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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襄离你疯了,你干嘛自己去握剑,你流血了,不疼吗?”啾啾看到那刺目的红色,不禁担忧的跺脚大喊。</p>

    疼……襄离背地里龇牙咧嘴,割伤的是自己的手,怎么会不疼呢?只不过大家都是成年鱼,大庭广众的疼哭了,多跌份啊!</p>

    于是她只好木着脸抬起下巴,高冷道,“这点小伤跟她们比起来,不值得一提。”</p>

    啾啾只好配合她的演出,对她背地里抽的冷气的视而不见。</p>

    襄离收了剑,抬起了刚才自己珍惜的不得了的衣摆,蹲下来轻轻擦拭那些骨头上落上去的血花,像是在擦眼泪。</p>

    她不是大家闺秀,动作也不优雅,纵然笨拙,但是却是用自己最温柔的动作去做这件事。</p>

    她的神情认真而用心,就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又或者是受了委屈的小朋友。</p>

    “你们受了很多苦对不对,不要怕,那些坏人都不在了,以后没人再折磨你们了……”她柔声安慰着,抱起那些沾染了血迹的森森白骨。她的洁癖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毫不嫌弃的抱着那些肮脏的骸骨,把她们的头颅靠在自己的肩膀上。</p>

    这是一个跨越生与死的,最温暖的拥抱。</p>

    温暖的,把鲛人的血都暖热了。</p>

    若不是眼睛烂成了窟窿,那鲛人骸骨一定会流下眼泪。</p>

    可是那些骸骨深陷这地狱良久,几乎已经无法脱离阴影,她呆了一呆,然后用变成骨头的手臂推了推襄离,催促道,“你快跑啊,快跑……不要被他们抓回来,如果一定要被抓,就是自己自尽,也不要落到他们的手里……那样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p>

    “不怕,他们都走了,就是他们来,我也见一个杀一个,替你们报仇。”襄离的手放在鲛人骸骨的后脑勺上,安慰似的拍了拍。</p>

    这样久违的温柔简直让人能够放松一切警惕,尤其是配上襄离天生的鲛人魅音,那些困囿的灵魂终于渐渐松懈了心房,在她的怀里颤抖着哭泣起来。</p>

    哭泣,那的确是一种哭泣,尽管听起来渗人。只有骨头与骨头摩擦着发出哀嚎,眼窝里流下的也是暗红色的血液,却在顷刻间爆发出铺天盖地的哀伤。</p>

    她这么一哭,那些鲛人骸骨也忍不住的同她一起哭了起来,呜呜咽咽的诡异哭声回荡在密室里,让这里看起来更如同人间炼狱。</p>

    襄离等着她们发泄了一会儿长久以来积存的绝望和哀伤,才轻声道,“有什么委屈可以跟我说,我会帮你们报仇的。”</p>

    鲛人抓着襄离的手臂抬起头来,变成白骨的手指也纤细秀眉,不难想象那鲛人或者的时候是如何一个温婉美丽的女子。</p>

    她用那古怪的语调说道,“看折磨我们的人行事作风和穿着,应该是巫族人,他们跟姜粤不一样,姜粤折磨我们只是为了取乐,可是巫族却似乎再拿我们做实验……”</p>

    “实验?”襄丽皱了皱眉,有什么熟悉的画面浮现在脑海里。</p>

    巫族,大批的鲛人,折磨……</p>

    他们不为了钱,好像只是通过折磨鲛人来做些什么,那么极有可能就是在做实验。如此……她在梦境中见到的那个场景,那些巫族抓走大批年幼的鲛人孩童,放在渔网里浸泡奇怪的药水,是不是也在做实验?</p>

    “对……”那骸骨似乎知道的不少,便一股脑的告诉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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