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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青鹤跟陈起的关系一向也不太好,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也没有给陈起写信,天亮之后, 他去后宅找了姜夫人,用姜夫人的名义给恕州写了一封信去。至于田安民、陈先义、乌存各个方面怎么跟陈起沟通,他全然不理会。

    谢青鹤也与姜夫人说好了,那刚出生就差点被亲爹害死的早产婴孩, 也交给姜夫人抚养。

    这事从头到尾也没问过陈纪的意见, 姜夫人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她是陈家宗妇, 小叔子为父不慈残害子嗣, 她出面抱养孩子谁敢吭气?——就没有陈纪剖腹戮子之事,陈隽不也被陈起养在膝下,对着陈起一口一个阿父叫得欢快么?

    只是孩子伤情还不大稳定, 伏传得近处照管, 谢青鹤说要留在身边玩两天。

    姜夫人也没在意。说到底,隔了房的婢生子,在姜夫人眼里不比儿子抱回来的两只孔雀金贵,真要被玩死了, 姜夫人也根本不在乎。她安排了几个有养育经验的褓母下女去前院听差, 还专门把素姑叫去叮嘱了一番:“你是丛儿的褓母, 哪头是本份要分清楚明白, 切莫本末倒置。”

    没心眼的素姑这两年也学乖了,心里怎么想不提, 面上对姜夫人唯唯应诺:“是, 婢子明白。”

    有了姜夫人派来的保姆下女帮忙, 照顾孩子就变得很轻松。

    谢青鹤对看孩子这事深恶痛绝, 自打确认那孩子脱离危险之后, 他看孩子的次数不如看孔雀多——他找人来扎篱笆,把陈起的寝起院落挖出个大坑,移植了花草树木,就把孔雀放在了眼皮底下。

    在别院被生拔尾羽的孔雀非常怕人,常常一头扎进花丛里躲起来,光秃秃的屁股露在外边。

    谢青鹤一边护短地不许下女家僮们往篱笆附近绕行,将孔雀的栖息地列为禁地,一边在孔雀仓皇逃窜地时候嘲笑:“顾头不顾尾的蠢东西。”

    伏传也不大爱看孩子,只是不看不行,除了他,这里也没人有真元修为能替孩子稳固伤情。

    与这么小的孩子同住一个屋檐下,日常照顾孩子的起居生活,哪怕有一大堆下人照顾,还是无法避免撞见吃喝拉撒之事。谢青鹤当了甩手掌柜,一概不管,伏传还得看一看孩子粪便的模样颜色气味,以此判断孩子的身体情况。

    伏传从来没有照顾过这么小的孩子,经历颇为惊奇,二人独处的时候,他会把自己觉得神奇的经历与谢青鹤“分享”。谢青鹤总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总这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啊?”伏传不解,“我第一次养小婴儿,无知得很可笑吗?”

    谢青鹤摸摸他的脑袋:“没有。小孩子都这样,又软又臭。”

    见他二人坐在篱笆边上,附近没有外人,一只胆子比较大的孔雀从草丛里钻了出来,摇摇摆摆地走到谢青鹤身边。伏传看着那孔雀去谢青鹤身边打转,注意力就转了过去:“鸟怎么能乖得跟大黑一样啊?”

    谢青鹤左右看了一眼,仍是不大放心,问道:“附近有人么?”

    伏传拿手去撩孔雀的小脑袋,随口说:“前面丝女要出来,想起什么又转回去了。其他人都隔得挺远。大师兄要说什么?我听着呢。”

    谢青鹤嘴里突然发出清脆的鸟叫声,啾啾喳喳,在他腿边打转的孔雀也迷惑地抬起头。

    伏传眼睛都瞪圆了:“这是……鸟叫,还是鸟语?”

    善口技者模仿鸟雀虫鸣都能惟妙惟肖,可模仿得再像也只是哄人的把戏,并不能与鸟兽沟通。各种野史小传里也记载过异兽能口吐人言,神乎其技地预言天命天灾,迷信者深信不疑,聪明人则认为所谓兽类说人话也不过是人类装神弄鬼。

    以伏传此时所见,孔雀的反应,好像……大师兄真的能与孔雀沟通?能说鸟语?

    ——鸟这等低贱禽类,也拥有属于它们的语言吗?

    “驯书。”谢青鹤说。

    伏传也常常在知宝洞泡着,对此闻所未闻:“上古驯兽之术?”

    谢青鹤点头又摇头,解释说:“我这些天在翻家里的书库。陈敷早年在桑山抄了一间书院,说里面书册文字奇异怪诞,不与现世相通。当时有幕宾认为,这是巫邪之流,旁门左道,要求陈敷将之深埋坑中,付之一炬,据我所知,那时候在桑山也确实烧了不少妖书,俱称还烧死了几个妖孽。”

    这等家族秘闻,陈隽年纪小,且落在了旁支家族,当然就没有资格听闻。

    陈丛也是在坐稳了太子之位后,才从讨好他的族中老人口中听了些乱七八糟的故事,说得神乎其神,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陈敷作古多年,追随他的宿将老卒也都死了个七七八八,早就说不清了。

    伏传来了精神:“桑山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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