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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我当然知道。所谓的神就是洁白无垢的绝对存在。否则的话还有谁会相信?还有谁会依靠啊?与人交欢、与人共寝的神什么的,都只不过是丑恶的怪物罢了。”

    “唔,这个就难说了。信仰根据地域的不同有着千变万化是理所当然的事。如果是经常发生洪灾的地区,那么支配水的存在就是神了。如果你说我们和他们的神都是怪物,那么你所信仰的神也同样是被强加了‘绝对存在’这个概念的怪物罢了。”

    瞬间,“黑”Lancer的双眸燃起了怒火。面对如此状况,“红”Lancer却依然冷静地宣言道:

    “——原来如此,你确实很暴烈啊,穿刺公。对你来说,这铁桩既是攻击也是防御,既是示威也是恐怖的象征么。

    “……什么?”

    “划定领地,划定城池,划定要守护的东西——换句话说你其实就是企图光凭一人来形成一个国家。是对祖国的热爱促使你这样做吗?还是说来自于为王者的责任感?”

    “红”Lancer以平淡的语调揭穿了“黑”Lancer的外皮——并不是身体的外皮,而是心的外皮。

    “但是,在这里你可没有可以率领的部下啊?虽然王也许应该保持孤高的立场,但是世上并不存在没有随从者的王。你失策了,穿刺公。我是英灵,即使以国为敌也不会有所畏惧。”

    “——噢,有意思。”

    “黑”Lancer露出了笑容——那是仿佛填满了愤怒、激情、憎恶和杀意的凄厉无比的笑容。

    “即使单枪匹马与我的国家为敌也毫不畏惧么。果然不愧是英雄——针对你的傲慢,我已经施加了三次惩罚。没错……前后总共三次,我的枪刺到了你的身上。因此,你就死在这里吧。”

    “——!?”

    感受到袭向全身的恶寒,“红”Lancer反射性地想要向后跳开——然而,现在已经不是动作快慢的问题了。因为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攻击已经结束了……!

    “警觉得真快啊。没错,我‘极刑王’的铁桩并不是宝具,宝具其实是‘竖起来的铁桩’本身。只要身在这个领域里,无论如何巩固自身的防守,只要存在着我发动攻击的事实——”

    “红”Lancer的体内有什么东西开始猛烈地膨胀起来。那坚硬而锐利、而且冰冷得让人毛骨悚然的东西是——

    “是铁桩……么……”

    迦尔纳身上的黄金铠甲几乎可以完全防住铁桩、利刃、战槌、以及所有物理性和魔术性的攻击。然而,唯独来自内侧的攻击是例外的。而且这铁桩还是以穿刺着目标的状态显现的。

    即使是在天上自由飞翔、拥有捕食猎物的强韧下颚和毒针的雀蜂,假如被困在重叠了十几二十层的蜘蛛网里面的话,也只不过是无力的饵食罢了。

    从刺在身上的铁桩中,鲜血开始不断滴落。在披着这身铠甲的状态下受到损伤,对迦尔纳来说恐怕是头一次的经历吧。

    看准这个时机,“黑”Lancer为了夺取胜利而举枪猛刺。他本来就没有想过凭这点程度的伤害就能把“红”Lancer置于死地。

    所以他并没有放过这一瞬间。无论是什么样的英雄,在被铁桩穿刺的状态下都不可能做出抵抗——!!

    “到此为止了,‘红’Lancer……!”

    如浊流般袭击而来的无数铁桩,以及持枪发起突击的“黑”Lancer。那些东西与其说是宝具,倒不如说是食人鱼更贴切。毕竟他并不存在魔力用尽的情况。只要有从人造人们身上榨取出来的魔力,他的铁桩就可以永远再生。两万这个数字,只不过是发动时的最大数目。无论铁桩被折断多少根,只要有魔力就能不断地获得再生。

    换句话说,这个战场事实上已经被他带有恶意的铁桩填满了。那根本是不可能战胜的,以单枪匹马向支配整片土地、统领整个国家的王发起挑战,是决不可能取胜的。

    但是——对英雄迦尔纳来说,这种周围全是敌人的状况,只不过是极普通极普通的状况而已。

    面对瞄准脑门刺出的长枪,“红”Lancer竟然轻而易举地随手拨开了这一击,简直让人完全感觉不到他身上被铁桩穿刺所造成的伤害。

    “……!!”

    就连“黑”Lancer也哑然无语了。这时候,“红”Lancer更发挥出自己超人的意志力。

    “火焰啊——”

    火焰一下子包裹了“红”Lancer的全身。瞬间,“黑”Lancer就明白他是要用火焰来把铁桩烧毁。

    刚要发出嗤笑的“黑”Lancer却一下子僵住了。火焰竟然被吸收到了“红”Lancer的体内。燃烧、燃烧、不停地燃烧——蹂躏着“红”Lancer的铁桩已经一根不剩地被烧得无影无踪了。

    就在此时,铁桩有如暴雨一般向他袭来。

    然而,它们企图穿破的却偏偏是火焰的化身,即使是炎灵也无法烧尽的太阳之子。

    黄金铠甲,神赐予的刚枪。由于母亲的恳愿而被授予的黄金铠甲,还有继承自太阳神的神之血脉——这一切作为介绍迦尔纳这个Servant的信息也仅仅是囊括了一半的情报而已。

    迦尔纳最强的武器是“意志”。坚强的意志,坚强的心,在承受所有不幸的同时并没有怨恨任何一个人的伟大英雄。尽管被赋予了比任何人都更特别的东西,却并不因此而将自己看成特别存在的男人。

    既不高傲,也不自满,是自出生到被击坠为止都坚持着无愧于父亲威名的生存方式的英雄。

    因此,即使被区区三条铁桩刺穿脏腑和刺断手臂的神经,即使承受着来自无数铁桩的精神压迫感的侵袭,即使为摆脱现状而承受着让火焰在身体里循环这种超乎想象的痛楚——

    “红”Lancer也决不会有所畏惧,同时也决不会屈服于敌人——!

    火焰在两人周围转动。这跟刚才的光景简直完全一样。火焰能将一切归于无形。然而,并不仅仅是这样。

    “——领王,你的首级我收下了!”

    身上依然缠绕着火焰,“红”Lancer猛然向前突进——对来自铁桩和火焰的伤害完全没有在意,以猛烈的一击刺中了对方的肩口。

    “呜……!”

    难以掩饰的苦闷声音。均衡就在此时被打破了。“红”Lancer终于捕捉到了“黑”Lancer的破绽。然后,“红”Lancer为了向对方使出致命一击,开始窥伺着解放出足以跟黄金铠甲相匹敌的宝具——亦即“梵天予我诅咒”的最佳时机。

    ◇  ◇  ◇  ◇

    米莱尼亚城寨。Master们正在通过使魔和七枝烛台观察着战场的状况,有的在对Servant下达指示,有的认为已经没有必要再说什么而屏着气息关注着战况的推移。

    在这个时候,达尼克忽然说道:

    “——我要出去外面了。菲奥蕾,Master们的指挥就由你来负责。接下来,你们都必须遵从她的指示。”

    “……伯父大人?”

    达尼克没有回应菲奥蕾的呼唤,就这样从窗户纵身跳了下去。飞行对魔术师来说并不是太困难的术式。就像在登楼梯似的,他在空中走了起来。

    ——果然还是要发动吗。

    他一边注视着令咒,一边慎重地对自己的Servant……“黑”Lancer所处的状况进行确认。与“黑”Saber——英雄齐格弗里德展开势均力敌的战斗的“红”Lancer。还有“黑”Archer断定必须由继承神之血脉的英灵才能打倒的“红”Rider阿喀琉斯。

    除了这两骑之外,“红”Saber莫德雷德也同样是极难应付的敌人。如今也正跟己方的Rider展开着单方面的战斗。继续这样下去的话,“黑”Rider艾斯托尔弗恐怕不用多久就要出局了。

    但是,达尼克还保留着最后的王牌。那就是“黑”Lancer的另一个宝具。

    只要发动这个宝具,就可以轻易把“红”Lancer撕成碎片,即使是继承神之血脉的英灵也能轻松解决,可以说是必杀的宝具。

    当然,其中的代价是非常大的。或者说,那是他绝对不希望使用的东西。

    “‘鲜血之传承’……”

    一旦使用这个宝具,“黑”Lancer将会变化为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吸血鬼。并不是英灵,而是变成名副其实的怪物。

    而代价就是达尼克的性命。要问为什么的话,那就是因为“黑”Lancer本来是为了把弗拉德三世被血玷污的传说——也就是吸血鬼德古拉的传说从历史上抹消,才作为Servant跟达尼克订立契约的。

    “——换句话说,让我使用那个宝具,就等于是在向我口吐唾沫。就算是死我也绝对不会使用那个宝具。然后,假如你以令咒强制我使用的话,那么后果应该不用我多说了吧?”

    那就是刚完成召唤的“黑”Lancer向达尼克提出的警告。不,是命令。也就是说假如自己让他使用这个宝具,那就必须以死赎罪了。

    “……但是,在这场战争中落败的话我也同样是死路一条。”

    那的确是事实。虽然逃跑的话还是可以苟且偷生,但是作为魔术师的达尼克·普列斯通·尤格多米莱尼亚就会死去。只有这个选项是不能选的。

    为了夺取胜利,达尼克可以容忍任何的牺牲。然而,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黑”Lancer的Master是自己这一点。

    以第一画令咒强迫他使用“鲜血之传承”,然后以第二画令咒让他自尽。这样的话就没有问题了。但是这样一来,达尼克的Servant就没有了。

    就算那时候已经把“红”方Servant全部消灭,接下来的却是自己人之间的争夺战。虽说达尼克是尤格多米莱尼亚一族的族长,但这毕竟是围绕能实现任何愿望的圣杯而展开的争夺战。

    就算是最听话的菲奥蕾和考莱斯,恐怕也不会遵从他的命令吧。

    那么,是不是应该让哪个人把Servant让给自己呢?

    这也是一个大难题。把Servant让出来什么的,究竟有谁会老实遵从这样的命令呢?而且那还必须是足以跟菲奥蕾的Servant喀戎相抗衡的英灵,除了已经消失的“黑”Saber之外,恐怕就没有别的人选了。

    在这样的状况下,无论采取什么样的行动,风险都非常大。

    “——真没办法。”

    已经走投无路了——达尼克非常明白这个事实。但是,在近百年来他也多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尤其是六十年前的第三次圣杯战争,那场战争的激烈程度,简直让自己觉得现在还好好活着就已经是个大奇迹了。

    从崩塌的洞穴发现了通往大圣杯的道路实在是一个出乎意料的幸运。以花言巧语对纳粹德国进行笼络,以总统直达的命令派出令人难以相信是同盟国的大军,强行把大圣杯抢了回来。

    接着,在移送到德国的途中故意让他们路经托利法斯这个地方,然后把曾经并肩战斗过的魔术师和军人都全部杀死了。自那以后,就是专注于研究和政治的日子了。面对协会方面,达尼克总是伪装出“尤格多米莱尼亚家一直甘于充当没落魔术师的收容所这个地位”的假象。

    达尼克为了让大圣杯适应托利法斯而使其缓慢发生变质。在此过程中,大圣杯变得不仅能够召唤纯粹的英灵,更获得了召唤“只拥有作为英灵侧面的人物”的能力。这是不是应该说是意料之外的副产物呢?

    不管如何,只有时间是很充分的。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五十年,六十年——

    这份执着意念的基点究竟是什么呢?

    是到达根源这个所有魔术师的原动力?当然,这是一个很大的因素。既然作为魔术师而生,以此为目标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是,光是为了如此“纯粹”的愿望,他真的能做到这个地步吗?

    ……八十年前的苦涩记忆又重新浮现在脑海里。

    当时,作为一名新锐魔术师华丽出道的他,迎来了一门亲事。那确实是一段良缘。对达尼克来说,这将会给自己家系升华为贵族的血脉的奠定基础。

    然而就在这时候,这门亲事却被搁置了。尤格多米莱尼亚的血脉混浊,恐怕无法维持到五代以后,今后就只能走上没落的道路——这是来自某位魔术师的忠告。

    ——实在太荒唐了。如果还有维持五代的时间,采取相应的对策来补救应该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吧。

    这样想的人似乎只有达尼克一个人。对于不愿意冒风险的一族来说,他马上就变成了必须马上排除在外的异端分子。

    无论是曾经笑眯眯地拍着自己肩膀诉说友情的义兄,还是含羞答答地向自己表露爱意的本来即将成为伴侣的女人,都同时离他远去了。

    ——这也没关系,在漫漫人生中,有时也会遇到这种事吧。

    但是就在这一瞬间,尤格多米莱尼亚走向贵族的梦想就被彻底断绝了。就算克服了五代后的衰落问题,一度被贴上的标签是绝对无法撕下来的。

    光是自己当然无所谓,然而现在却连后续者们的未来也被那个魔术师夺走了。这一瞬间,达尼克就判断出以通常的途径到达根源——也就是作为魔术师日夜钻研,在协会中努力提升地位,成为贵族——这样的做法已经是永远无法实现的梦想而放弃了。

    于是,他必须想出一个避免让一族就此衰落的方法,另外他还必须探索到达根源的途径。

    虽然脱离魔术协会、隐匿于世间自己继续研究这种做法也不是行不通,但是达尼克却拒绝了这样做。

    当然,留在协会中是一件相当屈辱的事情。然而达尼克却一分一秒也没有忘记过这份屈辱,并且将其铭刻在心中——以此作为努力的动力。

    在这段期间,他偶然间获悉了有关冬木市的圣杯战争的情报。他拉拢了对隐秘术抱有强烈兴趣的纳粹德国,作为获得军队力量支持的Master参战。

    由于爱因兹贝伦采取的违背准则的犯规手段,状况变得非常混乱——这不得不说是一次出乎意料的幸运。

    ……第三次圣杯战争在混乱局面中迎来了终结,处于疲惫状态的爱因兹贝伦、远坂和马基里根本没有办法阻止达尼克和纳粹德国的行动。

    根据风闻所说,爱因兹贝伦似乎还没有放弃圣杯,现在还企图创造出新的圣杯。远坂则放弃了圣杯,开始在冬木市探寻另一条途径。马基里在那时候已经是开始走向衰退的一族了。虽然没能掌握到他们的消息,但恐怕第三次圣杯战争已经给他们造成了决定性的打击吧。

    达尼克对于舍弃了自己的一族也已经没有怨恨了。考虑到现在的状况,他甚至想反过来向对方道谢。不过他们那一族早就已经彻底灭亡,而且也没有在历史上留名——

    达尼克并没有对他们直接下手,只不过是通过政治手段把他们逼得走投无路而已。只是诱导他们把资金投在毫无意义的实验上,让他们一族秘藏的术式外流,让他们继承刻印的孩子偶然地、不幸地死在实验的事故中罢了。

    对于最终堕落到要向达尼克献媚并且想要卖身投靠的他们,达尼克却并没有把他们编入尤格多米莱尼亚,而是直接进行放逐。自那以后,达尼克只确认到他们去了作为圣杯战争舞台的极东之地——也就是日本,后来就再也没有消息传回来。大概一直都在过着终日哀叹忧愁的生活吧。

    自己的人生是不断把别人踩下去的人生。到了现在,他要踩下去的对象就是魔术协会和一族的魔术师们。

    当然,他没有丝毫的踌躇——无论是将一族的人们踩下去,还是让自身的Servant使用禁忌的宝具。

    假如是对他平时的样子很熟悉的人,看到达尼克现在的表情一定会感到不寒而栗吧。那张脸显得无比冷酷,就像被冻住了似的冰冷如霜,完全看不到丝毫的感情。

    在这种时候,他总是会想一些极其恶毒的事情。只要有必要,他是不会对任何恶行产生半分犹豫的。他特意走到外面来也是出于这个原因。毕竟没有必要让其他人产生多余的警惕心。

    “——那么,要怎么做才好呢。”

    达尼克思索了一会儿,然后他就得出了一个结论。虽然他必须做出一个不惜让鲜血玷污双手的决断,但这对他来说早就不成问题了。

    ◇  ◇  ◇  ◇

    ——这只能以单方面的战斗来形容。

    无论是原本作为英灵的格别,还是作为神秘现象的格别,所有的一切都相差太远了。

    大概是近似于动物的直觉吧,“红”Saber并没有直接抵挡“黑”Rider所持的黄金色的马上枪,而是以敏捷的身手不断躲避。

    尽管毫无威力,却拥有“强行让Servant的脚部灵体化”这个极端致命能力的枪——“一触即摔(Trap of Argalia)!”。

    然而,要是无法击中对方的话就根本派不上用场。“黑”Rider决不是一个不熟悉操纵长枪的人。凡而是因为参加过多次马上较量,其枪术已经达到了普通骑士无法与之比肩的领域。

    然而,“红”Saber却不是普通的骑士。她是骑士王亚瑟·潘德拉刚的不义之子,自幼就学习和效仿他的技能、并且将其转化为自身血肉的稀世天才莫德雷德。

    “太慢了!”

    “红”Saber的全身铠甲从旁人看来也是重量级的水准。就算是以魔力编织而成的东西,其重量也是不会有所改变的。对自己的敏捷度怀有自信的“黑”Rider原本是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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