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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武馆大院。 咚! 五尺苗刀在空中舞出一道圆满的弧光,劈砍在裹着牛皮的木桩上,刀刃轻易切割开了硝制过的熟牛皮,入木数寸。 陈酒赤裸着上身,露出精悍而匀称的肌肉,腰脊如同一条大龙骤然旋拧,顺着力劲抽刀回身,连带起四溅的木屑。 他脚步激烈交错,眨眼间向后拉开距离,修狭的长刀仿佛一杆冲锋的骑矛般凶悍直刺,重重钉入木头! 刀脊震颤。 陈酒一双眸子凝黑如墨。 …… “三皇炮锤,发劲如炮,古朴刚猛,擅长裁中取直。津门十九家武馆门派,三皇门算是排在前几位的硬派功夫。” “硬派、刚猛……和披挂门很像啊。那,是三皇硬,还是披挂硬?” “看人。” “哦,拳无高低,人有高下。” “说得不错。虽然风格有些相似,但终究是两个门派,三皇门的气理相当独特,若是汲取了其中精华,对你颇有裨益。陈酒,拿刀,按照你的理解试试看。” “古朴刚猛……是这样?” “不是。” “那是这样?” “也不是。” “师父,你认真一些。” “不是我不认真,这种事靠嘴讲不明白。这样吧,明天我去人宗馆踢馆,你好好瞧。” “瞧了,就能懂?” “能半懂。” “全懂呢?” “亲自试刀。” …… “懂了。” 陈酒用力拔回兵器,后退两步,再次抬刀,势头却不复之前的刚猛,反而显得轻飘飘的,刀锋伴随着短促而灵活的碎步在木桩周遭疾速点、刺、抹、挑,仿佛一簇簇雪白的梅花。 嗤、嗤、嗤…… 刀光骤然一收。 木桩上裂开数道细而窄的口子,牛皮外翻,像被凌迟了一套。 …… “梅花螳螂,刚柔相济,蝴蝶穿花,是和披挂门全然不同的路子。” “师父,你明天要打玉山馆啊。” “聪明。” “嘿嘿。” “傻笑什么,拿刀,演练。” “全然不同,我也要学?” “就是因为全然不同,才让你学。也没叫你把这个门派研究透彻,自己琢磨一下,明天看一下,以后有机会再真刀真枪打一下,用梅花螳螂的独到之处反哺己身便可。” “师父,你当年练武,也是像我这般……博采众长么?” “不是。” “那我……” “你根骨好,脑子活,披挂门的东西,用不了多久就能掌握。世上顶尖武人分两种,一种是勤才,埋头苦练一个门派,打磨几十年,成就宗师气象;另一种则是杀才,以战养战,触类旁通,最终说不定可以成为开山立派的祖师。我年纪已经不小,这辈子充其量也就止步于前者,而你前路坦荡,大有可为。听明白了么?” “明白了,师父你骂我是杀才。” “你明白个屁。” …… “师父,我真明白了。” 陈酒轻声呢喃,拎着刀默默站立几秒钟,目光恢复了锋利。 这一回陈酒没有后撤,而是用右手掌捏住苗刀中前端的刀脊,用持棍的方式握着长刀,身躯紧紧贴靠木桩,刀柄、刀尖快攻连击,抖落的汗滴尚未落下,就被长刀打得粉碎。 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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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武馆大院。 咚! 五尺苗刀在空中舞出一道圆满的弧光,劈砍在裹着牛皮的木桩上,刀刃轻易切割开了硝制过的熟牛皮,入木数寸。 陈酒赤裸着上身,露出精悍而匀称的肌肉,腰脊如同一条大龙骤然旋拧,顺着力劲抽刀回身,连带起四溅的木屑。 他脚步激烈交错,眨眼间向后拉开距离,修狭的长刀仿佛一杆冲锋的骑矛般凶悍直刺,重重钉入木头! 刀脊震颤。 陈酒一双眸子凝黑如墨。 …… “三皇炮锤,发劲如炮,古朴刚猛,擅长裁中取直。津门十九家武馆门派,三皇门算是排在前几位的硬派功夫。” “硬派、刚猛……和披挂门很像啊。那,是三皇硬,还是披挂硬?” “看人。” “哦,拳无高低,人有高下。” “说得不错。虽然风格有些相似,但终究是两个门派,三皇门的气理相当独特,若是汲取了其中精华,对你颇有裨益。陈酒,拿刀,按照你的理解试试看。” “古朴刚猛……是这样?” “不是。” “那是这样?” “也不是。” “师父,你认真一些。” “不是我不认真,这种事靠嘴讲不明白。这样吧,明天我去人宗馆踢馆,你好好瞧。” “瞧了,就能懂?” “能半懂。” “全懂呢?” “亲自试刀。” …… “懂了。” 陈酒用力拔回兵器,后退两步,再次抬刀,势头却不复之前的刚猛,反而显得轻飘飘的,刀锋伴随着短促而灵活的碎步在木桩周遭疾速点、刺、抹、挑,仿佛一簇簇雪白的梅花。 嗤、嗤、嗤…… 刀光骤然一收。 木桩上裂开数道细而窄的口子,牛皮外翻,像被凌迟了一套。 …… “梅花螳螂,刚柔相济,蝴蝶穿花,是和披挂门全然不同的路子。” “师父,你明天要打玉山馆啊。” “聪明。” “嘿嘿。” “傻笑什么,拿刀,演练。” “全然不同,我也要学?” “就是因为全然不同,才让你学。也没叫你把这个门派研究透彻,自己琢磨一下,明天看一下,以后有机会再真刀真枪打一下,用梅花螳螂的独到之处反哺己身便可。” “师父,你当年练武,也是像我这般……博采众长么?” “不是。” “那我……” “你根骨好,脑子活,披挂门的东西,用不了多久就能掌握。世上顶尖武人分两种,一种是勤才,埋头苦练一个门派,打磨几十年,成就宗师气象;另一种则是杀才,以战养战,触类旁通,最终说不定可以成为开山立派的祖师。我年纪已经不小,这辈子充其量也就止步于前者,而你前路坦荡,大有可为。听明白了么?” “明白了,师父你骂我是杀才。” “你明白个屁。” …… “师父,我真明白了。” 陈酒轻声呢喃,拎着刀默默站立几秒钟,目光恢复了锋利。 这一回陈酒没有后撤,而是用右手掌捏住苗刀中前端的刀脊,用持棍的方式握着长刀,身躯紧紧贴靠木桩,刀柄、刀尖快攻连击,抖落的汗滴尚未落下,就被长刀打得粉碎。 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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