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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鼎文真不像话,这么久了也不来看望曾莲子,不知他中了不中?”庄兴楚心里明白,不好明说,只是替司马鼎文着急。他决定将此事偷偷告知司马鼎文兄。

    司马鼎文在三棵树绣坊干了许久,生活安定下来后自然就想到了曾莲子,心中的思念与日俱增,但自己这样的境遇,又感到无脸见她。正在他犹豫不定时,门外有人轻轻叫他,他抬头朝外观望,见到一张熟悉的脸向他努嘴,正是庄兴楚。司马鼎文会意,放下手中活走了出去,庄兴楚将曾莲子的事告诉了他,司马鼎文大惊,说:“谢谢你来告知,我请个假就来,你先回去。”

    第二天,司马鼎文向杏鹃告了个假,偷偷地走到了新学堂边,等到夜幕降临时,才摸进了学堂,到了倪先生的居所敲门求见,倪先生打开门后意想不到会是他——司马鼎文,急忙把他拉进房内说:“你怎么现在才来,她想你想得好苦?”司马鼎文急忙问:“她怎么啦?”倪先生把她被家人们拉回去,强迫她嫁给苏州知府黄巴山的儿子黄雨熊的事说了,司马鼎文听了,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倪先生拿出那把象牙纸扇说:“这是她去时托我交给你的,说见物如见人。”司马鼎文用颤抖的手接过扇子,只见扇子上有许多血迹,忙问为什么?倪先生说:“她死活不肯回去,想一头撞死在桌角上,结果头撞破了,鲜血流了一地。”司马鼎文听了,不禁嚎啕大哭,哽咽着说:“她都是为了我才受此痛苦,我该怎么办?”倪先生劝他说:“你先别急,慢慢想办法。对了,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据说家也不回,是吗?”司马鼎文黯然失色说:“惭愧得很,金榜无名,无脸回家,暂且在苏州替人打工度日。现在不知曾莲子如何了,我必须去找她,看她到底如何,是死是活?”

    倪先生说:“是呀,你该去看她。”停了几秒钟,倪先生又说:“我的聘期已到,你舅舅仍要我留下,可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得不离开这里。”司马鼎文听了,流泪惋惜说:“先生此一去不知何时才能相见,许多事还要聆听先生教诲,现在看来已没有机会了。”倪先生说:“不必伤感,只要有缘仍然可以见面。”司马鼎文见时候不早,说声“先生保重!”告辞走了。

    司马鼎文匆匆往曾府而去,那里路经熟悉,他知道曾莲子的居处在靠近庵堂的院子里,庵堂的门开在花园内,庵堂内住着一位不问世事的老处女——曾莲子的大姑姑。他到了花园边上,翻墙进了花园,庵堂门口有两个人守门,司马鼎文也翻墙进了庵堂,见庵堂内佛像前油灯忽明忽暗,一个老女人正在念经,他小心翼翼刚要绕过她走进内院,只听老女人咳嗽一声说:“谁呀?”司马鼎文心想:糟了,被她发现了,我该怎么回答?刚想退步,又听老女人说:“又是偷吃的猫,不抓耗子,真可恶!”司马鼎文听了,才放下心来,走进了后院。刚好杏儿出来倒水,见到司马鼎文大惊道:“你怎么进来的,快,躲到庵堂里去,这里人多使不得,我叫小姐出来见你。”杏儿使劲把他推回庵堂佛像后面的暗间里,进来对曾莲子说:“小姐,他来了,你快去见他吧!”曾莲子问:“谁来了?”杏儿急说:“还有谁,你去就知道了,快!”杏儿不由分说,拉起曾莲子就走。曾莲子跟她进了庵堂,在佛像后的暗间里,突然见到了日思暮想的司马鼎文,她心中一阵狂喜,脱口而出:“表兄,想得我好苦。”两人互相对视了一下,紧紧抱在一起,两颗狂热的心激烈地跳动,互相都能感受到。杏儿见状退出了屋外。

    沉默了许久,还是曾莲子先开口:“我以为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你了。”司马鼎文忧伤说:“见到我又有什么用?”曾莲子说:“除了你我谁也不嫁,不然就去死。”司马鼎文说:“别这样,来日方长,我们慢慢想办法。”“有什么办法好想,要不就和你私奔。”司马鼎文摇头说:“象我们这样的大家庭能私奔吗?各种礼数c观念压都要把人压死,何况你曾府财大势猛,无论你逃到哪里,只要一张公文就会把你抓住。”曾莲子说:“那该怎么办?”司马鼎文说:“难哪,谁叫我们生不逢时,只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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