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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这一仗,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让白波贼退兵,如果能使他们害怕并招回白波贼最好,如果能将他们引出来围歼次之,可一旦他们坚守不出,死守白波垒的话,我们所做的一切就失去了全部的意义,不但平阳保不住,就连我们也要受到巨大的威胁,甚至全军覆没。

    黄巾军的战力如何,如果光拿战绩来説,汉军以绝对的优势将他们全部镇压了,可这只是一纸文书一卷军报,他们的顽强他们的凶悍绝不是军报上看起来那么不堪一击,也只有真正和他们交过手的人才会明白那是一帮恐怖之极的人,而如今的白波贼就是黄巾军的一支,如果他们继承了黄巾军悍不畏死的作战传统,那司马口中的全军覆灭就一定没有在危言耸听。

    大家伙面部的表情变得凝重,之前还有diǎn不屑一顾的在场几人一下子都变得忧心忡忡起来,看向白波垒,他们真有当年程远志黄巾军的战力吗,甚至比他们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些白波贼的战力还真够恐怖的。

    “等等,等等,司马好像你在刻意引我们走向一个误区,当年的黄巾军确实厉害,可那还不是因为我们的兵员都是战力平平的郡国兵,可是子直和公孙叔法带骑兵来后,我们还不是肆意屠杀他们?”

    刘澜笑了,拍着梁大的肩膀説:“当时我们已经控制了局面,而骑兵的到达不过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而眼前的白波贼不同。一旦白波贼死守不出,势必就会把我们牢牢牵制在白波垒。而平阳那里一旦有失,白波贼就会回师来对付我们。就算我们是骑兵,可是面对数万白波贼,而且还是如同当年黄巾军那样悍不畏死的白波贼,我们还有几分胜算?”

    “司马,当初説要打白波垒的是你,现在説可能被白波贼夹击围剿的还是你,那你倒是説説,我们该怎么办啊。”李翔都快急死了,这一仗到底是该打还是不该打啊。

    “我刚才已经説清楚了具体的作战方法。而我现在説的却是一旦白波贼固守白波垒将会发生的情况,我想让大家心里有个数,因为我刚才説的一切很可能在未来不久发生。”刘澜没法再説下去了,白波贼不傻,在兵力不足的前提下刘澜相信不管他如何叫阵也不会从白壁垒出来,不然的话就完全没有了修筑壁垒的意义,所以刘澜只能赌他们的将领是张飞武恪这样的火爆脾气受不得激,不然的话这一仗的未来走势,他真的一diǎn把握也没有。

    “司马。这样説也就是将一切希望都要寄托在白波贼会出垒壁与我交战了?”

    “对,这就是目前的局势,而且对这局势我们连半diǎn将其搅动的机会都没有,这一仗打的多窝囊?我们就像是被派来送死的。可我们却无法改变这必死的命运。”气愤交加,刘澜甚至认为这是天子故意要整他,不然的话为何不给他调动河东郡国兵的权利。为何不让郡国兵随他一同前来参战,而且他们只有二十天的口粮。也就是説二十天后他们不管战局的结果如何都不得不退兵,当然在此之前负责粮草辎重的绛邑县能押送来粮草是最好的。可他妈的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这是战争的最基本常识,可他们现在却连粮草的影踪都见不到,这一仗打的难道不憋屈,难道不可笑?

    司马尽情宣泄着,将在外有所不受,就算他可以违背圣意按自己的意愿去打这一战,可是一开始就对他们施下各种掣肘,而且兵力如此悬殊,这一仗谁来都他娘死定了,回天乏术了,刘澜恨不得现在就离开,一了百了,可是他能坐视平阳不管,他能坐视可能与匈奴沆瀣一气的白波军祸害百姓而不顾么?

    众人面面相觑,虽然司马话里话外的意思透着对天子的不敬,甚至怀疑是天子在刻意要让他们去送死,可是为什么?以前的事,雒阳发生的事不已经被压下去了,还封了司马为护乌丸校尉?众人将信将疑,觉得这事是天子要坑他们的可能并不大,毕竟这关乎整个大汉帝国的国运啊,天子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动手脚,那么问题也就来了,到底是主官军事的太尉府还是大将军府在背后搞小动作呢?所有人愁眉不展,心里狐疑猜测着,只是司马却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也许是我多想了,也许这并不是一场阴谋,是太尉府和大将军府低估了白波贼,所以才会给了天子一个不太正确的判断,但现在説什么都没用了,还是要收拾好心情去对付白波贼,当然还要向天子上书,将这里的一切和即将发生的一切汇报上去。”

    “是啊,必须要让天子知道,不管国库有多困难,都不能再把白波贼等闲视之了。”

    同一时刻,平阳县城,高台之上,披着黄巾,国字脸八字胡眉毛浓密的韩暹望着平阳县城上密密麻麻的黑影着实吓了一大跳,难道平阳县根本没用什么狗屁的疑兵之计而是真来援了数万汉军?

    这情况可有些严重了啊,他急忙下令,第一时间传令兵通知了即将攻城的部队停止进攻,等候副帅将令,足足五千人的攻击队伍排列齐整,立于营寨之外,但他们却没有丝毫松懈,等候将令,随时对平阳城发动攻击。

    在高台之上的韩暹一直眺望着平阳城的反应,但他们好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就这么看着,观望着,足足一刻钟,他察觉到了diǎn不对劲,太反常了,要不要先派diǎn军士上去试一试看看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真的是汉军还是在虚张声势?

    而就在韩暹犹豫不决时,一边的心腹却低声建议,道:“副帅,要不等上一夜吧,明天天一亮就能知晓平阳到底在耍什么把戏了。”

    韩暹没有説话,沉吟着,良久,深锁眉头的他捻须道:“大军远道而来,今日暂停进攻,以作修整。”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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