就没打算与你算，但是我将话放在这里，若是你敢再对阿瑜有什么非分之想，我不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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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云翊能从唐璟的眼中，看见与自己一样的仇恨，那一瞬间他什么都懂了。
后面的事情复杂又简单，两军对峙时，唐璟偷偷打开了京城的城门，燕云翊的军队浩浩荡荡的杀了进来，而京城的守卫军完全没想到会这样，猝不及防之下溃不成军。
而燕云翊也没有恋战，冲在了最前面，举起弓箭从暗处直射燕云昭，一剑穿喉！
燕云昭倒下的那一刻，仿佛被拉长成了很久。
燕云翊看着自己曾经的弟弟一点点的从马上落下来，意外的是，他竟然从燕云昭的眼底看出了一丝释然。
在那之后，燕云翊又活了几年。
他将桓氏一族满门屠戮，算是替阿瑜报了仇，然后就每日游荡在皇宫中，在谢瑜曾经住过的宫殿中一坐就是一天，闭上眼睛假装她还在身边。
也是直到那时，燕云翊才开始审视自己。
他以为杀光了谢瑜所有的仇人，就算是给她报仇了，但实际上，他也是凶手之一啊。
是他伤了阿瑜的心，是他的犹豫不决，才将两人推到了这个位置，是他的一再错过，才让阿瑜殒命。
思及此处，燕云翊忽然笑了出来。
谢瑜。
这两个字是他的心之所向，却也是命之所劫。
……
就算已经隔了一生，此刻的燕云翊回想起这一段来，心还是会止不住的抽疼。
尖锐的疼，又觉得可笑。
他想起了前世的一切，却偏偏晚了一步，这辈子他又伤了阿瑜一次，但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此生有燕云昭插手，阿瑜终究没有陷得太深。
回想起燕云昭的种种举动，还有他几年前性格大变，燕云翊立刻就明白，自己这位弟弟也有了前世的记忆。
燕云昭很快就从震惊中脱身，眼中杀意不减：“燕云翊，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
他说这话时几乎不自主的露出了前世当帝王时的威压。
可燕云翊只回了半个头，然后便承认了此事：“不必怀疑了，我便是你所想的那样。”他顿了一下，“前世那一箭，我不该射你，因为杀死阿瑜的人其实是我。”
若不是他一步步将谢瑜害到那个地步，她根本不会是那个结局。
他可以迁怒所有人，却改不了这个事实。
燕云翊语气有些苍凉，但燕云昭才顾不得这些，他自打听见燕云翊这么说，眼底就全是嗜血的颜色，就像是野兽被侵犯地盘时的杀意。
“成王败寇，输了就是输了，还说什么该不该。”燕云昭冷笑道，“前世的账我根本就没打算与你算，但是我将话放在这里，若是你敢再对阿瑜有什么非分之想，我不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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