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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个能上桌吗?我跟你讲过多少遍了,你那个不靠谱,我不能用你特么爱说什么就说什么,你就当我是见利忘义怎么了?什么东西!你爱来不来,老子又不是非要请你来!”

    嘴里咒骂了一句,石头挂掉了电话,一扭头看到黎响正站在旁边,跟他打了个招呼。

    黎响皱着眉头问他:“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急事?你先过去,这边我来弄就行了!”

    “没事,是张亚南那小子!”石头悻悻地说了一句,对黎响摆摆手。

    “张亚南?”黎响眉头一皱,马上想到了这个人,对石头说:“咱们班的数学课代表!怎么了?他现在干什么?”

    石头一脸不屑的说:“可特么当过一个数学课代表,一肚子小算计真没白学。现在满县城的跑酒,专门给一些酒楼啊,百货啊送酒的。这次同学聚会,他觉得有利可图了,就给老聪商量用他的酒。老聪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马大哈一个,夸他两句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一口就答应了。”

    黎响有点恍然大悟了,感情张亚南想借着同学会的机会发一笔小财,身为副会长的石头就给他掐断了,从自己商店拿的货。

    看到黎响的脸色,石头就明白了他的想法,推了他一把说:“你别乱想,我可不是中饱私囊!关键是张亚南现在代理的牌子,晏井村!”

    黎响愣了一下,看着石头说:“这酒不错啊,我记得咱们上学的时候就喝过,不上头,口感好!”

    “不错个屁!”石头不屑的骂了一句,对黎响说:“五年前晏井村酒厂就倒闭了,现在市面上卖的一切晏井村,都是用工业酒精自己勾兑的,打着老旗号来卖情怀,能喝死人的!”

    这些黎响当然不知道了,所以听到之后也吓了一跳。石头愤愤的说:“你说这玩意我能要吗?以前张亚南想给我那店里送过,被我骂了一顿了,这特么不是砸我招牌?今儿个来的都是老同学,你说我弄一桌子假酒,这不是找骂吗?你当所有人都是傻子吗?他还不乐意了,给我说七说八的,还特么威胁我说不来了,你特么不来就算,真以为地球缺了你就不转了一样!”

    “行了行了,你也别生气了,都是老同学,你特么这又臭又硬的脾气能不能改一改啊!”黎响明白了事情经过,当然是挺自己的兄弟,拍了他一巴掌对他安慰着。

    石头哼了一声,对黎响说:“阿响,我跟你打个赌,张亚南这孙子如果再这样下去,迟早要进去!特么把钱看的比天还大,不管什么营生,只要能挣钱,就算是草菅人命他也干!你别不信,这孙子之前还卖过假药,被打击过,后来才该行卖酒了!”

    “如果今晚他来了,我跟他谈谈。咱们这些老同学,不在关键的时候帮帮忙,那还算什么老同学!”黎响拍了拍石头的肩膀,让他的情绪平复下来。

    石头叹息了一声,看着黎响说:“道理我懂,可是你真的面对他们的时候,就不是这么想了。一次两次的你还愿意去说一说,可是见得多了,你连看都懒得去看了!”

    将旁边箱子里的酒拿出来,摆在桌上,石头深吸了一口气对黎响说:“人啊,一旦没有了当初的环境,特别是有了自己的家庭,就很难保持以前的那份感情了!就说张亚南吧,在学校里的时候,干干瘦瘦带着眼睛,跟豆芽菜似的,谁敢想象他现在连假药都敢卖?那可是能吃死人的!在学校的时候,他被二班的人堵在食堂,打的跟孙子似的,哭哭啼啼的回教室,谁给他出的头?还不是咱们这几个?直接就去了二班,把动手那几个人给打跪了了!可是毕了业,他怎么对咱们的?我店面刚开,给我老爸老妈看着,他直接拉来一车假酒,让工商局罚了我六万!我差点关门你知道吗?后来他装可怜,说自己也不知道那些酒都是小作坊生产出来套正品包装卖的,我也就算了,只是以后再不跟他合作,我不怕吃亏,我怕我爸妈受不了啊,直接气出心脏病来,还不是我自个家里遭罪!”

    对于这样的牢骚,黎响深有同感。这也是他不怎么参加同学会的原因,不可能让每一个同学都保持上学时的情感了,关系好的每天都在联系,不举办同学会也经常聚。关系远的,不是你喝一场酒就能变成好朋友的,大家都是成年人,抽出时间来参加同学会,联络感情的成分的确不占优势,真正的目的,还是通过这样的聚会,为自己的人脉关系拉拢一些实力,更要看自己能够得到什么样的实惠,不管是隐性的还是直接获取的。

    天色已经不早,同学们应该陆陆续续过来了,黎响看着门口方向,对石头说:“不管怎样,我始终觉得,我们这些老同学,比起一般朋友要亲近的多,毕竟有过数年的同窗基础,所以我对他们以诚相待,得到的,也应该是大多数同学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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