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7.Conversation(第2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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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这可是全美的道德模范！每回上体育课都要放他的视频的！彼得光是想一想就紧张得说不出话了。
再回忆一下自己上次还抢了他的盾牌，彼得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闯进队长的房间。
“怎么了？”史蒂夫笑着把一次性纸杯推给他，“突然来找我这个老人家。”
他见彼得看了看一次性纸杯里面的内容，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梁，咳嗽了一声，“我这里没有什么你们年轻人爱喝的饮料，平时只有饮用水——抱歉。”
“要不我出去给你拿一瓶可乐？”史蒂夫提议说，“我记得大厅里就有。”
“不不不不用了。”彼得连忙说。让美国队长给自己去拿可乐？在美国队长面前喝不健康的可乐？这两件事不管哪一件成真了，大概都会对彼得脆弱的神经造成巨大的伤害。
“水挺好的。”彼得真心实意地说，“健康。”
“我我来是想要了解一下您对索科维亚协议的看法。”彼得咳嗽了一声，窘迫地说，“娜塔莎小姐和斯塔克先生都简要地跟我讲过一些，但是我还是——不太清楚。”
史蒂夫愣了愣，忍不住微笑了一下。
他看出来了，面前的这个男孩儿多半是想要调解自己和托尼的关系，不过方式实在是青涩。他大概是想要撇清来找自己这件事情跟托尼的关系，但是这种窘迫的表情，不要说是经过系统军事训练的自己了，就是一个稍微懂点儿人情世故的未成年人都知道有猫腻。
不过这孩子也是为了自己好。史蒂夫决定假装没有看出来。
“超级英雄注册法案。”史蒂夫说。他沉吟了一会，思考该怎么跟彼得解释。
“你知道这个法案的基本内容吧？所有超级英雄都必须登记在案，由政府力量来监管，以免在与恐怖势力作斗争的时候伤害到普通公民的利益。”史蒂夫说，“听起来非常理想，但是这样一来超级英雄变成了什么呢？”
“超级警察，一支政府手里的特殊军队。”史蒂夫的语气有些沉重，他的蓝眼睛温和而悲哀地凝视着彼得，“相信我，你不会想要看到这种情形。”
“你的意思是，不应该牺牲超级英雄的人身自由来换取普通公民的生命安全吗？”彼得问，后知后觉地感到自己的问题好像有点冒失，连忙补充解释说，“我之前听斯塔克先生说了一点儿——为了自由的美国精神？他说你是因为这个反对他的。”
“难道应该吗？”史蒂夫反问。他想起自己和斯塔克第一次爆发的争吵，托尼尖锐地问他说“所以你把自己的自由放在他人的性命之上吗”。
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我将自由放在性命之上。”史蒂夫说。
“超级英雄也是美国的公民。”史蒂夫说，“如果我们能够为了大多数人的利益来牺牲少数人的自由，这种牺牲只会变得越来越多。有些头是不能开的，过于集中的政府权力会让一切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而且远远不止这一个方面。”史蒂夫说，“从原则上来说，我反对这条法案；从实践上来说，我也怀疑这条法案的可实施性。”
“你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我知道你涉猎广泛。”史蒂夫看着彼得，“你知道那个著名的心理学电击实验吗？当人们认为自己在服从命令时，他们的道德感会急剧下降。”
“我们如何保证手握超级英雄这支足以影响世界平衡力量的人能够绝对正义？”史蒂夫问，“如果他犯了错误呢？”
“我更愿意信任自己的道德感，信任自己对是非的判断能力，而不是将一切选择的权力交到一个我不能信任的人或者一个我不能信任的组织手里。”史蒂夫说。
“可是个人的道德感实在是太不可信了”彼得喃喃地说。
“这也正是托尼的考量。”史蒂夫说，“显然，如果想要消除普通公民对超级英雄的恐惧和偏见，将超级英雄置于一个公信力强的组织管控之下会是一个好办法。”
“但是那个时候这个组织是否会变得令人恐惧呢？”史蒂夫说，“它给人民带来的究竟是安全，还是绝对的控制？”
“也许有时候安全就意味着绝对的控制。”彼得说。他抬起眼睛看着史蒂夫，对自己的未来感到迷惘。
“是的，彼得。”史蒂夫肯定了他的话，静静地看着他稚气未脱的脸，“我知道自己没办法代表所有的普通公民，我仅仅只能代表我自己做出选择。”
“为了反抗绝对的控制，我选择放弃安全。”史蒂夫说，“自由需要代价，有时候这代价极为昂贵。——但我永远会选择支付。”
彼得看着他的脸，这个男人比在电视里面看起来要英俊得多。他出现在电视里的时候总是循循善诱、老生常谈，戴着的有小翅膀的蓝色头盔让他看起来虽然稳重，总也带着点年轻。但现实之中他看起来要成熟得多。
当他向彼得解释自己的想法时，眼角眉梢都填着淡淡的疲惫。史蒂夫罗杰斯已经为此斗争很长一段时间了。但他神情坚决，并没有动摇的痕迹。
那个道德楷模没有变。彼得在这一瞬间想要立刻告诉斯塔克先生说，史蒂夫罗杰斯没有变。你童年的神像仍然由纯金雕铸，仍然为自己认定的理想和精神闪闪发光。
bsp;这可是全美的道德模范！每回上体育课都要放他的视频的！彼得光是想一想就紧张得说不出话了。
再回忆一下自己上次还抢了他的盾牌，彼得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闯进队长的房间。
“怎么了？”史蒂夫笑着把一次性纸杯推给他，“突然来找我这个老人家。”
他见彼得看了看一次性纸杯里面的内容，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梁，咳嗽了一声，“我这里没有什么你们年轻人爱喝的饮料，平时只有饮用水——抱歉。”
“要不我出去给你拿一瓶可乐？”史蒂夫提议说，“我记得大厅里就有。”
“不不不不用了。”彼得连忙说。让美国队长给自己去拿可乐？在美国队长面前喝不健康的可乐？这两件事不管哪一件成真了，大概都会对彼得脆弱的神经造成巨大的伤害。
“水挺好的。”彼得真心实意地说，“健康。”
“我我来是想要了解一下您对索科维亚协议的看法。”彼得咳嗽了一声，窘迫地说，“娜塔莎小姐和斯塔克先生都简要地跟我讲过一些，但是我还是——不太清楚。”
史蒂夫愣了愣，忍不住微笑了一下。
他看出来了，面前的这个男孩儿多半是想要调解自己和托尼的关系，不过方式实在是青涩。他大概是想要撇清来找自己这件事情跟托尼的关系，但是这种窘迫的表情，不要说是经过系统军事训练的自己了，就是一个稍微懂点儿人情世故的未成年人都知道有猫腻。
不过这孩子也是为了自己好。史蒂夫决定假装没有看出来。
“超级英雄注册法案。”史蒂夫说。他沉吟了一会，思考该怎么跟彼得解释。
“你知道这个法案的基本内容吧？所有超级英雄都必须登记在案，由政府力量来监管，以免在与恐怖势力作斗争的时候伤害到普通公民的利益。”史蒂夫说，“听起来非常理想，但是这样一来超级英雄变成了什么呢？”
“超级警察，一支政府手里的特殊军队。”史蒂夫的语气有些沉重，他的蓝眼睛温和而悲哀地凝视着彼得，“相信我，你不会想要看到这种情形。”
“你的意思是，不应该牺牲超级英雄的人身自由来换取普通公民的生命安全吗？”彼得问，后知后觉地感到自己的问题好像有点冒失，连忙补充解释说，“我之前听斯塔克先生说了一点儿——为了自由的美国精神？他说你是因为这个反对他的。”
“难道应该吗？”史蒂夫反问。他想起自己和斯塔克第一次爆发的争吵，托尼尖锐地问他说“所以你把自己的自由放在他人的性命之上吗”。
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我将自由放在性命之上。”史蒂夫说。
“超级英雄也是美国的公民。”史蒂夫说，“如果我们能够为了大多数人的利益来牺牲少数人的自由，这种牺牲只会变得越来越多。有些头是不能开的，过于集中的政府权力会让一切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而且远远不止这一个方面。”史蒂夫说，“从原则上来说，我反对这条法案；从实践上来说，我也怀疑这条法案的可实施性。”
“你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我知道你涉猎广泛。”史蒂夫看着彼得，“你知道那个著名的心理学电击实验吗？当人们认为自己在服从命令时，他们的道德感会急剧下降。”
“我们如何保证手握超级英雄这支足以影响世界平衡力量的人能够绝对正义？”史蒂夫问，“如果他犯了错误呢？”
“我更愿意信任自己的道德感，信任自己对是非的判断能力，而不是将一切选择的权力交到一个我不能信任的人或者一个我不能信任的组织手里。”史蒂夫说。
“可是个人的道德感实在是太不可信了”彼得喃喃地说。
“这也正是托尼的考量。”史蒂夫说，“显然，如果想要消除普通公民对超级英雄的恐惧和偏见，将超级英雄置于一个公信力强的组织管控之下会是一个好办法。”
“但是那个时候这个组织是否会变得令人恐惧呢？”史蒂夫说，“它给人民带来的究竟是安全，还是绝对的控制？”
“也许有时候安全就意味着绝对的控制。”彼得说。他抬起眼睛看着史蒂夫，对自己的未来感到迷惘。
“是的，彼得。”史蒂夫肯定了他的话，静静地看着他稚气未脱的脸，“我知道自己没办法代表所有的普通公民，我仅仅只能代表我自己做出选择。”
“为了反抗绝对的控制，我选择放弃安全。”史蒂夫说，“自由需要代价，有时候这代价极为昂贵。——但我永远会选择支付。”
彼得看着他的脸，这个男人比在电视里面看起来要英俊得多。他出现在电视里的时候总是循循善诱、老生常谈，戴着的有小翅膀的蓝色头盔让他看起来虽然稳重，总也带着点年轻。但现实之中他看起来要成熟得多。
当他向彼得解释自己的想法时，眼角眉梢都填着淡淡的疲惫。史蒂夫罗杰斯已经为此斗争很长一段时间了。但他神情坚决，并没有动摇的痕迹。
那个道德楷模没有变。彼得在这一瞬间想要立刻告诉斯塔克先生说，史蒂夫罗杰斯没有变。你童年的神像仍然由纯金雕铸，仍然为自己认定的理想和精神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