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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阵自然是人类的杰作,可世界上根本没有这样的建筑,它是以如此巨大的泛着温润光泽的石板磨成矩形砌筑,不知经历了多少岁月变成如今的模样。

    他失神良久,几乎忘记了身上虫蚁咬噬一般的疼痛,他在这些温润的石柱上看到了一些文字,或者是一些符号,他也研究过世界上已消失的几种文字,但这些符号像很多小蛇极痛苦而扭曲到不可思议的程度,他觉得这些符号在痛苦的挣扎,扭曲。

    他不由地打了一个激灵,从意识深处。

    “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少女的声音惊醒了他,“当然我说的是除了伤口的疼痛以外,有没有想要呕吐,眩晕之类的。”

    少女的目光很恳切,语气也关切。元杭没有第一时间反应到自己的身上来,脑子里既然反复推敲了几遍少女的话,才仓促的说:“哦……没有,没有不舒服,伤口其实也不疼,大概是已经麻痹了,倒是你的伤有没有恶化?”

    少女看出了他眼里的迷离,但还是漫不经心地说:“你自己都差点挂掉了还想着我的伤?我已经好了,我那点伤和你比起来就是小打小闹。”

    “不,我是皮糙肉厚,一般的伤过了一晚上基本就好了。”元杭笑了笑说。

    “这可不是一般的伤。”

    元杭这才发现凝重的气氛,只有少女和他在一塔一塔地说着话,既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他大概能理解这些人的心情,这些人在人类社会中都是左右逢源的人,何曾见到过什

    么震惊到记忆深刻的事!

    但他也没有理会他们,他只觉得他不该救下这个小女孩,现在她那样的痛苦,这样痛苦的记忆要等到多久才能淡忘?也许等到耄耋之年也会时常因噩梦而惊醒。

    那么到底他是救下了一个稚嫩的生命,还是为这个生命创造了一个悲催的人生?

    他忽然感到了一丝罪恶感,他望望天空,一片云遮蔽了弯弯的月牙,他活动了一下身子,立刻龇起牙齿,疼得面部扭曲成丑陋的形状。

    但他拼了命的挣扎起来,少女在一旁吃惊地站起来,想要知道他要干什么。可是他摆摆手,用屁股在地上挪动,终于挪到了女孩的身边。

    他的手轻轻的搭在女孩的肩膀上,眼睛却凝望着青红色的火焰。“对不起!”

    女孩抬起头来看他,脸上并没有泪,她并没有哭,元杭看见她清澈得可以看见自己影子的眼眸,忽然一阵心悸,那眼神清澈却犀利,如无数刀剑在里面飞舞。

    女孩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悲伤或者痛苦,一点也没有。

    “你在干什么?”少女来到他的身边,表情惊异。“你在跟谁说话?”

    元杭一愣,用不解的目光看着她,“和她呀。”他看了看身边的女孩说,女孩又把头埋进了双膝间。

    “她?”少女愈加不解和惊讶,“她是谁?”

    元杭用异样的目光看了看她,她摸了摸女孩的头,感觉很湿滑,她的头发湿了吗?他转过头去看,手触电似的惊缩回来,他摸的是一条死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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