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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塔克先生!”彼得跟他打招呼, “有一件关于亚纳多留斯的事情我想问问你——”

    “我正想跟你说他。”斯塔克刚听彼得开了个头, 就率先说, “之前你不是告诉我亚纳多留斯拥有魔力吗?我当时就派人去调查里扎尔柯克的事情了,今天早晨刚刚传来消息。”

    这是彼得跟亚纳多留斯谈话之后的第二天早晨, 近来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斯塔克先生和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总算在早餐的时候露面了, 居然还坐了邻位。

    队长把自己的牛奶杯斟满之后顺手给斯塔克的麦片碗里倒了牛奶, 他垂下视线注意着斯塔克碗里牛奶的高度, 深咖啡色的睫毛在明亮的晨光里柔软地发亮。

    斯塔克看着史蒂夫金棕色的眉毛, 不自觉地停顿了一会儿才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

    “不过情况比较复杂。”斯塔克组织了一下语言,“他之前供职的坐落在北极点附近的生物研究所率先发现了人鱼的存在, ‘机缘巧合’之下成功捕捉了亚纳多留斯。最初研究所只是把亚纳多留斯当成新物种研究, 因为他拒绝交流,也无法确认是否有人鱼种群, 因此不敢进行破坏性实验。后来‘老板’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 买通里扎尔柯克偷偷把亚纳多留斯从研究所里带了出来, 在纽约安顿了他们。”

    “这个‘老板’,我们在最开始就有所耳闻,”斯塔克说,“不过最近警方才从里扎尔柯克嘴里问到了他的真实身份。他是个商人。”

    “莫弗集团, 你应该听说过, ”斯塔克说, “有名的上市公司, 主要经营酒店和餐饮行业, 资产有数百亿。这个‘老板’正是莫弗集团的董事长兼创始人, 安第斯莫弗。”

    “他看起来和生物研究所毫无关联,”斯塔克微微皱起眉,“莫弗集团也不曾涉足生物领域。假如不是里扎尔柯克信口雌黄,这位董事长先生做事实在是谨慎,一点证据也没有留下。”

    “我们当初把里扎尔柯克送到警局的罪名不是非法持有杀伤性武器吗?”彼得暂时搁置了自己原本想说的话,思维敏捷地问,“怎么会问到这个‘老板’身上?”

    “对政府方面来说,柯克的真正罪行是盗窃国家财产。”斯塔克在这里停了停,不太情愿地承认说,“——好吧。我不是从官方渠道得到这些信息的。”

    “我可是在和一整个国家谈判,”斯塔克的语气里带点抱怨,用眼神指责彼得为什么非要在自己的对头面前逼迫自己暴露出对政府的不信任,“总得留下一点儿后手吧。”

    假若里扎尔柯克是以“非法持有杀伤性武器”为罪名被逮捕的,那么警方在审讯他时不会这么快问到关于生物研究所和亚纳多留斯的事情。从政府的角度来说,这些信息是应该被严格封锁的,当然也就不可能传到本应当对生物研究所的事情一无所知,只是“帮助警方抓获了非法持有武器的危险分子”的正义公民托尼斯塔克耳朵里。

    虽然不太乐意,但斯塔克还是在心里悄悄地赞扬了彼得在这方面的敏锐嗅觉。

    “总之,现在事情还在调查,”斯塔克粗暴地结束了这个话题,“要是之后有什么进展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现在你吃完早饭了吗?”斯塔克用眼神驱赶他,“都八点了,还不快走?该去上课了高中生。”

    “今天是周末。”彼得指出,“而且而且其实我不是来问柯克先生的调查进行程度的。”

    彼得顶着斯塔克先生的目光,硬着头皮接上了自己之前被打断的话,“我是想说亚纳多留斯最近好像有点儿不太对劲。”

    “他说自己总有一种想要去北冰洋的感觉。”彼得忧虑地说,“为了阻止自己克制不住偷偷跑出去,每次都让我出门的时候把门从外边锁上。”

    “想去北冰洋的感觉?”斯塔克低声重复了一遍。

    “对。”彼得说,“其实其实我还在想,会不会ana最开始在北极被那个生物研究所抓住也是因为这种这种‘想去北冰洋的感觉’?”

    “当时斯塔克先生你自己也说了,他身为一条人鱼,没道理忽然出现在冰原中心的生物研究所附近啊。”彼得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想。”

    “有道理。”斯塔克皱着眉毛想了一会儿,“我这段时间会加强大厦的安保措施,你不用太担心。——或许我们应该去那个生物研究所看看?”

    “——这样好吗?”一旁安静坐着喝牛奶的史蒂夫忽然接口说,“你现在还在和政府的合作期间,突然出现在政府设置的机密生物研究所?”

    “你要是不想立刻跟政府层面撕破脸,最好还是暂时不要明目张胆地出现在北冰洋附近。”史蒂夫说,他转过脸来看彼得,略微扬起眉毛,征询地问,“如果你信任我的话,也许我来走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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