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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沈清执掀开眼皮,总觉得他身上有股土腥味。

    ……

    一晃三天过去,暗黎为了防止他逃走,查副司的事情都交给了其余线下的人,这日他趁着沈清执中午闲暇之余,将人引到了角落里。

    沈清执避开人群,跟着他的指示,走到荒凉的廊口间,“你确定这不会来人吗?”

    “嗯,奴来的时候四四方方都瞧过了,没人。”暗黎道,“您让奴查的副司是监察御史陈祁卢的独子陈辛华。”

    “陈辛华为人正直,在官宦之中是以惜竹君子相称,极爱翠竹。各方面名声也不错,早起来库里办公,临近黄昏时再归府,查不到有什么古怪的行踪。”

    “奴让人在其家门蹲守,也未见其他端倪。”

    沈清执纳闷了,“确实如此,这几日我也打听到了些,总司因为职责所在,每晚都留在库中歇息,极少有机会回家。而副司职位稍稍空闲,晨出晚归,由于待人温和,比总司更受爱戴。”

    “那,还要查他么?”

    “查,继续查,把范围扩大,最好把他老底都掀出来。”

    听着好似什么毛病都没有,但细想总觉得哪里都很诡异,“对了,陈辛华因为总司革职,这段日子都留在了司里办公,晚上不出库。但你不能松懈,要将进出他家的人一并排查,记得动作小点。”

    暗黎点头,听他说:“再找机会晚上去总司的寝屋盯着,出了这么大的事……哪怕有书信证据也被销毁了。”

    沈清执其实想亲自去盯人,但一个舍房三个人;就像前几天晚上,杨薛离开半个时辰都被他发现,想出去行动基本不可能。

    “您在想什么?”

    他把想法跟暗黎说了,暗黎很干脆,“用迷烟,他们会睡到第二日天明才醒。”

    “不太行,我有个舍友有点奇怪,半夜喜欢出门,把他迷住恐怕会被发现。”沈清执心想时间差不多了,便与他道别。

    “我不能呆太久,你说的法子等查到最后一步再用,先走了。”

    回到蚕场,其余布郎也三三两两赶了回来,大伙将被蚕吃得差不多的桑叶撤走,换上一批新的。

    沈清执看着吃得正欢的白蚕,和来时所见到的织坊染房……宫中养蚕,看来季家并非外人嘴里说得一家独大,至少这宫里的布权它是半点碰不着。

    “你说,咱们还要呆在这里破蚕场多久才能去学着裁布?”忽然,他被人声吸引了注意力,是另一个舍房的布郎,正对着一箩筐的残叶不满。

    王大庄闻言笑道:“连蚕茧都不会剥,就想着去给人裁布缝衣了。再者这制衣的材料可不止蚕丝一种,还是先把底子扎稳咯。”

    “你可只会给人泼冷水。”布郎不满地嘟囔一句,却找不到反驳他的理由。

    有人出来当和事佬,“别让主管听见了,晚会都要被赶出去。”

    蚕场一共有两名主管,一个是不苟言笑的老人,年龄在六十旬上下;背有些佝偻,经常一副苦闷的模样。另一个年纪相差不大,后背则挺得笔直,做事雷厉风行。

    但两人是很好的老友,据说处事五年之久,而布郎们怕得便是第二位。

    “都别提这个了,我问你们,晚上会听见哭声吗?”齐布郎见四周人不多,凑到几人面前说。

    “库里有不少前辈都撞上过呢,哭声沙哑,找过去却见不着什么人。”

    “没有。”其余布郎纷纷摇头,“莫非你听见了?那可得小心点了,我们可是同你睡的一屋。”

    齐布郎疯狂摇头,“我才没有,别瞎诅咒。”

    沈清执回忆,从他来到司衣库后一直歇得很晚,睡的也不沉,倒没听见什么古怪的声音。要不晚上问问暗黎?看他有没有发现什么。

    “都凑成团做什么!还不赶紧把东西都拖出去倒了。”主管突然出现在身后,对着闹事的人脑袋就是一敲。

    “就你事多,干活没力气,挑事第一名。”

    挨打的几个布郎捂住脑袋,灰溜溜跟着出去了。

    晚上,同样以打水的缘由,沈清执见到了暗黎,询问他司衣库哭声的事宜。

    暗黎则是摇头,“奴并未听见。”

    过了一会,他道:“皇帝明日会路过清水寺,不如奴给陛下带话,让他为您请个灵符?”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喜欢文文的小天使,感谢赠送的雷雷和营养液~我会努力日更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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