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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顾家,祖父自有办法帮你推了去。”顾轩道。

    凌墨潇微微一愣,后来才反应过来顾轩说的什么事情。

    “表哥,并未强迫。”凌墨潇道,不过转念一想,方才自己好像答应得太过于顺口。

    凌墨潇的回答让顾轩心头好像被寒风掠过,结起薄薄的冰霜,他沉吟片刻似乎并不想再说苍暮景,换了个语气道:“你这次可当真是糊涂,祖父气得差点便提刀去了凌府。”

    凌墨潇面露愧色:“对不起,表哥。”

    “此话你不必对我说,应当对祖父,你是祖父最心疼的外孙女,当初你说要回京城,祖父不舍却也应了,后来你道京城危险,祖父便二话不说回京,可你......”

    可她却一点不惜命,竟然一人跋涉去了雁北,若是她殒命于战场,祖父该如何?!

    凌墨潇低头,愧疚感袭来,搅得她心头一阵翻涌,眼泪也盈了眼眶。

    顾轩见此便也没再继续说话,摸了摸凌墨潇头:“一年了,祖父日日念着你,这下不知道多高兴呢。”

    凌墨潇依旧没有抬头,害怕眼泪落下来让顾轩瞧见。

    重生一来,她习惯了隐藏自己的软弱,不过前世在顾家人面前,她却是一个哭包。

    ......

    顾府门前

    当初顾家离开京城之时,举家迁入清源,那时候便没有打算再回来,而凌墨潇也不过一两岁的年纪。

    此时再看看这个老宅子,宽宏大气的御笔亲书的牌匾立于头顶,整个府宅占了半条街,横亘南北,从朱门往里看去便能见到窥见其中的雕梁画栋。

    足矣见得,顾家昔时之鼎盛。

    而顾家大小姐嫁入凌家却难产而死,再后来顾家被卷入政变之中,顾家及时交权,主动镇守清源,这才保得顾府上下几百人口。

    顾老一生刚正不阿,铁血行事,在女儿逝世的那晚生了一场大病,从此也与凌家势不两立,临走之前带走外孙女。

    往事一幕一幕闪过脑海,凌墨潇心中五味陈杂。

    上一次见祖父,还是前世。在她眼前的是祖父的项上人头,还有堆成尸堆的顾家亲信。

    一股滔天的恨意和悔意席卷上来,凌墨潇弯腰抚胸,大口喘着气,喉咙翻滚着血腥之气。

    “潇潇!”顾轩见状上来扶住她道。

    凌墨潇慢慢起身看着他,眼眶猩红,瞧着顾轩心头一滞。

    这样的小妹他从未见到过,莫名的心痛蔓延过来:“快,请郎中来!”

    “表哥!”凌墨潇制止他,撑着气道:“无事,就是有些胸闷气短,许是着了一些风寒的缘故,别让祖父担心。”

    顾轩皱眉,半晌道:“潇潇长大了。”

    凌墨潇划过一抹苦笑,随即莞尔:“那是自然,潇潇早就是大姑娘了。”

    不知为何,听到这么熟悉的话顾轩却高兴不起来,他方才看见的那抹笑好似幻影一般,转瞬即逝,让他尚未反应过来便消失不见了。

    从他回到京城,潇潇同以前相比,便如同变了一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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