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6.Liberali□□(第1页/共2页)
[综英美]浴缸里的人鱼先生追书网更新最快，(请牢记追书网网址：https://www.zhuishu5.com)
彼得还沉浸在瑟雷娜的话里回不过神来, 瑟雷娜目光跟着他细微的动作落到了彼得的手腕上，再落到他脸上的时候眼神一下子不对劲起来。
“这不会是——”瑟雷娜说，看着彼得的表情像是面对着一个人渣败类，“你？”
斯塔克一开始有点儿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顺着瑟雷娜的目光看见彼得手腕上那枚小小的淡蓝色鳞片时才明白过来。他先是为彼得恋情的发展之迅速在心里默默感叹了一会儿，这才有功夫跟瑟雷娜解释说：“彼得没抛弃他，你想多了。”
“怎么可能？”瑟雷娜把不太信任的目光移到斯塔克身上, “人鱼的鳞片不是随便给的。——他既然已经把鳞片都给出去了，就算死也不会主动离开。”
“这就得问那个研究所里的人了。”斯塔克说, 挑了挑眉，“他们在你身上做实验总还是得出了一些成果的，比如说学会了诱引其它人鱼。”
“诱引？”瑟雷娜愣了一下, 眉角忽然一抽，显出恼怒的神情。不过她很快注意到斯塔克探究的眼神, 将自己的这种情绪抑制住了。
“抱歉，”她说, 态度甚至称得上礼貌, “想到一些别的事情。”
斯塔克抱着双臂，偏过头观察了她一会儿，开口说：“——我有一个问题。”不等瑟雷娜回答, 他径直问, “你们人鱼的种群究竟是怎么延续的？”
“好像和人类在一起对你们来说司空见惯, 但你又拥有在生理成熟的阶段召唤异性人鱼的能力, ”斯塔克说, “你说你之前有过三个孩子，他们都是小人鱼吗？”
“无意冒犯，”他举起双手来显示自己的无害，“我不知道你们是否也和人类一样认为这个是隐私——你介意谈论这个话题吗？”
“这没什么。”瑟雷娜说，在水里换了个姿势，一边手肘搁在岸上，手掌托住了自己雪白的左腮。这个动作让彼得想起了亚纳多留斯。
“其实这个属于我们种族内部的分歧。”她说，顺手把自己淡紫的耳鳍往后理了理，“可能还到不了能称得上‘分歧’的地步。”
“你们和亚纳多留斯相处过一段时间，也许也对此有所了解。”她说，“我们有一种寻找人类的本能。”
“有些人鱼被这种本能所支配，认为只有人类才能带来爱情，甘愿去做感情的俘虏。”瑟雷娜淡灰的眼睛往下一垂，抬起来又看了看彼得手腕上的鳞片，似笑非笑地说，“但也有些人鱼，比如说我。——懂得听从长辈血和眼泪写作的箴言，学会自由地享受自己的生活。”
“人鱼和人类结合只能生下人类的幼崽，并且非常困难，”她说，“我们之所以能够繁衍至今，是因为有我这样的人鱼存在。”
“你们不会以为人鱼都是亚纳多留斯那样的小可爱吧？”瑟雷娜有点嘲笑地问，“一心只知道对喜欢的人好，命也给出去，受什么伤也无所谓——说实话，想要抵御与生俱来的本能确实不简单，但和要付出的代价相比，成年人鱼都应该知道什么选择才是正确的。”
“但他——”瑟雷娜的话音微微一顿，“我不知道。他并不像是那种刚成年傻乎乎地跑到岸边去寻找真爱的人鱼。”
“他——”彼得艰难地说，“他在你之前被这个生物研究所捕捉到过，当时可能意外受伤了，丧失了一部分记忆。”
瑟雷娜看向彼得，搭在腮边的手指微微一动，嘴角的笑容有那么一点儿不怀好意的味道。“那你要小心了。”她说，“也许你的人鱼在失忆之前和我一样是个自由主义者呢。”
“你们人类是这么说的吗？”瑟雷娜向看起来年长一些的斯塔克寻求意见，“自由主义者？单身主义？”
不过这些彼得都听不进去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说出亚纳多留斯失忆的事情是想听瑟雷娜说出什么。他是不是心里隐约害怕着会是瑟雷娜说的那种情况，但又不敢去想？
可如果真是这样呢？万一亚纳多留斯之后找回了记忆，认为爱情是人鱼绝当摒弃的无稽本能，这一枚承载了回忆和爱情的鳞片要留在被放弃的爱人手腕上吗？
“什么叫‘不像是那种刚成年傻乎乎跑到岸边去寻找真爱的人鱼’？”斯塔克看了彼得一眼，连忙借反驳瑟雷娜安慰彼得说，“哪里不像了？我看他根本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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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还沉浸在瑟雷娜的话里回不过神来, 瑟雷娜目光跟着他细微的动作落到了彼得的手腕上，再落到他脸上的时候眼神一下子不对劲起来。
“这不会是——”瑟雷娜说，看着彼得的表情像是面对着一个人渣败类，“你？”
斯塔克一开始有点儿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顺着瑟雷娜的目光看见彼得手腕上那枚小小的淡蓝色鳞片时才明白过来。他先是为彼得恋情的发展之迅速在心里默默感叹了一会儿，这才有功夫跟瑟雷娜解释说：“彼得没抛弃他，你想多了。”
“怎么可能？”瑟雷娜把不太信任的目光移到斯塔克身上, “人鱼的鳞片不是随便给的。——他既然已经把鳞片都给出去了，就算死也不会主动离开。”
“这就得问那个研究所里的人了。”斯塔克说, 挑了挑眉，“他们在你身上做实验总还是得出了一些成果的，比如说学会了诱引其它人鱼。”
“诱引？”瑟雷娜愣了一下, 眉角忽然一抽，显出恼怒的神情。不过她很快注意到斯塔克探究的眼神, 将自己的这种情绪抑制住了。
“抱歉，”她说, 态度甚至称得上礼貌, “想到一些别的事情。”
斯塔克抱着双臂，偏过头观察了她一会儿，开口说：“——我有一个问题。”不等瑟雷娜回答, 他径直问, “你们人鱼的种群究竟是怎么延续的？”
“好像和人类在一起对你们来说司空见惯, 但你又拥有在生理成熟的阶段召唤异性人鱼的能力, ”斯塔克说, “你说你之前有过三个孩子，他们都是小人鱼吗？”
“无意冒犯，”他举起双手来显示自己的无害，“我不知道你们是否也和人类一样认为这个是隐私——你介意谈论这个话题吗？”
“这没什么。”瑟雷娜说，在水里换了个姿势，一边手肘搁在岸上，手掌托住了自己雪白的左腮。这个动作让彼得想起了亚纳多留斯。
“其实这个属于我们种族内部的分歧。”她说，顺手把自己淡紫的耳鳍往后理了理，“可能还到不了能称得上‘分歧’的地步。”
“你们和亚纳多留斯相处过一段时间，也许也对此有所了解。”她说，“我们有一种寻找人类的本能。”
“有些人鱼被这种本能所支配，认为只有人类才能带来爱情，甘愿去做感情的俘虏。”瑟雷娜淡灰的眼睛往下一垂，抬起来又看了看彼得手腕上的鳞片，似笑非笑地说，“但也有些人鱼，比如说我。——懂得听从长辈血和眼泪写作的箴言，学会自由地享受自己的生活。”
“人鱼和人类结合只能生下人类的幼崽，并且非常困难，”她说，“我们之所以能够繁衍至今，是因为有我这样的人鱼存在。”
“你们不会以为人鱼都是亚纳多留斯那样的小可爱吧？”瑟雷娜有点嘲笑地问，“一心只知道对喜欢的人好，命也给出去，受什么伤也无所谓——说实话，想要抵御与生俱来的本能确实不简单，但和要付出的代价相比，成年人鱼都应该知道什么选择才是正确的。”
“但他——”瑟雷娜的话音微微一顿，“我不知道。他并不像是那种刚成年傻乎乎地跑到岸边去寻找真爱的人鱼。”
“他——”彼得艰难地说，“他在你之前被这个生物研究所捕捉到过，当时可能意外受伤了，丧失了一部分记忆。”
瑟雷娜看向彼得，搭在腮边的手指微微一动，嘴角的笑容有那么一点儿不怀好意的味道。“那你要小心了。”她说，“也许你的人鱼在失忆之前和我一样是个自由主义者呢。”
“你们人类是这么说的吗？”瑟雷娜向看起来年长一些的斯塔克寻求意见，“自由主义者？单身主义？”
不过这些彼得都听不进去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说出亚纳多留斯失忆的事情是想听瑟雷娜说出什么。他是不是心里隐约害怕着会是瑟雷娜说的那种情况，但又不敢去想？
可如果真是这样呢？万一亚纳多留斯之后找回了记忆，认为爱情是人鱼绝当摒弃的无稽本能，这一枚承载了回忆和爱情的鳞片要留在被放弃的爱人手腕上吗？
“什么叫‘不像是那种刚成年傻乎乎跑到岸边去寻找真爱的人鱼’？”斯塔克看了彼得一眼，连忙借反驳瑟雷娜安慰彼得说，“哪里不像了？我看他根本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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