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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而死的。说白了这简直就是等同于自杀的行为。虽说是Servant,但这对他们来说却是毋庸置疑的事实。在这个可以称之为第二人生的状况下,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行为呢?

    ……自己并不知道他期望着什么。自己并不是他的同伴,更不是他的朋友,甚至连相识也算不上。虽然从像耗材一样被消费的生命这个意义上说,也许是存在着一定的共通性。

    即使如此,齐格还是被他救了性命。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报答他的大恩。

    那么,就尽管照Rider说的那样先去城里看看吧。但是话虽如此,也不能直接潜入托利法斯。因为那里毕竟是尤格多米莱尼亚所支配的领域。所以自己应该径直往前走,到村落那边去。

    ……本来是必须这样做的。

    但是对他来说很不可思议的是,Rider的身影明明早就看不见了,但是自己的双脚还是走一步停一步,速度相当缓慢。

    “唔,究竟是为什么呢。”

    他不经意地自言自语起来——因为喉咙不觉得痛,光是这样就很值得高兴了。自己毕竟是人造人,对于自己的事情当然是无所不知的。至少这是跟自己身体异常状况息息相关的事情,所以当然会知道。

    自己并没有负伤,身体状况在自己短暂的人生中也是处于最佳的状态。体内蕴藏着热量,心跳强而有力。双脚完全没有异常,脑部异常——没有,神经损伤——没有,病毒引起的疾患——也没有。

    身体状况相当正常,而目标就是“前往村落”。因为自己必须确保一个位于托利法斯之外的据点。成功率大概是八成左右吧。如果运气不好的话,说不定还会偶然落入尤格多米莱尼亚的手里,到时候自己就只能无为地终此一生了。

    既有目标,身体能力也正常,双脚是不可能动不了的。明明如此,双脚还是难以挪动。

    “早知道就该向Rider问问移动双脚的方法了……”

    到了这个时候——

    人造人才想起了“自己又变成孤身一人”的事实。同时他也理解到,今后自己再也无法见到Rider了。

    “……唔。”

    胸口仿佛被什么紧紧勒住,只觉得一阵刺痛。但他还是努力无视这种痛觉,奋力向前迈步。

    ◇  ◇  ◇  ◇

    从结论来说,“黑”Rider艾斯托尔弗的双手双脚都被桩子钉住,同时被流体式的魔偶封住了行动能力,和“红”Berserker一样处于事实上的幽禁状态。

    他实在说得太坦白了,而且还混入了自己的感想(“哎呀,真是爽快极了!”)。因此“黑”Lancer——弗拉德三世听了之后暴跳如雷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听说了“黑”Saber的真名的Master们也同时把责难的目光投向了“黑”Rider。那毕竟是尼德兰的“屠龙者”齐格弗里德,对“黑”方阵营来说,他本来应该是可以成为杀手锏的存在。

    Lancer在下令幽禁Rider后,就马上灵体化了。尽管他的Master达尼克竭力安抚着他的情绪,不过一时半刻恐怕也很难消掉这口气吧。如果是生前的他,那么毫无疑问是需要消费某个人的性命来换取他的心情了。

    身为Master的塞蕾尼可把全员都从地下牢赶了出去,然后就在Rider的脸上扇了一巴掌。对她来说最不愉快的是,声音听起来似乎很轻。Rider尽管露出了严肃的表情,但却没有表现出痛苦难耐的样子——更重要的是没有流露出绝望的色彩。

    “你知道自己到底闯下了什么大祸吗?”

    “我知道哦?我救了一个人造人……只是这样而已啦。”

    “少开玩笑了!Saber消失了耶!?Servant之中最优秀的Saber!而且还是在没有战斗的情况下。根本就没有战斗!因为内讧而消失什么的,天下间没有比这更荒唐的事了!这全都是你的错!”

    Rider稍微思索了一会儿,在觉得多半会被责骂的同时开口说道:

    “不,这不是我的责任。因为Saber非常有英雄气概,而且很完美地履行了自己的原则。”

    塞蕾尼可又扇了Rider一巴掌。看到他在这种状况下也依然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塞蕾尼可就变得更不爽了,于是就用手抓住插在他双手双脚上的桩子摇晃了起来。

    “好痛、好痛号痛好痛!不、这、这个还是饶了我吧!”

    看到Rider终于露出了苦闷的表情,塞蕾尼可就心满意足了。因为这是她在床上的时候无论如何都无法见到的表情。

    ——光是这样就好了呀。

    塞蕾尼可打从心底里这么想道。Servant不具备真实的肉体真是太可惜了。

    “Servant就该像个Servant的样子,要是你一直留守在我身边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啊~那如果我现在开始这么做,你就会帮我解开这个吗?”

    即使是塞蕾尼可,对于这个提议也还是摇了摇头。至少“黑”Lancer是不会允许自己这么做的,她可不想去趟这趟浑水。

    “——能给你解开的就只有战斗的时候。你在这场圣杯大战中已经注定要被当作棋子来使用了。”

    塞蕾尼可露出了冷酷的笑容,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

    “要恨的话你就恨那个人造人吧。”

    面对说完就转身离开的塞蕾尼可,Rider露出了茫然不知所以的表情。

    “……为什么?”

    塞蕾尼可实在过分把自己的Servant当成寻常的人类来理解了。实际上,Rider简直完全无法理解她所说的“要恨就恨那个人造人”这句话。尽管被“黑”Lancer钉上了桩子,受到Master的怒斥也依然如此。

    塞蕾尼可才刚离开,“黑”Archer——喀戎就来探望Rider了。在众Master和Servant齐聚一堂的状况下,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至少如果由我来出言劝阻的话也应该不会受这样过分的对待吧。”

    这的确是事实。Lancer对Archer的战略眼光有着相当高的评价,同时也对他的高洁清廉的人格抱有信赖。只要由他开口庇护Rider的话,确实很有可能只是稍微受点斥责就完事了。

    但是,Rider却提前向他打了个眼色,阻止了他这样做。

    “不不,为了这种无聊的事情让阵营一分为二也没有意义啦。这件事由我来接受斥责和惩罚,如果这样就能解决问题当然是最好不过了。”

    Rider对自己受惩罚的因果关系都非常理解。不管这种做法是正确还是错误,结果Saber死去这件事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既然如此,身为王的Lancer当然是需要找一个接受惩罚的对象。然后,既然现在应该接受惩罚的Saber已经不在,那么除了自己之外就没有别的人了。

    尽管是毫无道理的事情,尽管知道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Rider也没有拒绝接受惩罚。在回来这里的路上,他早就做好了这样的打算。

    ——话说回来,他被关起来幽禁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前还曾经被某个魔女变成过树木。

    “可是……”

    Rider所担心的就只有一点,如果Archer把自己也参与了放走人造人这件事吐露出来的话,Lancer说不定就会疏远Archer。

    明明接下来就要展开战争,要是王和军师之间发生争执就麻烦了。如果光是一名鲁莽的骑士接受惩罚的话,那还不至于令战线发生完全崩溃。

    “这样就好了。而且,光是失去了Saber也不意味着我们就落败了。没错吧?”

    Rider露出了无畏的笑容。

    “——嗯,的确如此。”

    他们确实失去了Saber。但是,根据Archer的考察,己方的优势也并没有被完全逆转。只要把“红”Berserker投入战线,就会给对方造成莫大的损害。虽然完全是出于偶然,但是捕获这个战术在那种情况下的确是最合适的对策。要是当时鲁莽下令将其剿灭的话,搞不好反而会蒙受大规模的损害。

    尽管如此,在使用上也必须非常小心谨慎。

    “……不过话说回来,我实在没想到Saber会做那样的事情。”

    “啊啊,那个我也是这么想的。嗯,也许之前是应该多跟他说说话的。事到如今我才对此感到有点后悔。”

    “但是毕竟身为Master的葛尔德禁止了他说话,就算想这么做也很难办到啦。”

    “啊~……”

    对Saber来说最大的悲剧,就是在尤格多米莱尼亚一族那么多人当中,偏偏就碰上了像他这样的Master吧。那位稀世的大英雄,竟然受到那样的怕死鬼……不,慎重派的Master的使役,这样的厄运也实在令人哀叹呢——Rider叹息道。

    “总而言之,他还算平安无事吧?”

    “唔,大概是因为吸收了Saber的心脏吧?无论是身材和容貌都转变成了一个威武的勇士。那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据我的估计,他应该能活上一百年吧。”

    “Saber……齐格弗里德因为沐浴了龙血而获得了钢铁之躯,据说还喝下龙血使其在体内循环流通。而心脏就是把血液输送到身体各处的器官,所以大概是在此过程中混入了龙种的血吧。”

    “真好呀,杀龙什么的。我也很想要个屠龙者的称号呢!”

    “——不管怎么说,他应该也能跟世界共存,很好地生活下去吧。”

    Archer和Rider对于这一点都没有任何的不安。因为他是在这个城寨里的众多人造人当中唯一明确地表达出了“想活下去”这个意志的人。

    不管遇到什么困难的状况,他应该也能坚强地生存下去吧。

    “不过,为什么Archer你会那么帮他呢?”

    “我们说到底也只是不具备肉身的转瞬即逝的亡灵,对我们来说——假如能在世界上铭刻上这样的一个存在,那也很好啊。”

    Archer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温和。

    “我觉得应该成为王的人是你才对。”

    Rider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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