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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如何是好?”

    楚言归挪不开视线,像是被老叟的一双眼摄住了心魂,“堵了淮溪主干道,诱敌渡江时,再疏通溪流泄洪。”

    老叟目光变得尖锐而严苛起来:“敌军淹于洪水之中,淮溪所有良田屋舍还能幸免于难?”

    哪怕明知老叟的责备来得莫名其妙,但楚言归心中还是莫名一惊,仿佛是一道惊雷炸响在耳畔,震得他体无完肤。

    楚言归迎着老叟的目光,眼神戒备而又倔强。

    楚忠搬完酒坛子,就见一老一少在柜台处,神情微妙。

    他上前道:“老人家,里边去烤烤火。”

    老叟一身的威严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似乎一下子又变回了那个慈祥贪嘴的卖酒翁。

    他转身对楚忠道:“给我煮个羊肉锅子,烤完火想吃点暖胃的。”

    老叟去了后边的院子,楚言归放在柜台上的手才微微颤抖了两下,把那本兵书偷偷放到了柜台下面。

    在他说出答案后,老叟那个眼神,让他莫名地畏惧,比当年逃学被夫子抓到时更甚数倍。

    他不禁怀疑起来,这真的只是一个普通卖酒翁么?

    不等楚言归多想,池青也进店来,楚言归不认得他,但楚忠认得。

    楚言归见楚忠对池青颇为恭敬,等楚忠到柜台前时,便低声问了句:“方才进店的年轻公子是何人?”

    楚忠压低了嗓音耳语:“是辽南王麾下的军师。”

    辽南王跟前的红人,那是整个西州的权贵都得上赶着去巴结的人物。

    楚言归不动声色点了点头,从一旁的书篓子里随便捡了本诗集看。

    须臾,老叟从院中过来,咋咋乎乎跟池青坐一桌吃起了涮羊肉,还把店里姚厨子的招牌菜都各要了一份。

    楚言归坐在柜台处,面上波澜不惊,可心中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这老叟跟池青是熟人?

    虽然坊间一直有传闻皇帝跟辽南王不合,但辽南王到现在都还没有举事,他看了禁书,若是这二人发难,给阿姐招来麻烦可如何是好?

    一时间楚言归也有些后悔,他怎知那老叟一眼就瞧出了他看的是何书?

    他惴惴不安时,老叟跟池青在一旁吃羊肉汤锅吃得滋滋有味。

    老叟问池青:“门口那少年郎,你觉得如何?”

    池青涮起一片羊肉就往嘴里送:“长得挺俊的,不过比起小爷略逊一筹。”

    老叟说:“淮溪之战,他说当借淮溪之水攻敌。”

    池青下筷子的手一顿,回头看了楚言归一眼,正好楚言归也看着这边,二人目光交接,很快又都移开了视线。

    池青用筷子扒拉着盘子里的鱼羹,浑不在意般说了句:“狠劲儿挺足的。”

    凡用兵之人,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只要能用更柔和的的手段去解决问题,都不会剑走偏锋。

    前朝历代,也有过屠城的战事,但一直为后世所谴责,所以在现世的兵法上,都讲究“仁武”二字。

    当年淮溪一战,是慕玄青和淮安侯一起镇压反贼,反贼攻城略地时为了夺得民心,尚且打着攻下城池后不动城内百姓一砖一瓦的旗号,守城的官兵若是阻挡攻势损害了百姓的利益,自然也会失了民心。

    楚言归说的法子好,可以击溃敌军,但百姓会怨声载道,便是胜了,后面也会留下一堆烂摊子。

    封朔就是太雷厉风行,在战事用了不少极端手段,才落得个残暴不仁的名声。

    老叟看着池青,眼底浮现出几丝怅然:“你兄长去时,你也才像他那般大。”

    池青端起汤盅喝汤,许是因为太烫了,他咧了咧嘴,似乎在笑,眼底却有些微红:“兄长心肠若狠辣些,也不至于是那般结局了。”

    武侯世子慕玄青,生来就风光霁月的一个人,他是多少京都闺秀做梦都想嫁的如意郎君,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生平的最后一战,就是因为他太仁厚,太君子,才着了别人的道,险些让封朔也一并死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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