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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乍一眼看见林菲给她擦脸,她还不太相信,不可置信的看着林菲。</p>

    “妈,你醒了。”林菲眉眼染上喜色,眼眶又红了。</p>

    “菲儿,真的是你来了。”林母双眼蒙上雾气,右手颤颤的抬起,想要去抚摸她的脸,可力气不够,抬不高。</p>

    林菲低头,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声音哽咽跟,“怎么生病了都不跟我说啊?我不是你女儿吗?”</p>

    她跟林父关系不好,对于林母却是实实在在的喜欢跟在意,林母对她,也是真心实意的养大她,照顾她。</p>

    “不想给你再增加负担。”林母哽咽道。</p>

    “你不是负担。”</p>

    林菲摇头,眼泪直直落下,滴在林母的手背上,林母用手指给她擦去眼泪,柔声哄道:“别哭,妈妈没事的。”</p>

    语气跟小时候一模一样,林菲哭的更凶了。</p>

    哭完,林母又疲倦的睡了过去,林菲仔细的给她盖好被子,看了眼时间,下楼去买饭回来。</p>

    林母断断续续的清醒,断断续续的昏睡,林菲就一直在一边照顾着她。</p>

    不管林母什么时候清醒,睁眼看见的永远都是林菲,倒是陪在身边二十几年的人,都是第二眼看见的,有时候第二眼都看不见。</p>

    到底不是深情深爱的人。</p>

    林母的状态让林菲很担心,医生的那句说不准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刺激得她一直提心吊胆,每次林母睡着的时候她就盯着旁边的心率机器看。</p>

    心跳稍微平一下,她就吓得半死,生怕林母就这么走了。</p>

    这么过了五天。</p>

    林母在中午的时候清醒过来,觉得精神特别好,把林菲买来的小米粥都给喝完了,还胃口大开的吃了半碟子小菜。</p>

    林菲没有半点开心,喊来医生,看见医生暗晦的眼神,心彻底的凉下去,收拾吃完的东西的手都是抖的。</p>

    “小菲啊,你过来坐在我身边。”林母拍拍床边,笑容温和亲柔。</p>

    林菲鼻尖一酸,坐在床边,极力控制着自己,不让眼泪掉下来。</p>

    林母笑着给她擦擦眼角,抹去溢出来的泪水,“多大人了啊,竟然还老是哭鼻子。”</p>

    “再大的人也是你的女儿。”林菲哽咽几声,弯着一个笑。</p>

    “你可不是我的亲生女儿。”</p>

    林母笑看着她,眼神神往,似乎在透过她的脸看另外一个人,“你是他跟别人的亲生女儿。”</p>

    “什么?”林菲不明白她的意思,以为她神志混乱了,眼底闪过急色。</p>

    “别担心,我现在很好。”林母拍拍她的手背,把她的手握在自己手里。</p>

    她的手经过几次手术,早就没了弹性水分,枯槁得跟六十岁的手一样,摸在林菲手背上,有点刺刺的。</p>

    “你听我讲一个事情,很重要,要仔细听。”林母皱了皱眉,神色认真,“一定要听仔细了。”</p>

    林菲点头,“好,我认真听着呢。”</p>

    林母摸摸她的脸,视线转向窗外,眼神投过白芒的天空穿回记忆深处,声音轻轻缓缓的叙说着二十几年前发生的事情。</p>

    二十几年前,林母还是处在美好年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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