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7.Omen Ⅰ(第2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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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陆地上的设施对于你们的超声波来说实在是都太小了。”
“只有在海里的时候你们发出的声波才能毫无阻碍地传递到几千公里之外。”彼得说，“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几十米之后就碰到了游泳池的墙壁。”
“你属于海洋。”彼得说，他的神情有点儿显而易见的沮丧，“说真的，要不是形势严峻，我还是不认为让你呆在陆地上是个好主意。”
“我属于你。”亚纳多留斯说。
这段对话的开始他还在走神，这时候的注意力却已经完全放在彼得的身上了。
“你忘了吗？”亚纳多留斯看着彼得，冷冰冰的蓝眼睛浸透了房间里的波光，在此刻显得非常温柔，“我为你唱过歌的。”
人鱼古老的歌里曾说自己在海里只是流浪，遇见爱人之后才有家乡。
亚纳多留斯曾经不明白这一首歌，总以为都是那些过着荒谬生活的人鱼浪漫的杜撰，是和那些古老的本能一样的、让人类心甘情愿付出爱情的方式之一，直到他遇见了彼得。
这种感觉该如何形容？亚纳多留斯情知他并非山川湖海，但看着彼得的笑容，仍愿一醉方休。
*
“队长？”呵欠连天好不容易走到自己卧室门口的斯塔克惊讶地说。
等在他门前的史蒂夫有点儿不好意思地冲他微微颔首，注意到斯塔克似乎精神不太好，主动说：“我本来想找你谈一件事情，但或许你现在最需要的是睡眠时间？”
“我还是一会你睡醒再来找你。”他说，歉疚地露出了一个微笑，“抱歉。”
“等等。”斯塔克说。他叹了口气，摘下墨镜来用力揉了揉眼睛试图抑制自己的困意，“还是在睡前谈完吧。”
他往前走了几步，率先推开自己卧室的门，抬了抬下巴示意史蒂夫进门，“随便坐。”
“你真的不用先睡一会吗？”史蒂夫有点犹豫，“你看起来相当疲惫。”
“这不是什么急事，”他补充说，站在原地没有动，“我觉得还是你的休息比较重要一点。”
“得了吧。”斯塔克摆出不耐烦的样子，伸腿去踢他的脚后跟，“你是真的史蒂夫罗杰斯吗？怎么磨磨唧唧的。”
“赶紧谈完我就能休息了。”斯塔克说，用眼神示意史蒂夫坐到客厅里的椅子上去。
“什么事？”斯塔克把史蒂夫催进了门，自己去倒了杯水喝想要藉此压制一下睡意。
“你不喝吧？”他注意到史蒂夫的视线在自己手里的杯子上停留了一会儿，意识到此时这种主人喝水客人干坐着的状态挺奇怪的，假模假式地随口客套说，“不喝我就不去给你倒了。”
“”史蒂夫知道他压根没有去给自己倒水的意思，有点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空腹喝凉水对身体不太好吧。你还整天喝咖啡，得想想自己的胃。”
斯塔克愣了一下，没想到他是说这个。他们已经冷战太久了，斯塔克几乎想不起来上一次自己被他这样关心是什么时候。
“想想自己的胃”？什么老年人的说法。斯塔克想要嗤笑一声，但没能笑出声来，大概是今天确实太令人疲惫了。
他把手里的水杯放在了桌上，往椅背上一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变得温和了一些，“喝什么你也要管？——说吧，什么事。”
“超级力量的存在是既成事实，只要这支力量存在着，就不可能完全避免对民众的伤害，”史蒂夫怕耽误他休息，打算单刀直入长话短说，“我们没法信任政府，是不是可以考虑自己建立一个松散的联盟呢？”
“同样具有公信力，让人民相信自己的权益是受到保护的，”史蒂夫说，“联盟的松散又保证了超级英雄本身的安全和自由。”
“政府恐怕不会喜欢你的这个想法。”斯塔克的神情严肃起来，沉吟了一会儿说，“如果运用奖惩机制来凝聚超级英雄，确实可以达到‘松散’的要求。你有什么具体方案吗？——你又要怎么保证这个联盟不会认为自己凌驾于凡人之上，变成另一个集权组织呢？”
“我只是提出这个想法。”史蒂夫微笑了一下，“你可以在梦里考虑一下这个提议。——现在先睡觉吧。”
他起身告辞，轻轻地把斯塔克的房门带上了。斯塔克在房间里独自坐了一会儿，无奈地叹了口气，揉揉自己的头发。
要了命了，他想。梦里怎么考虑？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的，陆地上的设施对于你们的超声波来说实在是都太小了。”
“只有在海里的时候你们发出的声波才能毫无阻碍地传递到几千公里之外。”彼得说，“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几十米之后就碰到了游泳池的墙壁。”
“你属于海洋。”彼得说，他的神情有点儿显而易见的沮丧，“说真的，要不是形势严峻，我还是不认为让你呆在陆地上是个好主意。”
“我属于你。”亚纳多留斯说。
这段对话的开始他还在走神，这时候的注意力却已经完全放在彼得的身上了。
“你忘了吗？”亚纳多留斯看着彼得，冷冰冰的蓝眼睛浸透了房间里的波光，在此刻显得非常温柔，“我为你唱过歌的。”
人鱼古老的歌里曾说自己在海里只是流浪，遇见爱人之后才有家乡。
亚纳多留斯曾经不明白这一首歌，总以为都是那些过着荒谬生活的人鱼浪漫的杜撰，是和那些古老的本能一样的、让人类心甘情愿付出爱情的方式之一，直到他遇见了彼得。
这种感觉该如何形容？亚纳多留斯情知他并非山川湖海，但看着彼得的笑容，仍愿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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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呵欠连天好不容易走到自己卧室门口的斯塔克惊讶地说。
等在他门前的史蒂夫有点儿不好意思地冲他微微颔首，注意到斯塔克似乎精神不太好，主动说：“我本来想找你谈一件事情，但或许你现在最需要的是睡眠时间？”
“我还是一会你睡醒再来找你。”他说，歉疚地露出了一个微笑，“抱歉。”
“等等。”斯塔克说。他叹了口气，摘下墨镜来用力揉了揉眼睛试图抑制自己的困意，“还是在睡前谈完吧。”
他往前走了几步，率先推开自己卧室的门，抬了抬下巴示意史蒂夫进门，“随便坐。”
“你真的不用先睡一会吗？”史蒂夫有点犹豫，“你看起来相当疲惫。”
“这不是什么急事，”他补充说，站在原地没有动，“我觉得还是你的休息比较重要一点。”
“得了吧。”斯塔克摆出不耐烦的样子，伸腿去踢他的脚后跟，“你是真的史蒂夫罗杰斯吗？怎么磨磨唧唧的。”
“赶紧谈完我就能休息了。”斯塔克说，用眼神示意史蒂夫坐到客厅里的椅子上去。
“什么事？”斯塔克把史蒂夫催进了门，自己去倒了杯水喝想要藉此压制一下睡意。
“你不喝吧？”他注意到史蒂夫的视线在自己手里的杯子上停留了一会儿，意识到此时这种主人喝水客人干坐着的状态挺奇怪的，假模假式地随口客套说，“不喝我就不去给你倒了。”
“”史蒂夫知道他压根没有去给自己倒水的意思，有点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空腹喝凉水对身体不太好吧。你还整天喝咖啡，得想想自己的胃。”
斯塔克愣了一下，没想到他是说这个。他们已经冷战太久了，斯塔克几乎想不起来上一次自己被他这样关心是什么时候。
“想想自己的胃”？什么老年人的说法。斯塔克想要嗤笑一声，但没能笑出声来，大概是今天确实太令人疲惫了。
他把手里的水杯放在了桌上，往椅背上一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变得温和了一些，“喝什么你也要管？——说吧，什么事。”
“超级力量的存在是既成事实，只要这支力量存在着，就不可能完全避免对民众的伤害，”史蒂夫怕耽误他休息，打算单刀直入长话短说，“我们没法信任政府，是不是可以考虑自己建立一个松散的联盟呢？”
“同样具有公信力，让人民相信自己的权益是受到保护的，”史蒂夫说，“联盟的松散又保证了超级英雄本身的安全和自由。”
“政府恐怕不会喜欢你的这个想法。”斯塔克的神情严肃起来，沉吟了一会儿说，“如果运用奖惩机制来凝聚超级英雄，确实可以达到‘松散’的要求。你有什么具体方案吗？——你又要怎么保证这个联盟不会认为自己凌驾于凡人之上，变成另一个集权组织呢？”
“我只是提出这个想法。”史蒂夫微笑了一下，“你可以在梦里考虑一下这个提议。——现在先睡觉吧。”
他起身告辞，轻轻地把斯塔克的房门带上了。斯塔克在房间里独自坐了一会儿，无奈地叹了口气，揉揉自己的头发。
要了命了，他想。梦里怎么考虑？还让不让人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