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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秋秋有心想阻拦,可将要上前就被冲上来的下人直接把她生拉硬拽的拉走了,任凭她挣脱也无济于事,林员外怒气冲冲地指着林秋秋:“孽障!你给我好好闭门思过!”

    而花月意与沈易山则被押进了拆房。

    他二人被绳子捆住了双手,双脚离地被吊在了房梁底下,两个人双手被勒得龇牙咧嘴。

    门开了,两个家丁抬进来了一个炭盆,沈易山还是比较天真的,侧目看向花月意,低声问道:“这是何意?”

    那家丁乐了,拿出了炭盆里烧的火红的烙铁在沈易山眼前晃了晃,哂笑着反问他:“你说是何意呢?”

    沈易山立时明白过来,倒抽一口冷气,忙扯着嗓子嚷嚷道:“你们怎敢滥用私刑!我可以去官府告你们去!”

    家丁脸上的笑意更甚,举着烙铁朝着沈易山走来:“你口气不小,还要告我们去?都到这时候了,你能往哪儿告呢?”

    两个家丁对看一眼,决定从叫嚣去官府告他们的沈易山先下手,两个人配合的倒是有序,一个把沈易山的衣襟扒开,另一个举着烙铁笑嘻嘻的问:“还是招了吧,招了不用受罪,我问你,药材在哪?”

    沈易山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烙铁,他甚至嗅到了烙铁的糊味,鼻尖冒出了汗珠,沉声道:

    “没了!”

    “没了?那就是不招了?”家丁不知道沈易山说的确实是实话,只举着烙铁要先给沈易山尝尝厉害再

    做盘问。

    花月意眼见着那火红的烙铁要朝着沈易山的胸膛而去,她高声啸道:“且慢!我有要紧事要见林老爷!”

    家丁果然止住了手,斜眼看向花月意:“什么事儿?想清楚了?打算还药材?”

    花月意极为激动,使得麻绳吊的她转来转去,她高声嚷嚷着:“是比还药材更要紧的事。关系到林老爷的公子,林涵之!”

    林宅里的家丁都是自从“除鬼”之后新招来的,哪里听说过这个林涵之,只是对看一眼,一脸迷茫:

    “他说谁?你认识么?”

    “不知道,没听说过还有个林涵之啊?”

    花月意道:“我靴子里有证物,你们交给林员外!他一看便知!”

    两个家丁搜了搜花月意的靴子,摸到了里面插着一柄匕首,家丁把剑鞘扒开,细看了一眼,没见着有什么稀奇,可见花月意说的振振有词确实不像是骗人,二人计议了一番,决定留下一个人看守,另一个就出去禀告林员外了。

    沈易山呼出一口冷气,惊魂未定的缓了老半天。花月意侧目看了看吓傻了的沈易山,沉声道:

    “真是抱歉了,让你无端端受这种无妄之灾。”

    还不待沈易山说话,就听得门外一道急匆匆的脚步跑来,林员外紧攥着手里的匕首冲到了二人面前。

    他浑浊的眼睛绽放着灼灼光华,如同久旱遇甘露,枯木又逢春般的仰头看向花月意:

    “这东西你从哪里来的?你认识我儿子

    ?他在哪里,他为何不来见我?他如今平安吗?啊?我问你话呢!”

    花月意这次掌握了主动权,面对林员外一连声的发问哪里肯轻易言说,只冷笑一声,道:

    “林世伯,我可是和林大少爷可是莫逆之交,你如今这样待我,岂是待客之道?”

    林员外一听这,果然挥了挥手,命两个下人把花月意二人松了绑,花月意揉了揉手腕子,并不着急说话,林员外等不及了,又问:

    “现在能说了么?你到底从何处得来此物?”

    花月意抬眸一笑,看着林员外,开始了自己信口胡诌的本事:

    “林世伯,你可知道,我无端端冒充大师前来你府中除鬼是受何人所托。”

    林员外一怔,举着手中匕首道:“是涵儿?是涵儿?”

    花月意重重点头,两只小手背在后面,挺直了腰杆子:

    “自然是林涵之,我与林兄莫逆之交,素日更是以兄弟相称,若非如此,他绝不肯将此心头爱物赠与我傍身。想当初,我们对坐吃酒,林兄曾与我说父亲家中家宅不宁,他做儿子的有心替爹爹分忧,可惜奈何不便露面,我便一拍胸膛,替我这兄弟揽下了此事!”

    林员外紧紧攥着手里的匕首,潸然涕零:“我儿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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