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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武功自然是由着他们学了,不过二人心浮气躁,点到即止,不肯下苦功钻研,又资质平平,自是荒废。南宫戈不明他话中之意,问道:“他说什么大话了?”

    南宫争儿心中只想:“真是不学无术的脓包。”面上却不能失了体统,答道:“志在天下,他才几岁,还不是说大话吗?”

    南宫戈这才恍然:“原来他所说江河湖海是天下之意。”咧嘴笑道:“江少侠真是不同凡响啊,年纪轻轻便心怀天下。”

    江清道:“鸿鹄?”叹了口气,:“哎,怎么就飞走了”

    南宫戈本想奚落,却讨了个没趣。调转马头骑在南宫止身边

    南宫争儿低声自语:“哼,自大!”

    江清耳力颇好,听得明白,也不瞧她,说道:“燕雀。”

    南宫争儿气道:“你才燕雀!”

    江清笑道:“若不是燕雀,可能说出个典故?”

    南宫世家家学渊博,又是个书香门第,在朝为文官者也有数人。其兄长姐姐又是饱读诗书,自小熏陶耳濡目染,多少知道些古今之事,说道:“那有何难。以前呢有个叫陈涉的人,年轻的时候,曾经同别人一起被雇佣耕地。有一天陈涉停止耕作走到田畔高地上休息,因失望而愤慨叹息了很久,说:“如果有朝一日我们谁富贵了,可不要忘记老朋友啊。”雇工们笑着回答说:“你是个被雇佣耕地的人,哪来的富贵呢?“陈涉长叹一声说:“唉,燕雀怎么知道鸿鹄的志向呢!”她得意扬起脸,说道:“怎么样,没错吧。”

    江清却不瞧她,也不做理会,自顾道:“有朝一日,寻个山清水秀的世外桃源避世而居住,岂不是好?唔雾竹门就很好。”他枕着脑袋望天:不知道师姐在干什么,这个时辰,应该在浇花吧?嘿嘿

    南宫争儿气道:“喂,你怎么突然就不理会人了!”

    清师姐那绝代风华,盈盈笑颜,玉石之声仿佛仍在身边。那日大雨,她独坐在桃树下,惨然的模样,夜里无人之时常会想起。下山前一晚,她做了一大袋梨花软饼,啧啧着实是有些馋了师姐嘱咐珍重万千,一年后就回去寻她,可不敢忘了。

    正神游九霄云外,忽的一枚银子就朝面门丢来,江清探出左手抓住,说道:“路途遥远,途中必有酒家,恨不得一天被砸上百来次,今生今世的酒钱都不用愁了。”

    南宫争儿伸手要道:“把银子还给我!”

    江清道:“落子无悔大丈夫,既然丢给我,不就是我的了,哪里还有‘还’字。”

    南宫争儿道:“哪个是大丈夫了,你快把银子给我,我是自己不小心掉的。”

    江清道:“给了你,我酒钱怎么办啊?”

    南宫争儿叫道:“给你就是了,无赖!”

    江清把银子放在额头上,道:“莫道一文不是钱,换得稻秧秋收千。”

    林婵灵探头来,说道:“月近,你又欺负争儿了是吧!”

    江清道:“没有啊。”

    林婵灵不理会他,对南宫争儿道:“争儿,他若欺负你,尽管告诉我,我替你做主。”

    南宫争儿道:“谢谢婵灵姐。”

    江清道:“姐,你也太偏心了吧。”话还未说全,林婵灵就放下青帘。南宫争儿得意“哼”一声。

    江清讨不了好,闭上眼睛嗮太阳,暖风息息,清香飞扑

    可好景不长。才走半日,日头便被云雾挡住,天也暗了下来,南宫羽林道:“看这天是要下大雨啊,连来半月未曾下雨,想不到今日却给撞了。”

    南宫雄道:“这一路走来,也没甚么人家村落,更无酒楼客栈,该去何处避雨?”

    南宫羽林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再朝前走走罢”

    已是狂风大作,似五更时般黑暗,就连那天边的稀白也被遮了去,料想必是一场大雨,只盼老天留情,少下些,若淹了秧苗庄稼就不美了。

    众人急赶数里。终在杨树林后,绿竹林边寻到一处破庙,里外两重,共六处破院。倒容得下这许多人和马匹,倒是宽敞的很。院庙虽破落荒废,瓦无好瓦,砖无好砖,好在那屋顶却用厚稻草盖的严实,不怕它漏雨。

    江清站在屋门边,庙外细雨如丝,薄雾如烟。宛若一幅玲珑的水墨画卷,烟雨不同于盛夏里的雷雨,倾盆而下。它是细雨,细微到落在脸上都不易察觉。

    只眨眼,无根之水天上来,润泽万物。江清想:若南宫曦在这儿,定会念上一段‘山路元无雨,空翠湿人衣?’

    我呢,:“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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